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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原本還想,以「真田」那樣正直的氣質和行為舉止,說出口的很大可能是真名,自己用假名換出了對方的真名很划算。
可現在他發現,對方不僅不是真名,很大可能連臉都是假的。
「我看到了什麼?」俠客有些生氣。
他微笑著看向仁王:「哎呀,我可不喜歡看到別人和我用同一張臉。」
圖馬:「……」
「什麼?」
受到更大衝擊的圖馬,看著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一瞬間頭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仁王享受的就是這一刻。
他打網球時就很喜歡當著幻影對象,或者幻影對象的重要的人的面試用幻影。
比如在越前面前幻影成越前南次郎什麼的。
打過國家賽以後,後來他在職業青年賽遇到越前,還做過幻影成越前龍雅這種事——他發現比起老爹,越前龍馬對越前龍雅的感情更加複雜。
眼下這種「真假塞斯」的局面,是他幻影成俠客後就在期待的。
毫不心虛的仁王並沒有更換自己的幻影,而是做出和俠客一模一樣的微笑:「我倒是很喜歡這種場面。」
俠客聞言,嘴角的弧度下降了幾毫米。
仁王見俠客吃癟,有些解氣。
他看不慣俠客很久了,那一船考生不能說全都是無辜的,但就算裡面百分之八十是應該死在海上的罪犯,也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無辜者。
他和俠客的戰鬥在試探後無疾而終,但無名火始終還存在著,如果有機會,仁王會和俠客再打一架。他不會用「替無辜者報仇」這種聽起來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畢竟他當時也沒有阻止俠客,從理智角度算是共犯。想和俠客再打一架,只是出於他個人的喜惡。
「聽說你是幻影旅團的人?」仁王微微低頭,眼睛微眯起時眼角自然而然上揚,幻影下的表情有些像狐狸,「真可怕,是B級通緝犯呢。」
俠客聽到「幻影旅團」這個詞時眼神變了變。
他看向圖馬,很快判斷出這個信息的來源:「看走眼了。」
而圖馬此時已經陷入了混亂。
他用來判斷旅團身份的信息,對面前兩個人都有反應。
俠客的反應更劇烈,但仁王這邊反應依然存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有接觸過羅盤的人,才會引起他身上道具的反應。而羅盤曾經的擁有者,守門人山村裡的人,已經全部死去。
難道兩個人都是幻影旅團的人?還是說,羅盤真的已經被幻影旅團的人扔了,或者流通入黑暗世界的地下市場?
圖馬眼神變換著後退了一步。
第38章 三八
三個人之間的對峙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俠客不太想在獵人考試時和人大打出手。
幻影旅團的身份已經被圖馬點破, 而他是真的想要一張獵人證才來參加的獵人考試,如果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被淘汰,那信長窩金他們一定會狠狠嘲笑自己的。
而圖馬思維已經有些混亂。
他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了解情況之前不願意直接和俠客和仁王發生衝突。
至於仁王,欺詐師雖然是混亂邪惡立場, 但他看到兩個人這樣的反應就算滿足了。主動引發大戰什麼的……他又不是戰鬥狂。
在危險邊緣不斷試探卻不會弄濕腿的才是合格的欺詐師。
撩撥完圖馬,知道了俠客是幻影旅團之一, 仁王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想了想, 如果繼續留在考場中,被俠客和圖馬兩個人聯合起來算計,或許會考試失敗。本來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考試,如果因此而變成考試失敗, 那就太尷尬了。
沒人知道倒是無所謂, 他身後還跟著監考官。
考慮到風險,仁王在離開學校後向他的監考官申請離開考場。
監考官用一種奇妙的目光看著仁王。
仁王卻並不認為自己突變的選擇有問題。
俠客和圖馬是完全有可能聯合的。很明顯, 圖馬有想要從俠客手上, 或者說是從幻影旅團手上得到的東西。
如果仁王處在俠客的位置, 他有無數種方式讓圖馬不知不覺間聽從他的指令,隨著他的意志做事。圖馬不會覺得自己是被威脅, 或者是被引誘,只會認為這些都是出於他自己的意志。
以己度人, 仁王認為俠客也可以做到。那可是操作系。
仁王在監考官的帶領下直接走出小鎮, 回到飛艇上等待。
而仁王離開後,確實想要找到他卻無果的俠客,已經和圖馬進行了淺層次的溝通。
那什麼羅盤, 早就在團長玩膩以後被賣掉了。並沒有什麼特殊工藝, 上面的力量用念力去感應也很淡, 黑市收貨的人都不想要,最終是打包和其他「垃圾」一起賣的。
這麼久過去,都不知道轉了幾個手,在誰手裡。
總之沒有任何關於羅盤的消息,甚至圖馬都不知道這東西其實已經被賣掉。
如果是強化系,或許會直接告知圖馬,羅盤已經不在旅團手裡。
俠客卻認為,這其中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在此之前,他對仁王,或者說,對「真田」,也並不十分在意。短暫的戰鬥讓他對「真田」的實力有最基本的評估,在外界世界可以說是不錯的念能力者,但以他流星街出身,能感覺出來「真田」的出手凌厲又純熟,卻沒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