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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剛剛被拍到和清純女學圌生的「親圌密照」,第二天流圌出的視圌頻就反轉了整個局面,高傲的男人對面前的女學圌生說「母貓」這樣的詞彙,一度引起了社圌會熱議。但跡部財團的公圌關反應速度飛快,女學圌生很快就有了是商業間諜的證據,於是一場本會引發女權爭議的熱門事圌件就這樣很快平息了。
可這只是跡部景吾二十八歲人生里最普通的一次「風圌波」。
仁王是個不關注財報也不怎麼看娛樂新聞的人,卻依然能從各個渠道(比如他對娛樂圈非常感興趣的多年好友丸井,又比如他愛看熱鬧的雜圌志社公子幸村)聽說跡部的各種消息。
要是能挖出這個人身後連著的「丑圌聞」,引發社圌會圌議論……
銀髮的男人看著照片裡眼神犀利神色張揚的金髮男人,露圌出一個看到獵物的表情。
上
1、
仁王坐在一家咖啡店裡調試自己的單反。
他沒有帶他慣用的裝備。那些是用來在草原上拍會動的小可愛的,不適合拍人。都市裡也沒有這個條件給他架設設備。
不過借著這個機會,回到最簡單的相機也很不錯。說起來最開始他對攝影感興趣還是因為拍立得。直到現在他也還是很喜歡拍立得,每一張都能拍得很有氛圍。
但這也不適合用來拍人。
更正,不適合用來拍新聞。
所以他選擇了最受廣大網友歡迎的單反。這還是他大學時候買的,在社團里玩了幾個月就被塞進了柜子里,難得見光。
他選擇了咖啡廳靠窗的座位,原木的桌子,淺色的布藝抱枕,還有藤椅。
很有氣氛。
陽光正好擦著他的身側而過。半透明的布簾正好擋住了會照在他身上的那部分。
他調試好參數,舉起相機對準窗外,拍了一張反光中的街道。
焦距沒問題。
他心裡念了聲bingo,在耳尖地聽到吧檯那兒的服務生的小聲驚嘆後,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然後咖啡廳門口的風鈴聲響了起來。
穿著西裝,有著一頭燦金色短髮的人昂首走了進來,裹挾著和咖啡廳不是那麼相稱的凌厲氣勢。
仁王毫不意外地舉起手裡的相機。
他按下了快門。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才剛從門口走進來的人側過頭看了仁王一眼。
而仁王好整以暇地放下了相機,對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比出一個大概屬於義大利人常用來搭訕的誇獎別人美麗的手勢。
於是「被偷拍」的男人冷哼一聲。
2、
跡部財團的年輕的總裁,居然會自己來這麼樸素的咖啡店買咖啡。
說出去大概沒人會信吧。
乾脆把這張照片寫個駭人聽聞的標題,比如「跡部總裁情定小服務生,各大名媛何去何從」,也一定會有人信的。我真聰明,這麼快就抓准了八卦新聞的精髓。仁王這麼想著,頓了頓,記起自己最初的目的似乎是挖掘跡部大總裁背後的故事。
哎,那就不能「看圖說話」了。
於是仁王看了一眼相機預覽,在按下刪除前猶豫了一下。
這張圖可以直接寄給時尚雜誌社吧?
這人還真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成為畫報。
刪掉還真有點可惜。
這麼想著,仁王放棄了刪除照片的選項。
3、
仁王是從柳那裡拿到了資料的。
雜誌社的招牌娛記,又擁有一個工作是私人偵探,個人愛好也比較微妙,還總是碎碎念的舍友——柳的每個新聞,背後工作都做得非常完備。
基本上拿著柳的前期工作筆記,就可以直接上手去拍照,拿手機拍照都能得到可以寫新聞的照片的那種。
不過在非洲大草原拍了兩年獅子的仁王已經習慣了「守株待兔」和「貼近自然」。
他拿到資料時也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學習一下娛記的基礎技能。
但想像一下自己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蹲在草叢或者什麼牆根下偷偷摸摸拍照,就顯得拍獅子也堅持光明正大地拍攝的那個自己很蠢。
他是一個蠢人嗎?那必然不是啊。
於是仁王十分自然地將一部分用來做功課的電視劇拖進了回收站,算著時間開始踩點。
跡部財團隔壁轉交那條街的咖啡店是第一個。
跡部財團新開的網球俱樂部分店是第二個。
立足於東京都繁華商業區的獨棟網球俱樂部,可以說是看到外觀就看到燃燒的金錢。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單獨用來做網球俱樂部,宣傳里還配備了完備的設施和各色先進(至少比起日本國內是足夠先進)的器械,就連場地都比其他地區和東京都其他幾個分店的場地要大。
仁王站在網球俱樂部門口,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賺錢。
不血虧就謝天謝地了。
我果然沒有商人的天分,puri。
網球俱樂部正式開業那天跡部大總裁親自來剪了彩,仁王在隔著一條街的商場天橋上架起了相機拍了個照。這種類似於狙擊視角的照片也被仁王拍出了領導視察的效果。只是仁王左看右看都沒辦法寫出有爆點的新聞,還不如他前兩天拍的跡部·咖啡廳·景吾呢,那至少還能編一個總裁和灰姑娘的三流戀情。
仁王倒也不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