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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行,不能因為自己老是騙人就把別人往那方面想。
也許幸村是認真的呢?
……可怎麼想也不覺得是認真的啊!
他鬱悶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總覺得回國以後幸村變得比在義大利的時候活潑多了。
還有自己在機場說的那些話……幸村真沒生氣?真沒記仇?
完全確認不了啊現在!
還是說他真的已經在幸村那裡攢下很多帳,回國以後幸村打算一起算?
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你們不覺得劇情節奏快。
以及下章開始重新轉幸村視角,把沒交代清楚的交代一下,對。
☆、9
如果要問幸村看到群聊里照片的心情,大概就是哭笑不得吧。
就像是國三海原祭上排練《辛德瑞拉》:明明角色是仙女還非得穿的和非洲來的難民(仁王:噗哩,部長你不懂我的時尚~)一樣,拿著不知道從那家精品店淘來的蘑菇棒把台詞設定成了「我是蘑菇販」,還說服了桑原拉著一輛蘑菇馬車出場……
也托那個的服,他們的舞台劇徹徹底底成了喜劇就對了。(順便還得感謝友情出演的某人)
但仔細想想,仁王幾乎從沒有按照別人的預想來過。就算是早就答應的事情,到頭來也會用各種曲折的方式來達到不一樣的目的。表面上不在意事到臨頭又會想盡各種辦法逃避?
也不是非得這樣比喻。
但把這樣的事情考慮進「欺詐師的真心」的話,就更難判斷那個習慣性說謊的人到底是僅僅因為有趣這樣做,還是出於本心了。
就算是幸村,偶爾也有覺得仁王是個難懂的人的時候。
就是因為這樣才愈發覺得那個傢伙數十年來維持同樣的作風習慣做事,完全沒變,實在是太神奇了。
從另一方面想,不被社會環境所改變,自顧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還並不會讓人覺得他被世界孤立或者他孤立了世界,這樣的人……
所以他對仁王的預言一開始就沒錯吶。
那傢伙才是立海大最可怕的人也說不定。
年末聚會過後沒兩天,桑原就寄出了結婚請柬。
新娘是小桑原三歲的大學應屆畢業生,據說是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認識的。幾乎是迅速陷入了熱戀,之後很快就敲定了婚期。
這樣的故事說起來像是電視劇,可帶入桑原的性格又好像很正常?
年少時就照顧隊友照顧慣了,包容性極強的性格應該是這時代女生的最愛吧?幾乎是最佳丈夫人選了。
幸村感慨著翻來覆去把請柬看了好幾遍,內心深處還是很難鎮定。
開玩笑的時候會說「老了」,但不過半五十的年齡,老實說幸村從來沒考慮過婚姻。
從前在義大利就沒有了,現在嘛……
他笑著把請柬擺放在桌子上:現在也沒有。
好不容易回日本,當然還是好好滿足一下家人的願望,再接手家裡的企業好好完成男人的在事業上的野心才對。
當天的飯桌上難免談到了這件事。
幸村媽媽連帶著就聯想到了自己兒子:「既然這樣的話,精市你也可以開始考慮了?」
幸村笑而不語。
訂還住在家裡的幸村妹妹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臉色:有點微妙?
她抬起頭:「媽你說什麼呢,哥還這麼年輕,說結婚太早了啦。」
「說的也是。」幸村媽媽點頭,對著幸村妹妹嘆了口氣,「你要訂婚我都不願意的,再等三四年都來得及。」
「……」我只是幫我哥說兩句而已別又扯到我啊……同樣是一畢業就訂婚正在商議結婚日期的幸村妹妹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一直沉默著聽著兩個女人談話的幸村爸爸也看了一眼自家微笑著的兒子的臉色:「精市才剛回來,別總說些有的沒的了。」
話題到此終結。
當然因為桑原的請柬而受到壓力的也不止幸村一個。
就算二十五歲完全不是應該擔心這個的年齡(畢竟是男孩子),但做父母的總是會逮著機會就嘮叨一兩句。
於是婚禮當天大家又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就難免談到了這個。
丸井拍著一身西裝的桑原的肩膀:「都是你啦,這麼早結婚,弄得我媽嘮叨了我好久。」特別是他從小就和桑原一起長大,組成雙打組合後就是朝夕相處了,又住在同一小區……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心急的。」丸井忍不住吐槽,「兩個弟弟都還在讀書呢也跟著一起催他們找女朋友,難道我是很難交女朋友的人嗎?」
「不,我覺得你就是太容易交女朋友了伯母才擔心的。」仁王在旁邊評價道。
「……」好像無法反駁啊?
丸井輕咳了兩聲:「你呢?你爸媽就沒嘮叨兩句?」
「有什麼好嘮叨我的。」仁王攤了攤手,「這種嘮叨一句話就可以回復完畢了。」
「什麼?」
「長幼有序,你們先擔心姐姐吧。」仁王笑道。
丸井看著他:「……我覺得你姐姐一定很想揍你一頓。」
論我家的弟弟為什麼這麼可惡的理論,仁王姐姐一定能寫一整本書。
桑原的婚禮選了一個小教堂舉行,並沒有邀請很多人,就是雙方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