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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沒有工作安排,本來就把這份「娛記」的工作當做休假。
休假,自然是什麼有趣做什麼。
拍的照片有沒有用,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沒有頭版頭條,主編也是找柳興師問罪嘛。
儘管這麼想,仁王還是走進了網球俱樂部的大門——帶著他的相機。
他實在是很好奇,宣傳廣告上的俱樂部內景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又怎麼贏利。
「您好,歡迎來到跡部網球俱樂部,您需要幫助嗎?」
……
網球俱樂部提供租賃運動服和運動器械的服務,仁王婉拒了。他說他只是想先進來看看。工作人員完美的微笑沒有任何改變,甚至問是否需要導遊服務,似乎對仁王的觀光客視角毫不意外。
仁王給前台的小姐姐打了高分——在心裡。
他晃晃悠悠地穿過了一排排的網球場。
球場裡沒有太多人,大概和現在的時間有關係。中午一點半實在是不適合運動的時間——仁王走進俱樂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找遮陽的地方,而旁邊的商場又太沒意思了些。
球場也分室內和室外。室外有模擬的紅土場和草場。
仁王對室外球場毫無興趣,只在入口處瞄了一眼。
而室內球場的盡頭有兩間基礎訓練室。
一層沒什麼稀奇的,仁王便順著樓梯往上。
二樓的網球場上擺著一些器械,大概是發球機,還有兩件健身房,靠里的地方有單獨隔出來的兩個球場,場地比其他球場更大一些,器械種類也非常豐富,甚至擺著一些基礎健身設施。
門是鎖著的,標識是私人網球室。
……私人?
仁王舉起相機對準那鍍金(也可能是純金)的幾個字,咔擦。
他想,要不要寫個跡部總裁驕奢淫逸(不是)的新聞呢?
他身後隱約傳來腳步聲,仁王敏銳的回過頭。
「又是你。」
新聞理論上的主角穿著一身運動服,背著網球袋,面色有些不渝。他看了一眼仁王,皺起眉,神情帶著嫌棄:「啊恩,記者?」
仁王隱約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被人拖出去(可能還能聽到跡部總裁下指令的聲音)。
那可就太丟人了。
4、
仁王誤會了跡部總裁。
跡部總裁併不是那麼霸道無理的人。
他只是略帶強硬地給了仁王一個建議。
而仁王感受到了威脅,也拾起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娛記的職業道德」。
他在跡部的「建議」下不得不把相機放進了更衣櫃(跡部:啊恩,就算是貴重物品,本俱樂部也能負責處理,丟失十倍賠償),又換上一身簇新的運動服(質量比他平時穿的還要好一些),拿了俱樂部提供租賃的用具。
仁王不那麼情願地自己在一排球拍里挑了適合的球拍。
他拿起球拍時,跡部挑了挑眉,不耐煩的神色淡了一些。
「你會打網球?」跡部說完,也不等仁王回答,「到這裡來。」
仁王:「……puri.」
跡部總裁還想幹什麼呢?
仁王還以為他拿著球拍出去就可以摸魚了。
可是他被跡部帶進了那個寫著私人網球室的地方。
「剛好本大爺缺一個陪練對象。」跡部站在球場上,拿起球拍指了指對面。
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自稱?
仁王這麼想著,猶豫了一會兒,站在了球場上。
5、
然後,他的大學網球社的正選的尊嚴碎成了渣。
……不科學,一個財團總裁,網球怎麼會打的這麼好?!
6、
「打得不錯。」跡部說。
仁王並不開心。
特別是他終於被跡部放走(可能是因為跡部接了個電話趕著回去開會)後,換好衣服去前台開單時,上面的金額實在讓他的不開心加了倍。
而他不開心的頂點,在晚上和柳通電話後。
柳語氣自然:「『本大爺』?這個自稱,跟過跡部君三天以上的記者,都知道。」
潛台詞是這才不算新聞。
仁王:「……」
7、
倒是跡部開會後叫來了他的秘書。
「最近有新的記者。」他問,「按照規矩應該和公關部打過招呼才對。」
雖然說是娛記,但能拍攝財團總裁的記者,在明面上也該過一道手續——他覺得仁王那樣的人不該是沒格調的小報記者,總會有個正規編制。
瀧愣了一下,嘩嘩嘩地翻了翻手裡的文件,又給公關部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他才和跡部說,立海集團所屬的出版集團拍過來的娛樂版記者最近請了假,找了人代班。
跡部挑了挑眉。
瀧語氣平淡,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您不滿意的話我打電話讓立海他們換一個人。」
「不。」跡部搖了搖頭,「下班之前,你把他的電話給我。」
「……誰?」瀧愣了一下。
「代班的那個記者。」跡部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情景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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