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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幸村會突然親過來……
他剛才就不應該只用舔的啊!
應該直接強吻過去啊!
氣勢上輸了呢?
「突然說什麼『聯姻』,又說『試試看』,部長你還真是讓我嚇一跳呢。」他小聲抱怨道。
幸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我可是完全沒感覺到你有嚇一跳啊。不是答應的很快嗎?」
「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有期待了吧?」仁王在這時候忍不住用起了他許久沒有用過的奇異的語調,「之前沒注意過,說不定我對部長你覬覦已久呢?」
覬覦已久?
幸村點了點頭:「那就好。」
什麼那就好啊。仁王眉毛一跳。
……在聽到這種近乎於明示的暗示的時候,衝動和直覺就直接讓自己答應下來了。現在回想起來顯然很不對勁好嗎。
我一直在否認的猜測現在證實是真的了,但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總覺得……部長他是預謀已久呢?
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了。仁王略有些鬱悶地想。
噗哩,雖然他也沒有特別不高興。……有點小開心?
可是會為這種事感到開心的話……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部長的啊?
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比呂士說不可能的!
仁王忍不住抬起手喝了一口葡萄汁,甜的=-=
當然,幸村這下是沒有察覺仁王平靜的臉色下都在吐槽些什麼了。
他也不是心思縝密到在夜晚都能預知到別人所有的反應還在告白並且得到回應以後還有餘裕觀察那個告白對象的心理反應的那種人嘛。
幸村確實是預謀已久選的這次酒會的。
其實以幸村家的產業,也不是非常必要參加這樣的酒會。好在幸村頭上還頂著一個「繼承人」的名號,來這樣的酒會上走走也不算離譜,這才不引人注意。
至於開口以後會不會被拒絕,或者當做沒聽懂……
幸村沒想過這個。
在情況允許的時候,他不會選擇迂迴的做法。
而在之前幾個月的試探中,他也發現了某個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納悶好的東西:
仁王他,不會正面拒絕自己的要求。
對,不會正面拒絕。
大概也是中學時很多事發生過所造成的後果?
既然發現了這一點,幸村就毫無心理負擔地利用了。
因為他是「部長」所以自然而然養成的習慣也好,出於對隊友的信任和關心也好,歲月積累下來的他們的羈絆在有心追尋時分明埋藏在每一個角落,串聯起來也並不困難。
既然如此,幸村也沒有心思追究,自己對於仁王的喜歡,到底是來源於那幾年並肩作戰的情誼,還是來源於異地重逢的剎那的心血來潮了。
鑑於被擔心「會著涼」,幸村到底還是端著蜂蜜水和仁王一起回到了船艙。
到了酒會的尾聲,該談完的也談完了,一些談出了成果的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進一步敘舊,這讓站在一起的幸村和仁王並不顯眼。
船艙里開了涼氣,仁王走進門的瞬間才反應過來,其實裡面比外面反而更容易著涼。
……我剛才是找了個什麼藉口啊?
所以還是被部長看笑話了嗎?
仁王覺得有點丟臉。
但不能怪他啊,所謂的期待成為現實……這種事他沒經歷過嘛。
通常來說他期待的東西都是只能想想的東西,一旦實現總是會發生大事的= =
而且他還沒弄明白「期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於是,酒會的剩下時間,就是仁王掛著公式化表情一邊光明正大地走神。
幸村一眼就看出來仁王在思考(腦補),他勾了勾唇角,拿走了仁王端在手裡的葡萄汁,站在仁王旁邊做出一副兩個人在談話的模樣。
仁王縱然在走神,欺詐師的本能也讓他擺出一副「工作中」的假象。原本用來惡作劇的天賦放在裝樣上格外有效。要不怎麼不管是同事還是上司都認為仁王是個大有可為的青年呢?
也只有幸村一眼看出銀髮男人只是擺著一副樣子毫無目的地走神。
幸村大大方方地盯著仁王走神中的臉。
哦,我看上的肉終於屬於我了。
真是心情愉快。
他把杯子裡最後一口蜂蜜水喝完,溫溫潤潤清清甜甜。
很快酒會就結束了。
仁王開著公司的車來,走著就見幸村十分自然地跟著他走到了車邊。
見仁王望過來,幸村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你開車。」
……那算你送我嗎……
仁王抽了抽嘴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奇怪他明明喝的是葡萄汁不是葡萄酒啊)。跨進駕駛座,仁王拉上了安全帶:「去神奈川?」
「去神奈川幹什麼。我的車子在後面有人開著呢,你就開回宿舍,我又不是回不了家。」幸村道。
仁王手抖了抖,覺得自己真的是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了。
不愧是部長。
……但我可不能就這麼認命呢。
於是幸村就跟著仁王開進了跡部財團的宿舍車庫,又跟著仁王從車庫的電梯一路上到宿舍的門口。
一層樓九個房間,當初仁王為了清淨選了最靠邊的一間——採光不太好,非常符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