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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脫,自由,奔放,骨子裡仁王還是那個擁有著徹底冷靜和詭異思考邏輯的欺詐師。
所以幸村急急忙忙想讓仁王搬過去不是沒有理由的。
捕獲一隻狐狸的要點之一,在博得狐狸的信任的時候得快些把狐狸哄回家。不然哪天狐狸逃走了怎麼辦?
隨時準備著和馴服中的狐狸鬥智鬥勇,也算是幸村日常生活的樂趣之一了。
轉眼又是年末。
年假前仁王特意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姐姐。
「MOXI MOXI,這裡是仁王雅美。」——仁王雅美
「姐,是我。」——仁王雅治
「……來,說吧,你又出什麼么蛾子了。」——仁王雅美
「姐你怎麼能這麼看我?」——仁王雅治
「行了,我弟弟我怎麼會不了解?雅人倒是時不時打個電話關心我呢,你的話,每次打電話都沒好事。」——仁王雅美
「噗哩,我明明也有在關心你啊。」——仁王雅治
「關心確實是關心,就是方式讓人鬧心。行了別扯東扯西的了,說正事。你不會就為了打個招呼才打電話過來的吧?」——仁王雅美
「算是有點事吧。我就想問問,姐你找到男朋友了沒?」——仁王雅治
「……呵呵,沒其他事我掛電話了。」——仁王雅美
「行了姐你這麼說的話,我知道了。」——仁王雅治
「哼,要不是你去年過年的時候把我弄出去當擋箭牌,我至於被爸媽拉著去相親嗎?本來都說好了先成家後立業的。男人頂什麼用。」——仁王雅美
「你弟我也是男人啊,姐。」——仁王雅治
「所以你也沒什麼用。哎呀,別扯這種話題了,你就真沒其他事?」——仁王雅美
「真沒了,我就是問問嘛。既然你也沒找到另一半我就放心了,爸媽就不會注意到我了。」——仁王雅治
「滾,再為這種事打電話過來我真會罵你的。真是的,弟弟生來就是討債的。」——仁王雅美
仁王毫無愧疚之心地掛了電話。
他轉頭就去約了幸村:「我們年假的時候出去玩吧?」
「行啊。」幸村應的乾脆,「去旅行?」
「對。」仁王捏著辮子。
他站起身走了兩步,趴到幸村肩上湊在幸村耳邊,有些猶豫:「……pupina?」
「怎麼了?」幸村側過眼。
「我還不想和爸媽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沒關係嗎?」仁王道。
幸村眨了眨眼,笑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沒必要逼自己。本來也就是我求的更多啊。」
「……感情的事,哪裡有多和少之分。」仁王嘀咕道。
「所以,感情的事,也沒有一定要兩個人都做到一定程度的必要啊。」幸村抬手摸了摸仁王的臉,「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培養感情。」
「……我沒有不喜歡你。」
「我知道。」
「……我就是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
「別人的定義是什麼?」幸村挑了挑眉,「我和蓮二說了哦。」
「……反正柳生也知道了,柳知道就是前腳後腳的區別。」仁王眼神偏移了一瞬,「所以真田還不知道?」
「我沒和他說呢。我也覺得,現在說,有些早。」幸村道。
仁王愣了愣,斂下眉:「哦。」
這段對話的結果,就是故意往幸村肩膀上趴還往人家耳朵里吹起的仁王被掀起來按在了沙發上。
到底是誰的計劃得逞,就沒必要分的清清楚楚了。
年假時兩個人拿著行李和護照去機場買了張臨近起飛的機票。
這種沒計劃的旅行仁王熟門熟路,還特意從兩班離得近的飛機航班裡選了飛機餐更好吃的那一班。
飛機降落在德國的慕尼黑,即使不在啤酒節的時間段,這裡的市民依然熱情。
既然來了德國,那就在德國好好逛逛吧。
從天鵝堡開始,一路從慕尼黑去了柏林,又在柏林圍牆附近感受了一番冷戰時期遺留的歷史氣息。
仁王旅行向來沒什麼重點。
他興致來了就陪幸村去美術館和博物館逛一整天,或者就在街道上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建築。
他在之前的旅行中也來過德國,但有些東西就算看了兩遍三遍四遍,也會有新的體悟。
兩個人順著邊境線就去了比利時。
比利時有著濃厚的音樂氛圍。
仁王是個地道的音痴,但他至少能分清一段音樂好聽不好聽。
況且,在這樣的地方,能夠坐在音樂廳里欣賞一場演出……也算是受了薰陶?
比利時和法國也是一線之隔。
時尚之都的街道和日本的街道沒太大不同,差別大概是路邊上看似很平常的各類品牌店了。
艾菲爾鐵塔和巴黎歌劇院都是標誌性建築,站在面前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藝術的氣息。
幸村在法國得來了很多靈感。
他回日本以後,在繪畫方面就懈怠了很多,出來一次倒是時時刻刻都想拿起畫筆了。
怪不得當初仁王信誓旦旦地說旅行就是「找靈感」。
某種程度上這是真理。
——雖然他還是覺得,仁王作為一個建築設計師說找靈感……有點奇怪。
法國隔壁就是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