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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月也是大,年齡算法比你大了一歲,你還是得叫哥。”仁王道。他單手支在膝蓋上避開頭髮撐著自己的側臉看著切原:“叫一聲試試?”
“……我才不要!”切原咬著牙道。
仁王也不強求。事實上他自己有個弟弟,蠢萌蠢萌的,長得圓乎乎還會撒嬌,還記得定期給他發問候簡訊,實在是不缺一個“弟弟”,跑來關心切原也只是有點擔心這個海帶頭的小孩外加被幸村囑託過。
所以在說完開場白之後,仁王就進入了正題:“你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我哪有出什麼事啊。”切原嘟囔道。
仁王也放輕了聲音:“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還是實話實說吧。都被我看到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是說你寧願被我誤會?”
“……誤會成什麼?”
“誤會小赤也你受不了委屈啦,抗壓能力弱啦,還是個會哭著找媽媽的小屁孩啦……”仁王看著身邊小孩憤怒的雙眼,笑的捂住了肚子:“所以小赤也你不解釋一下?”
“……不要叫我小赤也!”切原小聲哼了一聲,“我就是做噩夢!做噩夢!”
這個解釋一點也沒有幫助啊。
仁王好容易止住笑容,重新直起腰來伸過手臂就攬住了切原的肩膀:“噗哩,既然是同一個團隊就是一家人了啊,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們說啊。下次可不要一個人縮在被子裡哭了,看著真讓人心疼啊。”
“我就只是做噩夢!才不是受不了!”切原握緊了拳頭。
他停頓了一下,才逞強般地道:“我會很快趕上來的,絕對不會給人說我是拖後腿的那個的機會!”
“是是是,赤也你最棒啦~”仁王點了點頭,“拖後腿的顯然是我嘛。”
“……前輩你都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嗎?”
“有什麼好不要意思的,誰規定rapper一定要會唱歌?”仁王聳了聳肩,“我能不唱走調就夠了。再多沒有。”
說完這種類似自嘲的話之後,仁王側過頭近距離地看著眼帶倔強的隊裡的忙內。
他想,我要不要說點有趣的讓他開心一下?
“誒,小赤也,你是不是覺得真田和幸村他們很可怕?”仁王道。
切原丟過來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你怎麼知道的意味”。
“我們這個團,團內的設置很有趣的。幸村就像是掌管家庭大權的媽媽,真田就像是在外養家餬口對孩子嚴肅認真的爸爸,柳是溫柔細心的相親失敗的小姨,丸井是致力於裝嫩的大兒子,柳生是成熟穩重的大姐,你就是受寵嬌氣的小兒子?”
“我才不嬌氣!你才嬌氣!”切原道。然後他好奇地看著說出了這樣設定的仁王:“那前輩你自己呢?”
“當然是聰明絕頂卻因為排行中間得不到多少關注力的二兒子啦!”
“……說自己聰明絕頂,仁王前輩你還真厲害呢。”切原睜圓了眼睛感嘆道。
仁王覺得這小子還真是有趣,每次對話都抓不到重點,但好像又不是表面上的這麼單純(真有那麼單純,也不可能一進公司就讓老闆決定讓他出道了,也並不是有才華到那麼讓人驚艷的程度)。
天然呆?
嗯,更像天然黑才對。
當然,在他面前,也就只是一個可愛的小鬼而已。
非常想揉一揉切原的海帶頭的仁王看了一眼小孩頭上的“錫箔紙”,遺憾地決定等造型結束再動手。
他放開了攬著切原肩膀的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啦小赤也,其實你如果覺得真田和幸村太嚴厲,就多纏一纏柳嘛。柳只是聲音條件沒有真田和幸村好,單論唱功要更好一些的。順帶一提,他可比真田和幸村有耐心的多。”
“……前輩你怎麼知道?”
“親身經歷,經驗所在。”仁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有些輕佻地笑了:“不要告訴真田和幸村這話是我說的哦。要不是現在有了比呂士,我才不會把柳讓給你呢~”
他說完就懶散地微微弓起背走了。
切原愣愣著看著仁王的背影,想,柳前輩更溫柔?
真的?
……要不,試試?
幾個小時以後,團隊的造型都定了下來。
仁王的造型花了最多的時間,這都是因為他的頭髮全部染成銀白色了。
不全是白也不全是銀,是白裡面帶了一點藍的顏色,很漂亮,也很挑人。
染完以後上層打薄,做出碎發的效果,下層的頭髮留了下來,本來為了做造型而留長的長度也一點沒減,攏在一起用紅色的發繩紮成了一個小辮子。
做完以後化妝師再用眼線把仁王本就有些上挑的眼尾拉長了一些,眼影卻是裸妝的效果。就好像眼睛是天生長成那樣的,狐狸一樣。
尖下巴是天生的,省了化妝師用高光打色的功夫,嘴角的那顆痣就好像神來一筆,把本來只是普通帥氣的臉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化妝師端詳了半天,還是猶豫著用了正紅的口紅。
仁王的唇線並不明顯,化妝師也沒有特意去勾勒,就只是順著偏薄的嘴唇點了點顏色,整張臉的氣質就變得更加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