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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挑食讓他擁有了被動技能:味覺的敏銳。
進入公司以後除了禮儀課演技課之類的明星必備課程以外,在得知他之前是做運動員的對身體的管制比較嚴格的時候,老闆非常滿意地給他的健身課打了折扣,卻特意加上了酒量課。
「娛樂圈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可怕,卻也不是特別乾淨。看別人一眼就想潛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想當明星的人總比有資格潛規則的人多,圈子裡還是奉行你情我願的。不過通過迂迴的方式達成目的也算是正道之一。迂迴的方式裡面,醉酒是最經典的一個。仁王啊,你如果被灌醉,就危險了。那種情況下,說不清主動被動關係的。要是再拍下了一點什麼,我要救你也得花大代價了。」
老闆是這麼說的,仁王就姑且聽著。
他覺得酒量課吧,與其說是為了給他增加酒量,不如說是給他增加裝逼光環。
不然他為什麼要學怎麼分辨多少年的紅酒多少年的香檳哪個國家的啤酒啊?
直到今天,仁王才明白,這種看上去很荒謬的課程,還是有實際用處的。
他越來越熱了,神智卻還清醒著。
那杯酒,他喝了兩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還有就是,對面的女人的眼神有一瞬間顯露出了沒被掩飾住的喜悅和慌張。
……喜悅?
……慌張?
託兒嗎?還是有什麼計劃?
仁王當下就手一抖,讓杯子裡剩下的酒灑在自己的衣服上。
他對著女人露出一個被粉絲們稱讚的笑來:「不好意思,沒拿穩酒杯。」
「啊……沒關係,沒關係。」女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焦急。
噗哩,焦急。
糟糕,好像是個套。
那他還是快點走吧,別被攔住了。
這麼想著,仁王壓低了聲線:「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撥開人群,維持著表面的風度,卻很快拐上了酒店另外的樓層。
他目前還沒想明白那個女人是打算自己上陣拍照片呢,還是找人來替他拍照片。但作為一個準一線的演員,仁王覺得自己不應該免費為別人表演。
就算表演地點是酒店,觀看表演的人也不多也不行。
難怪自己的老闆總是提醒自己要小心,這個世界上用這種老套方法給別人下套的人還不少呢。
仁王飛快地又上了一層樓,拐過一個彎。
熱度和運動讓他不由得出了汗。
現在要去哪兒?
不知道。
他比較想找一找自己的經紀人,只是方才那個女人就是挑著經紀人去拉關係的空擋,時機選的非常好。
也不知道自己的經紀人發現自己不見了以後,要多久才能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招。
這時候就覺得,以前有在各種活動場合中途失蹤的黑歷史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仁王呼出一口氣,只覺得上唇都要被氣息燙傷了。
他覺得非常不妙。
毫無章法地在酒店裡轉悠著,仁王在轉過一個彎的時候,突然被攔腰抱住了。
他瞬間嚇了一跳,另一個人的氣息貼上他的脊背的時候他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然後一隻手就伸到他的身前捂住了他的嘴。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先別動。」
……咦,熟悉?
仁王向後看了一眼,只瞥到幾縷紫藍色的頭髮。
啊,是幸村。
他這麼想著。
「有人來了。」男人這麼說著。
仁王皺了皺眉,就感覺到幸村攬著自己轉了半圈,整個人壓過來,讓他不得不側身貼在牆壁上。
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
就在身後。
一同傳來的,還有逐漸清晰的說話聲。
「大小姐說人不見了。」
「怎麼就不見了?不是都看著他把酒喝下去了嗎。」
「沒喝完,大半杯都倒了。」
「我記得大小姐下了加倍的量,就算半杯也夠了。」
「誰知道,反正人跑了。」
「沒跑出去吧?」
「沒有,守門的人說沒人出去。」
「那就還在酒店裡。」
「去看監視器不就好了嗎,反正酒店的監控室鑰匙都在大小姐手裡。」
「誒,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小明星而已,大小姐怎麼就非得讓人下了藥往床上拐?」
「被拒絕了咽不下這口氣唄,你還真以為大小姐對小明星是真愛啊。得不到就要毀掉,多明白的道理。」
……
……噗哩,大小姐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沒有見過那個叫藤村的女人吧。
……嗯,也可能只是託兒。
所以自己還真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招惹了人啊。
雖然他一點映象都沒有。
仁王有著淡淡的委屈。
他聽著腳步聲和談話聲消失,手肘往後一送。
捂著他的嘴的男人就從善如流放開了他。
回過頭,仁王果然看到了幸村那張昳麗的臉。
「部長?」他低低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雖然放開了手卻還是貼的很近的男人彎著嘴角,是他熟悉的仿佛能看到百合花開的弧度:「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樣拈花惹草啊。」
「……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