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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不知道你擅長什麼,也不知道你的水平是怎樣的。”他跨了兩步撲到幸村的肩膀上,面對柳生,“吶吶,想讓我們看看吧?”
斯文的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鏡:“好。”
……
時間往後快進一個月吧。
就像前文說的,練習生每個月都有月考,固定時間固定班底(基本上),也會通過月考來決定“准出道練習生”和“被清退練習生”,也因此,月考在練習生中間是一件大事。
仁王所在的小組是不參與其餘練習生的月考的。
事實上他們之前就是通過月考脫穎而出,湊成一個隊伍之後就換了考核標準。而他們的考核人是公司代表和各個策劃部門的員工。壓力不言而喻。
柳生的加入,讓他們月考的選曲變得難了。
他是學音樂的,有一定的作曲能力,表演能力卻還顯得生硬。
仁王知道公司就是看中柳生的作曲能力,卻還是很為難。
唱歌和舞蹈的進步快,是基於基礎差的原因。這就意味著再怎麼進步,都還沒到他看得過眼的程度。仁王不是強迫症也沒有領導精神,但他在小隊裡排舞很久了,看著不完整的隊形就怎麼看怎麼心氣不順。再加上他自己就還要兼顧功課,再讓他遷就柳生——說實話,仁王從來就脾氣不好。他的脾氣古怪在公司里都是出了名的。
自從被選入了小隊,隊裡的編舞就一向是仁王在做。幸村之前就給他打過預防針,柳生剛來的那天仁王也看了柳生的水平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多了一個人,影響整個隊伍的進度這種事發生,他還是很想發脾氣。
也許不是很想,而是已經要準備發脾氣了。
只是在那之前,發生了一個不算意外的意外,讓仁王的脾氣沒發出來就消弭了。
倒數第三天的晚上,在順利結束了唱跳曲的練習後,仁王拿了放在前面錄音的錄影機看練習情況。
幸村走過來一起看:“怎麼樣?編舞還要改嗎?”
“再改就相當於站唱了,你也體諒體諒我的唱功吧。”仁王勉強笑了笑。
“說到唱功,仁王你最近的氣息怎麼那麼亂?沒道理這種事還會退步的。”柳一邊擦汗一邊問。
“他自己作的唄。”丸井從背包里拿出點心充飢,“早上為了多睡幾分鐘省略早飯什麼的,你沒覺得他又瘦了?”
“這麼一看還真是。”真田皺著眉,“太鬆懈了!”
“反正還得做身材管理和皮膚管理,睡眠對皮膚好吧。”仁王不以為然。
“嗯?”幸村挑起了眉。
仁王怕他這樣,只好拖長了音掐著嗓子:“幸村~”
雞皮疙瘩。幸村抖了一下。
“拿你沒辦法。”他嘆了口氣,“文太,你多帶點吃的吧。”
“好吧。”丸井應道。
短暫的休息後,是舞曲的練習。
月考時需要準備兩首曲子,一首是邊唱邊跳,一首是完全的群舞。
唱跳曲還好說,完全的舞蹈,就更讓人頭疼了。
仁王沒辦法,只好讓柳生的站位一直在隊伍後面。六個人排出來的隊形總也有個前排後排之分,要一直讓柳生在後面不亮相也不行,可要排的既讓他亮相又讓他出彩……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柳生自己也急。怎麼急都沒辦法。基本功不是短期能補上來的。
練舞練到深夜,眼看著就要過十二點了,仁王重新看一遍錄下來的錄像,覺得總算能看過眼了一些。
他呼出一口氣回過頭:“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幸村應道,“你和文太明天還要上課,不能練的太遲。”
“聽起來就像你們不要上課一樣。”仁王嘟囔了一句。他捋了一把汗濕的頭髮,覺得自己這樣又要兼顧功課又要練習實在是兩邊都不討好。可又能怎麼辦呢?
心情更糟糕了。
“最後一遍”的音樂結束,仁王從隊伍里走上去拿手機錄像。
他彎下腰的瞬間覺得有些頭暈,直起身時便不由自主覺得天旋地轉。
後退了兩步沒能保持好平衡,仁王腿一軟就要坐倒在地上。
“仁王?!”
其他人看在眼裡嚇了一跳。
正好走上前去拿水的柳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仁王借著力才站穩。
那邊幸村已經走上來:“你沒事吧?”
仁王搖了搖頭:“沒事。”
“低血糖就在訓練前吃點巧克力或者紅糖。”丸井從另一邊伸過手,遞過來一個巧克力。
仁王接了,卻扯了扯嘴角:“哪裡有那麼弱啊。”
“你就逞強吧。”幸村道。
幾個人圍了上來,柳生就默默鬆開了手退到一邊。
仁王瞥了他一眼想要道謝,最終還是先應付起背後開始開起了百合花的幸村。
好在說好了是最後一遍,幾個人圍在一起看了錄像,又把幾個遺留的問題寫在筆記本上就準備散了。
這回是真的過了十二點。
幸村幫著仁王把東西收拾好,拿著仁王的書包走到練習室門口。書包被劫持的仁王眨了眨眼跟了過去:“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