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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跡部的精神圖景連結起來了,是哨兵和嚮導的連結方法。
於是他以為的單方面的同調並沒有發生,他和跡部像是真正進入了同調的狀態。
而跡部的精神體信任他,想要幫助他。
……這可太讓人驚訝了。
29、
讓一個嚮導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大概算是哨兵的失敗吧。
跡部這麼想完,看了一眼比分牌。
第二局完全是靠著仁王的手臂硬撐過去的。
他自己的體力都消耗了大半了,出了名的體力苦手的嚮導也終于堅持不住「幻影」。
他的精神力突然捲起了旋渦,但沒有維持多久。
一股冰涼的,水一樣的精神力安撫著他。
他像是被海水淹沒了,於是瞬間就沉寂下來。咸,還有陽光。他的眼前似乎都出現了深海的幻象,一會兒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大概是仁王的精神圖景。
……開玩笑吧?
那傢伙的精神體不是白狐嗎?!
白狐生活在海里?!
30、
灰豹在比賽結束後又跑了。
跡部能感覺到自己和它的連結變得強勁了很多。
這大概也是仁王的功勞。畢竟在比賽時,他們「同調」了那麼久。
「還行嗎?」他扶著他站起來。
比想像中要固執很多的嚮導自己站直了,分明臉色發白,卻還是露出了「這不算什麼」的表情。
跡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有太多複雜的情緒了,卻都不是能用言語能表達的。
那該怎麼辦呢?
一個球打斷了他的「苦惱」。
裹挾著洶湧的氣勢而來的球,衝著對面大概是放了一點水的冰帝和立海大的直系學長打過去。
跡部看著越知條件反射就半側過身護住了毛利。
……這算是哨兵保護他的嚮導嗎?
等等,如果他沒感覺錯,對面的越知前輩才是嚮導吧?毛利前輩是哨兵才對!
跡部側過頭和仁王對了個眼神。
31、
「我可沒和你綁定。」後來在醫務室里,仁王這麼說道。但他停頓了一下,又像是掩飾一樣用吐槽地語氣接著道,「勉強我也算是保護過你了吧?體力的問題我也很想解決,但真的有些麻煩。」
跡部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而仁王被這一眼看出一點火氣來。
他嘖了一聲,自暴自棄地往後靠了靠,側過頭看向窗外。
他覺得有些尷尬。
但噠噠噠的聲音削減了一些尷尬。
一隻爪子把原本就半開的窗開的更大了。
灰色的豹子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
它看上去沒有平時皮毛光滑。大概是白天做了過多「戰鬥」的緣故。
跡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問道:「你的白狐狸呢?還好嗎?」
仁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慢頓頓把灰豹抱進懷裡;「它很好。你的問題才比較大。」
我的問題?
跡部看了一眼還是不理他的灰豹。
他原本想說「這件事過幾個月能力穩定下來就自然會解決了」,話到嘴邊卻轉了個方向:「這場比賽結束後,國家隊的名單基本是定下來了。外出比賽的時候,我們住同一個房間?」
「……puri?」
「它現在只對你有反應。」跡部又露出了誠懇的表情,「我不想在世界盃的比賽上留下遺憾。」
他沒有用「本大爺」的自稱。
而仁王對這樣的「請求」毫無辦法。
「好——吧。」他拖著音道,「如果你覺得主動組隊能讓教練更改他們安排好的房間的話。」
「本大爺會想辦法讓他們同意。」
32、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當他真的不知道跡部在打什麼主意嗎?
但……誰又說這不是兩個人都在「心懷鬼胎」呢?
仁王捏著灰豹的耳朵揉了揉。
他想真糟糕,欺詐師的偽裝,有一部分對跡部失效了。
但大少爺的面具也在他面前失效了一部分。
這也算是扯平了。
☆、【真仁】假戲真做(上)
1、
事情是從酒過三巡後開始失控的。
在此之前仁王不知道他的工作室里的其他人酒量如此擺不上檯面,也不知道這些平日裡看過去還挺收斂的小子們也有膽大包天的一天。
「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但是玩半個!沒有真心話,只有大冒險如何!」
「去嘗試搭訕吧!老娘受夠單身了!」
「老子也想勾搭小哥哥啊!」
……這種話也只有醉了才能說出口吧?
「老大!」
仁王側過頭,看著搭在他肩上的手,露出一個微笑,「嗯?」
來了工作室也有兩三年的助理酒壯慫人膽:「老大,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你就沒想過談個戀愛?」
「老大的臉夠好看的了,根本和我們不一樣啊。」趴在桌子上的新來的畫手嘀咕道。
「我聽說老大之前有個談了很久的對象哦!但是分手了,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找過新的了。嘻嘻,老大一定是還忘不了她。」工作室建立之初就被招進來工作的文案笑的臉頰都染上緋紅,語氣還是平日裡溫溫柔柔的語氣,內容卻十分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