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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哪個系的念能力能開發出這種樣子?
直接變形了嗎?!
難道是放出系……不對,這只可能是特質系吧?
監考官一時間陷入了思維混亂。
這時候仁王恢復了真田的幻影。
在西索,俠客,以及獵人考試的考官們面前使用幻影的結果讓仁王知道,他的幻影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穿的,沒有特殊的能力,哪怕是強大的念能力者也無法看穿他的幻影。
他瞬間從有著章魚觸鬚的異形變成真田,也是為了防止監考官對他出手。
考生是可以互相攻擊的,只要不使用考試的特殊道具,就不會進行「類型判定」,本身搶奪號碼牌就需要考生之間互相動手。
仁王看著這個考生,蹲下來在這個考生身上摸索了一遍,找到了考生的號碼牌。他拿走號碼牌後,又隨手從考生身上的鑰匙串上扣下來一把鑰匙:這是這個資料室的鑰匙,就放在資料室的門後,而資料室的門本身沒關,剛才這個考生就是用這把鑰匙串打開具體的保險柜搜集線索的。
仁王用念在這把鑰匙上裹了一層,做成號碼牌的樣子。
這和他在別人身上用幻影是一樣的技巧,總結起來只是簡單的「覆膜」。
變化系本身就能改變念力的形態,仁王嘗試過幾次以後已經將最簡單的「覆膜」能力用的很熟練了。
他沒給這個能力取名字,因為這就是參考的西索的「輕薄的假面」。
仁王覺得西索的名字取得不錯,可以直接拿來用。
順便仁王也把這個考生的特殊道具拿走了。這個特殊道具和他自己的特殊道具不一樣,但仁王還需要二次確認,才知道是因為這個考生的身份和自己的不同,道具才不一樣,還是所有人的道具都是不一樣的。
只有一次機會……不,等等,他拿了這個考生的道具,那他是不是就有了第二次機會?
他直接問隱藏在天花板上的監考官。
監考官:「……」
監考官沒有回答。
仁王有些可惜,卻沒有追問。
他打算讓別人試一試,看看最後的結果。
這時候他就覺得俠客的天線很好用,可以直接操縱別人。而他自己的話,只能用言語和表演來誘導了。
怎樣的戲碼比較好呢?仁王想起了和他分在同一個實驗室的174號考生。
仁王在第六層的實驗室里找到了他需要的任務物品,病毒原液。這場考試,作為考官的艾米最想考察的並不是考生的分析能力,而本質里是想要讓考生「自相殘殺」相互淘汰,因此所有的線索都藏得並不隱秘,也不委婉。
比如說,仁王拿到的試管,就直接在上面貼上了「病毒原液」的標籤。
在搜查第六層資料室時,仁王還找到了屬於分配到這個實驗室的考生的身份線索。
是感染者,很明顯,不存在歧義。
並且因為仁王已經將所有考生和他們的號碼牌對應上,所以他能知道,這個線索說的就是剛才被他打暈的考生。
他原路返回,發現這個考生還暈著。
剛才太用力了嗎?
仁王卻沒想到是因為他不僅僅用刀鞘攻擊,還同時用念力和精神力衝擊,以至於這個考生短時間內不可能醒過來。
他之前遇上的對手,不管是西索還是俠客,或者是流星街遇到的人,實力都不弱,走出流星街後也是待在十老頭直屬的行動隊,遇到的人沒有弱者,以至於他用習慣性的力道對戰,對獵人考試的考生們來說都是重擊。
既然這個考生沒醒,那就好辦了。
他直接將自己的道具用在暈倒的考生身上。
在他使用了道具以後,原本沉默的監考官從天花板上下來:「你已經通過了考試,要選擇離開考場嗎?」
仁王:「Puri,還可以不離開?」
「可以。」監考官說,「但留在考場,如果被道具擊中,同樣會被淘汰。」
仁王便明白了,考官是在鼓勵考生們內戰。當然,通過考試卻留在考場是有風險的,已經通過考試卻有可能因為留在考場而被淘汰。
但仁王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他覺得這個考試很有意思。
「等到時限結束以後再離開。」仁王說。
監考官點了點頭,收走了仁王用過的道具,並將根本還沒醒的地上的考生拉起來準備帶走——淘汰的人是一定要離開考場的。
但仁王從這個考生身上拿到的道具,並沒有被收走。
仁王挑了挑眉。
第36章 三六
仁王沒有維持自己的樣貌, 也沒有繼續用真田的樣貌。
既然他自己的道具已經用過了,身上的道具是被淘汰的考生的,那乾脆用這個考生的身份……
如果別人以為他的感染者而攻擊他,那都會淘汰吧?
就是這個身份的人的線索直接放在了這裡, 不是研究員或者不在這附近的也不大可能會跑到研究所六樓來尋找身份線索。
哪怕有這樣那樣的考慮, 仁王還是幻影成了這個被淘汰的考生。仁王身上有這個考生的號碼牌, 也有他偽造出來的假的號碼牌, 他都收好, 貼在一起放。
他當著兩個監考官的面變成這個考生時,兩個監考官都很冷靜:異形都看到過了,變成其他人的樣貌反而顯得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