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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狸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比整個身體還大的尾巴舒展開,蓋住了它自己的頭頂。尾巴尖兒正好卡在兩隻耳朵中間,像是戴了個帽子一樣。
他扭著貓步轉身走了兩步以後消失不見了。
而仁王感受著自己不算大的精神圖譜里睜著一雙幽幽的綠眼睛的白狐狸,難得地感到一點愧疚。
唔,它長不大……好像是因為我啊?
Puri~精神體發育不良要怎麼解決?催長劑嗎?
4、
焦躁和熱意在某一刻突然消失了。
腦子裡的雜念仿佛一點一點被捋順又重歸平靜。
跡部站在房間的窗邊,因為這不明所以的改變而抿了抿唇。
他想,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感覺……
會是因為什麼呢?
5、
仁王第二天的訓練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甚至他的精神還好一些,在幾乎一夜沒睡之後。
柳詫異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我還以為你昨晚不睡覺跑出去今天會扛不住呢,所以你是去找了其他睡覺的地方嗎?
仁王攤手說沒辦法啊誰讓副部長打呼嚕那麼大聲。
真田在旁邊聽著,強自鎮定地壓了壓帽子說太鬆懈了。
白日裡灰豹從那塊岩石上消失了。
仁王看了一眼平整的石頭,心裡無端有些在意。
而他嚮導的能力,仿佛因為這次古怪的「精神疏導」而自動覺醒了一樣。不,他原本就是嚮導,也學習過如何做精神疏導,所以並不能算作覺醒。只是他異於其他嚮導的過于敏銳的五感似乎變得遲鈍了一些,漸漸變得與常人無異。
仁王為此鬱悶了一段時間。
但他連續幾天在同一個地方遇到那隻像是動都沒有動過的灰豹,又一次次做了精神疏導後,鬱悶就減輕了。
或許塔的判斷是對的。
他之前確實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嚮導。
因為他真正屬於嚮導的能力在飛速進步後,他才能感覺到,他之前的狀態有多不正常。
而現在……
仁王看了一眼出現在灰豹旁邊的白狐狸。
它這幾天像是吹氣球一樣突然長起來了。
當然還是比不上灰豹的體積,但至少也能比得上一隻貓(不是奶貓)的大小了。
這才是正常的吧?
,
狐狸也是野獸啊。
這麼想著的仁王,感受著自己活躍的,比起前幾天可以說是指數程度增長的精神力,有了新的招數的靈感。
他在第二天氣球狩獵時找到了大石:「喲,雞蛋頭。」
被突然出現的仁王嚇了一跳的大石:「啊!」
仁王:「……」
「一驚一乍幹什麼呢?」仁王無語道。
大石反應了一會兒,才警惕地看向仁王:「你在這裡幹什麼?來找我的?」
「是啊。」仁王慢悠悠地衝著大石招了招手,「我有一個想法。」
「……啊?!」
6、
而另一頭,跡部變得無常的脾氣也引起了訓練營其他人的注意。
「你最近吃了□□嗎?」白石開玩笑一樣道,「還是有什麼難處?」
跡部:「……」
他能說他一半時間就是沒來由焦躁一半時間心情平靜嗎?而且突然變得敏銳的五感實在是讓人……聽力的增長是科學的嗎?
而如果他是傳說中的哨兵覺醒……
可他的精神體呢?!
他沒看到精神體,也沒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圖景啊?!
跡部微微皺眉。
而白石沒能追問更多。
鬼從另一邊走過來了,喊他們倆:「在那裡磨磨蹭蹭幹什麼呢?來更衣室,開會!」
開會?
開什麼會?
「和三號球場的換位賽——」作為守門人的鬼,終於提了這件事。
而跡部則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他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側過頭。
當然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但隔了幾千米以外的後山的山頂,松子樹的背後,仁王熟悉的灰色豹子正從樹後走出來。
它沒有走出那片松子林,只是遙遙望著訓練營。
許久後,它轉過身,仿佛透過樹林和山谷望見山的那一頭在做「特殊訓練」的仁王。
它的身影變淡了,一會兒後就消失在了松子林,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而同一時間,跡部突然又感覺到了焦躁。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後重新睜開:「出場順序是什麼,就由你來定吧。」
「是啊,只有前輩你最熟悉三號球場不是嗎?」
其他人也同意這樣的說法。
鬼沒注意到跡部的異常。他只是去看一言不發的亞久津——這更衣室里的所有人,看上去最叛逆的自然是這個讓他既視感很強的少年了。
於是跡部得以繼續端著他華麗而沉穩的樣貌。
他握起拳,指肚抵著更衣室的櫃門。
又開始了。
這種令人煩躁的聲音……
他放鬆了全身的肌肉,去感受這種五感被加強的感受。
他幾乎能確定自己確實是覺醒了哨兵的能力。
但他的精神體呢?
還是說這是不完全的覺醒?
嘖,已經在訓練營里,也不可能去找塔里的專家諮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