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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仁王在夜晚講的內容,錆兔和義勇則都集中精神認真聽了。
義勇原本就很佩服他的大師兄,倒是錆兔,一邊吸收著知識,一邊還懷著下克上的心愿。
仁王看出來了,也沒覺得不對。
人當然要有「下克上」的野望。他自己也是從不服輸的性格,被立海大養出來的對實力的追求和永不服輸的信念是始終存在的。
認為錆兔很有活力,與調侃師弟們並不矛盾。
「居然讓下弦
「鬼逃了?」他挑眉道,「只是下弦,不是上弦。」
「確實,我們太弱了,」義勇面無表情道。
仁王原本是打算開個玩笑,見義勇這樣的反應,不由得瞳孔震動。旁邊的錆兔那種帶著一點羞惱的表情才是他想看的,而不是義勇這樣的……知道放走鬼這件事對兩個師弟來說也是很強的衝擊,仁王本身沒有打算像在現實世界調侃隊友一樣說些頗為犀利的話,打算點到為止。但還沒開始調侃,義勇就說了這樣的話……
仁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弱嗎?不可能弱的。
他仔細看了看義勇,又感知了一下義勇的情緒,發現義勇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帶有什麼羞愧或者自責的情緒,而像是一個普通的陳述句。
那這時候該說什麼呢?安慰嗎?好像也不需要安慰。可原本打算好的玩笑也開不下去了。
仁王難得體會到這種被噎到的感覺。他和立海大的朋友們聊天,偶爾展現出的被懟到誰不出話的形象。但那基本都是仁王「演」出來的。畢竟做朋友不能永遠占上風,要有來有往才能維持友誼。可這次,他是真的一時間想不出來該怎麼回應自己的師弟。
冷場幾秒後,仁王面不改色道:「那就努力訓練吧。也到休息時間了。」
突然發現真田式的發言在各種場合都通用呢,pupina~
出於在這個世界才有的責任心,和離開前師弟說出那句話後很難描述的複雜心情,仁王決定在完成任務時順便尋找到師弟們描述的下弦鬼的蹤跡。
鬼是放走了,還是血鬼術之下逃走了,除去鬼本身的容貌和戰鬥方式之外沒有其他的線索。
既然是血鬼術,類似瞬間移動和空間消失的作用,也沒有實際上存在的移動痕跡可以查詢追蹤。
仁王找隱的成員領取了對應的資料,又帶著自己的大烏鴉去完成任務的路上用精神力做了簡單探查。因他要在時限內完成任務並且回去開柱合會議,因此能探查的路線也有限。
一直到去開柱合會議時,仁王也沒有在他去完成任務的路線上找到師弟們說的那兩隻下弦鬼。
既然找不到,那就只能之後回到自己的轄區再進行探查了。
鬼都是很能躲的。傳說中的鬼王便沒有任何有效情報,他們甚至不知道鬼王現在是什麼樣子。鬼王的人類身份,產屋敷家是了解的。只是不知道變成鬼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
高階鬼不一定會保持生前的形態,又有各種各樣的血鬼術。至少產屋敷家探查了這麼多年,還沒能找到鬼王的蹤跡。
今年的柱合會議很熱鬧,因為要對新的柱進行考核。
還不是一位柱,而是兩位。
新成員的考核要更晚一些,舊的柱們會提前幾天到達開柱合會議的宅院,進行簡單的述職和情報交流。
參加柱的考核的成員不一定能通過考核,考慮到這一點,考核期的成員是不能參與只有柱的級別能夠交流的情報會議的。
「你又變強了。」仁王來到柱合會議現場後,不死川盯著他看了一眼,這麼說。
悲鳴嶼也對著仁王點了點頭:「這次會議的交流會,你打算出手嗎?」
「悲鳴嶼桑想和我打一場嗎?」仁王攤了攤手,「我沒意見。新成員的考核沒有我的份,不需要消耗體力,在考核結束後來一場也沒關係。」
「會後交流又沒有場次限制。」音柱宇髄天元大聲笑道,「多打幾場也沒關係。」
「會累。」仁王說,「不是體力問題,是心累。」
他堵上了另外幾個柱類似「作為柱怎麼能直接喊累」的話。
蝶屋就在開柱合會議的宅院的附近,因此如果香奈惠沒有任務,那麼每次柱合會議最早來的都是香奈惠。她看了一眼仁王:「這次參加新的柱的考核的兩位成員,都是前任水柱鱗瀧老師的弟子。」
「鱗瀧老師很厲害呢。」她說。
香奈惠的花之呼吸也是水之呼吸的分支,不過香奈惠的授業老師並不是鱗瀧老師。
不過開發花之呼吸時,香奈惠有請教過鱗瀧老師,因此她平時稱呼鱗瀧時也會以「老師」為後綴。
類比一下,大概和不死川與前任風柱是類似的關係。不死川也不是前任風柱的弟子。他是自己先殺了不少鬼,加入鬼殺隊以後去風柱那裡學習了一段時間,算作進修,學會了風之呼吸並且現在是風柱。
這種情況在鬼殺隊中也不算少見。
鬼殺隊的柱們,仔細算來都才十幾歲,在十幾歲時能有這樣的實力,都可以稱為武道天才。既然是武道天才,那麼隨便學一學就超過了普通弟子,也是很合理的。
「你們三個誰才是鱗瀧老師的繼子?」宇髄好奇道。
作為柱,是可以收繼子的。前任柱中,還沒有找到繼承人的也有這樣的權限。意思是,如果沒有新的水柱,那麼作為前任水柱的鱗瀧是可以收繼子的。繼子類似於開門大弟子,預定的繼承人,如果不出意外,在學習成長後會擁有足夠的實力去成為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