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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下章「在一起」,然後放點糖,解決一下狐狸自作孽的西城小姐的問題,再描述一下現實問題(向家裡出櫃),然後完結。
☆、21
被跡部稱為「沒什麼重要的你就去轉轉就好」的酒會在遊輪上舉行。
對於平民階層來說遊輪自然是遙不可及的一種東西,可對於資產階級,特別是跡部這樣的資產階級,遊輪就純粹和車沒什麼區別了。
當然,用來聯絡聯絡感情,開個酒會也是不錯的用途。
按照跡部的說法,仁王其實並不用做什麼。
也就是說,這個檔次的宴會他大爺沒必要自己去,而這個機會給仁王還能讓他自己拉一拉人脈。
只是仁王一邊上船一邊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這套比一年工資……啊不,換一個對比方式吧,比他之前從西城出來的違約金都貴的衣服到底算是跡部大爺發給他的獎金呢,還是福利?
噗哩,大少爺應該不會讓他穿過了以後再還回去吧?
他上了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觀察了半晌,才有些明悟。
不知道是出於做老闆的默契呢,還是一種心照不宣。舉行這個酒會的遊輪主人,是近年來的新興商業家族(俗稱暴發戶),如果能興盛兩代,就又是一個跡部家和西城家了。可現在嘛,在這艘遊輪上的,同樣是新興企業掌門人的有不少,幾個更有名一些的財團便都是什麼公關部經理啊,營銷部經理啊,諸如此類,來參加這個酒會。
……但怎麼也比跡部那傢伙要正式一些?
仁王自覺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建築設計師而已。
噗哩,或許有一點不普通?
端了一杯香檳,仁王也慢悠悠往人群中走去了。
不管是不是「轉一轉」就好,跡部大爺把這個機會送到了他手裡,總是沒有放過的道理。
作為東大畢業的高材生(雖然看上去不像),仁王在酒會裡居然也見到了幾個熟面孔。
比如校社聯,學生會的學長學姐,或者是同屆經濟學院,企管學院的學生(反正在學校里見過有點臉熟)。既然如此,就有了開口的引子了。
仁王本也沒打算做些什麼,能和參加酒會的人拉上關係就聊幾句,聊不投機就笑而不語。他也還記著他現在是代表著跡部財團來的,總不能讓人小看。
至於其他細枝末節,就無所謂了。
把工作做完,仁王就端著那杯一口沒喝的香檳又找了個角落透氣。
沒等他休息多久,就有人靠了過來。
聽見聲音的仁王回過頭,愣了一下:「幸村?……你怎麼在這兒?」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幸村含笑道:「去外面轉轉嗎?裡面人太多了吶。」
「那走吧。」仁王轉過身。
他手裡還舉著那杯一口沒喝的香檳,被幸村拿走了。還沒等仁王反應過來,他手裡就又塞進了一個新的杯子,從顏色上看像是紅酒,但以仁王對幸村的了解那應該是葡萄汁=-=
他抬手把杯子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果然是葡萄汁=-=
他無奈道:「你從哪裡弄來的果汁?」
「宴會怎麼可以只提供酒,碰上酒精過敏的,或者拖家帶口的怎麼辦?」幸村一臉的理所當然。
仁王一時無言。
其實這種宴會用來拉關係漲人脈的,要說拖家帶口還真不太可能,但是有一兩個酒精過敏的也是正常的?正常個鬼啊,哪個「酒會」不提供酒還提供果汁?
看了一眼幸村手裡拿著的杯子(裡面是帶一點微黃色澤的液體),仁王道:「那你的杯子裡是什麼?白葡萄汁嗎?」
幸村笑著搖了搖頭:「蜂蜜水,潤肺止咳。你要嗎?」
「……不用了謝謝。」仁王無言以對。
正事做完,仁王也無所謂要不要留在船艙裡面還是外面了。
但他一邊跟著幸村往外走,一邊突然想起了某個困擾了他兩個星期的問題。
……到底要不要問清楚呢?
從側面看了一眼幸村,仁王最終還是把「正面問一問」這個選項給壓到了最底下。
夜晚的東京灣還是有一點景色可以看的。
岸邊的霓虹自不用說,單單遊輪划過水面漾起的一點水波也有著獨特的韻味。
來到船艙外的人並不多,夏日的夜風還有些熱意,卻不會讓人不舒服。
靠在扶手上,迎著夜風,仁王想了想還是把一杯子的葡萄汁放在了手邊的台子上。
他意有所指地感嘆道:「我記得沒幾個月前我們也看過東京灣的夜景呢,只是在岸邊。」
「是啊,還撞見了你的艷遇。」幸村道,「怎麼樣了?你和那個西城家的小姐?」
仁王哽了一下:「……哈?」
幸村笑的玩味:「哦,對,你說過你們兩個不是那麼回事了。」
仁王無奈道:「別開這種玩笑了,我……」
他這句話沒有說完,因為有點不知道怎麼接。
這樣的神情,看在幸村眼裡,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了。
神色不變,幸村自然而然地轉換了話題:「說起來那天晚上看夜景還是在運動之後呢,比現在更好看吧?」
「噗哩,為什麼這麼覺得?」仁王暗地裡鬆了口氣,吐槽道,「因為打了網球嗎?部長你還真是愛網球啊。想來這兩個星期在U17的集訓營里過的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