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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隊曾經在戴維斯杯是很強勢的, 三船教練還是新換上的教練。他們輸不起。
仁王也不認為會輸。
想想看國家隊都是些什麼人呢?
去年剛進入四大滿貫比賽就拿到不錯成績的他自己, 一直在職業賽場上能進入四大滿貫正賽還正處在巔峰期的渡邊, 今年正準備進入職業正賽的天才選手幸村,在國內網球聯賽季後賽上一鳴驚人的種島,和最後作為替補入選的毛利。
實際上如果單純比單打實力,毛利是比不過五原的。不過五原也是正在打職業比賽的職業選手,也處在職業選手的巔峰期,正在衝擊自己的職業成績,如果他能夠進入正式名單,那他自然會願意成為國家隊的一員,但如果是替補……在日本這樣前後輩關係森嚴的地方,這多少有些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
三船教練可以說服他來參加集訓,但這種讓前輩做替補的舉動稍微有些不近人情。
五原在確認過自己打不過幸村也打不過種島後,與網協和三船教練做了協商,最後退出了國家隊的選拔。
名額就給到了毛利。
這個替補名額本身沒什麼出場機會,除非正式選手受傷。而毛利不僅是剩下這些人里單打技術最強的,也和幾個人關係都不錯,和仁王和幸村都是校友,和種島也有過隊友經歷,甚至在四天寶寺讀過書,和渡邊也能扯上一點關係,是再好不過的替補人選了。
整支國家隊給人的感覺就是年輕。
國家隊成員的平均年齡太小了,除了渡邊以外其他人居然都沒成年,以至於渡邊看著最終名單,忍不住和經紀人吐槽,說日本網球的新時代果然要來了。
而五原雖然退出了國家隊,但離開訓練營時還是覺得很可惜。
他覺得種島的實力完全可以參加國際的職業比賽。
只是種島本人沒有這個意願,只想在國內打網球聯賽。
「我不僅恐高還有飛機恐懼症,沒辦法出國參賽的。」他說。
戴維斯杯比賽要怎麼出國,他都還要想想辦法。
「但如果在國內,會失去很多和強大的選手對決的機會。」五原勸他。
種島當然也知道,所以他本來都沒打算進入職業世界了。只是仁王的表現感染了他,而跡部又說服了他。
面對真切為自己考慮的前輩,種島沉默了兩秒後,小聲道:「生理性的病症無法改變,我不會出國比賽的。而且我的老闆,五原桑,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的俱樂部老闆,是跡部桑,他承諾過,如果我需要,會直接從國外空運職業選手來做陪練。」
五原:……空運?!
五原很難想像跡部的說法要怎樣實現。
實際上如果不是跡部親口這麼說,種島也很難想像世界上原來還有這種事發生。
炫富不能太明顯,於是種島又補充道:「小仁王也打贏過,如果我需要,他會回來給我當陪練的~」
只是種島不會輕易把仁王叫回來。
比起自己在國內聯賽上打出好成績,種島更願意看到仁王在世界賽場上大放異彩。
最終走出訓練基地的五原神色複雜:原來現在的後輩有這樣的條件了啊,果然對於職業選手來說人脈是很重要的。
仁王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他和渡邊提前出了訓練營,後來也沒有參加過後續的集訓和二次選拔。他只是在拿到國家隊名單後感嘆了一句感覺都是熟人。
日本隊戴維斯杯的第一輪對手是英國隊,日本隊是客隊。
仁王會在回國後和隊友們進行一周的團隊訓練,之後提前三天來到英國進行適應性訓練。
英國算是他的主場,如果比賽結果理想,他可以帶著隊友們在英國玩幾天。
「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在英國進行集訓。」仁王回國的路上在聊天室和國家隊的隊友們聊天,「種島前輩不是不想坐飛機嗎?如果直接在英國集訓,可以提前出發做遊輪。」
時間卡得這麼嚴,很難不坐飛機。
種島已經和三船教練開始商量,上飛機前直接吃安眠藥,讓人把他抬上飛機了。
不過這種事好像不太符合安全條例。
考慮到當年去澳大利亞種島都是坐船去的,這次大概還是坐船提前出發。還好是跡部本身是今年國家隊的贊助商,他願意幫助自己俱樂部的簽約選手訂船票。種島為此給跡部發了很多感謝簡訊。
他在聊天室表示:「工作了以後就要學會做個合格的社會人。」
「意思是給跡部發『你是我的陽光,你是玫瑰』的感謝信嗎?」
「哈?這是感謝信?難道不是表白信嗎?」
種島在只有五個人的聊天室,也保持著自己對老闆的態度:「是感謝信也是表白信,能有這麼好的老闆真是我的福氣。」
仁王忍無可忍:「前輩,你原來變成了這種人。」
「前輩,我們真的不會截圖給跡部看你的發言的。」幸村回復道,「說點真心話也沒關係。」
「表白的話在這個群里說幾百遍跡部也不知道的。」毛利提醒道。
種島根本不信。
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沒有跡部的聯繫方式。
特別是你,仁王,你和跡部一直都在聯繫,這件事我還不知道嗎?我老闆和我聊天都會提到你的。幸村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