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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自己被仁王擺了一道。
那現在動手是不是就會顯得更蠢?
他皺起眉。
被撲到床上時仁王隱約覺得按住自己肩膀盯著自己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野獸。
但亞久津原本就是野獸,現在的他也不代表已經被馴服。
於是仁王突兀地笑出聲。
亞久津:「……你有病吧。」
仁王擺了擺手:「你知道嗎?我對真田說過這句話,結果輸的挺慘的。」
亞久津挑了挑眉:「真田?你不至於打不過他。」
「是隊友啊,又不可能下重手。」仁王止住了笑,有些認真地看著亞久津,「理解嗎?」
「嘁,無聊!」
18、
「是挺無聊的。」仁王說。
19、
亞久津覺得仁王挺虛偽的。
分明是很在意的,偏偏要表現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表現出動容模樣時,或許內心又冷淡到幾乎要結冰。
20、
他倒沒發覺自己能感受到這一點,已經是欺詐師難得的善意。
21、
亞久津簽約職業俱樂部時是英國難得的晴天。
他早就有瑞士隊的阿馬迪厄斯的青睞,又在這一屆世界盃里有不錯的表現,又有伴田教練的幫助,成為職業選手居然並不艱難。
但走出俱樂部大門時他突然想起那場同調了的雙打。
22、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直接找到仁王問出這句話時,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回國的人詫異地看了看他。
亞久津因為這個眼神而感到焦躁。
「說話!」
仁王掀了掀眼皮,沒理他,自顧自整理東西。
亞久津抬手錘了一下自己的床。
然後他把拿在手裡的合同丟開,撲上去按住了仁王的後頸。
「……喂,就算前面是床,我也會痛的。」仁王慢條斯理道。
亞久津哼了一聲。
「你會打職業網球嗎?」
有朝一日他居然也會問別人這句話。
而仁王面對著床單露出一個得逞的表情。
「Puri,你猜?」
然後他被直接按進床單里。
23、
「你和仁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千石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滿,「我們好歹也做了那麼久的隊友,你的比賽內場票居然不給我給他,這可是你的職業首秀!」
亞久津懶得看他:「嘁,你不是來了嗎?」
「我這是伴田老師給的票。」
「我就知道老頭會把票給你。」
千石一時語塞。
他又跟著亞久津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追問道:「不過亞久津,你和仁王雖然在去年國家隊比賽的時候住同一個房間……亞久津?你在聽我說話嗎?」
亞久津頭都沒回,直接拐過休息室的拐角。
他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而後千石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哇哦。」
仁王抬起頭。
他一隻手裡還拿著點心(千石:這可是亞久津休息室桌子上的點心!),在開門時甚至和同在休息室的優紀聊得開心(千石:優紀看到我都沒有笑成這樣!)。
而亞久津只是皺起眉,默不作聲側過頭。
千石睜大了眼睛。
他看著仁王對著他招了招手,覺得自己遇到了世界難題。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神奇的CP和為此絞盡腦汁的寫法。
☆、【跡仁】那隻野生灰豹(上)
1、
仁王發現了一隻野生灰豹。
更正,不是擁有真實肉體的那種,而是精神體的擬態。
看上去有些焦躁的灰豹就蹲在後山山崖上最顯眼的岩石上,盯著掩映在層層層層疊疊樹林中的U17訓練營的鐵絲網。
訓練營距離山石有些距離,於是仁王確認了一會兒才確定這隻灰豹的聚焦之處確實是在定格在訓練營。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挑了挑眉。
夜裡的山風有些涼,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逐漸蓋過了方才還在耳邊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仁王站了一會兒,鬆了口氣。
他是被他的同伴們的呼嚕聲吵的睡不著才出來的。理論上作為一個嚮導他並不具備過度加強的五感,但他的嚮導天賦大概點錯了技能點,五感比起一般嚮導要敏銳,反而是疏導五感的能力並不算出眾。為此塔里一直在給他的分級上有所爭議,但還在發育期的嚮導依然有著各種可能性,因此塔在商議過後還是給了仁王很大的自由。
總歸和平不需要戰爭,哨兵嚮導與普通人的區別,充其量就是成年過後會被推薦去一些更適合他們的職業崗位而已。最多再加上每年的能力評定和可能的社會服務。
而現在,仁王盯著另一隻疑似其他嚮導,或者是哨兵的精神體。
大概是個傲慢的傢伙,一點兒也沒打算回頭。
還帶著很明顯的焦躁,間歇性用爪子撓著地面。
到底是哪個人的精神體?
仁王半蹲下來。
他喚出自己的精神體,抬手摸了摸小巧的白狐狸的毛:「puri,你過去和它交流一下,如何?」
白狐狸懶洋洋甩了甩尾巴,理都不想理仁王。
「別這樣。你難道沒有即將認識一個新的小夥伴的興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