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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值得吐槽的地方也很多,就比如……
「結束美網後不是應該繼續備戰澳網嗎?」
「話不是這麼說。」幸村笑道,「我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啊,直接被雅治你拒絕,我也會很難過的。會影響到比賽的狀態啊。」
他停頓了一會兒:「還有就是,今年的澳網比賽狀態比去年的狀態有所回升,我的教練和醫生都說這樣的狀態回升對今年的ATP成績有正面影響。但是醫生也說了,我的身體負擔不起長時間的爆發。如果今年的美網能夠打出好成績,明年的澳網我應該會選擇抱病棄權?」
「……」糟,聽著有點難過啊。他都快忘了幸村的病其實是無法根治的了。
眨了眨眼,仁王點了點頭:「好。」
八個月就……八個月吧。
……雖然他總覺得幸村說的話里另有深意。
不太好的預感,卻也不算太壞?
piyo~
4
仁王最後是穿著幸村的衣服坐著幸村的車回到公司的。
這要是沒有發生過前一天晚上的事,一點問題也沒有。
要知道他們國中高中時一起合宿,每天訓練時間超過八個小時,累到死的時候把衣服送去清洗拿錯了都是混著穿的。當然制服上有名字,可是少年們身高相仿體重也差不多,穿錯了又怎麼樣?一點問題都沒有啊,又沒誰會去特意翻制服領子找到領子下面的姓名縮寫。太花時間了。仁王放在家裡的U17制服(每年發三套)有兩套就寫著柳生的名字,好像也有一套是幸村的,甚至忍足的他都拿錯過。
你說潔癖?
……就算有潔癖,也被三船教練的野外生存訓練給強制治好了好嗎……
去過後山誰回來還能維持人模狗樣?
可是現在……
現在……
仁王在莫名地氣氛中想,這時候就只有一句話能形容此時的狀態了。
一句話。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
噗哩,真貼合實際啊。
車子停在仁王的公司門口的時候幸村跟著下了車。仁王回過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會被拍到的。」
「那就拍。我們的關係經不起推敲嗎?」幸村笑道。
倒也是,立海大六年的隊友,U17國家隊四年的隊友,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他們的同框都可以打上「友誼深厚」的標籤。
仁王挑了挑眉:「就是太經得起推敲了。」
他其實想問幸村到底是怎麼會喜歡上他的,可是這樣的問題在昨晚那句話出口的時候沒有問,現在問就不是時候了。沒頭沒腦地問出「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你為什麼喜歡我」這類的問題……仁王覺得他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這樣的情緒泄露出來了,可明顯會感受到的幸村卻表現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噗哩,這是不想說的意思嗎?
還是不知道怎麼說的意思?
和幸村的相處只有少數時候是坦誠的,大部分時間都充滿著試探和猜測。
仁王一直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是兩個聰明人應該有的交流方式,但此時難免覺得……
被動。
他隨意地對著幸村擺了擺手:「那就拜拜?旅途順利。」
幸村笑著點了點頭,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隨時聯絡。」
「你有我的私人電話。」
「對。」幸村點了點頭,「那你會主動聯繫我嗎?」
仁王輕哼了一聲:「部長,認真訓練啊。說好的要在今年大滿貫拿到最好的成績呢?」
以這句話作為告別,幸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含笑揮了揮手重新回到了駕駛座。仁王也懶得玩「目送你離去」的把戲,轉身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一進門就看到面露焦急目光灼灼盯著他的經紀人。
仁王無奈:「川崎,你怎麼在這裡?」
個子不高的娃娃臉的男人走過來,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才鬆了口氣:「看上去沒事。」
「早說了沒事了,不是讓你別著急嗎?」仁王道。
川崎心想你說的話怎麼能作準呢?
你上次也是從活動半途中跑出去,結果正遇上喝得爛醉的榮谷編劇,一個清醒一個爛醉居然還能聊了一個晚上,虧得榮谷編劇在業內出了名的脾氣差也能和你聊得來最後還賺到了一個男二號……
不過轉念一想,川崎又覺得雖然仁王總是鬧出這樣那樣的問題,可這些問題最後都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反而一次兩次地變相增加了仁王這個人的知名度。
也許他有著獨特的「分寸」?
放過了這個話題,並不知道仁王昨天其實是真的差一點就中了招只是好運的遇到了「老朋友」的川崎跟在仁王的身後走進了電梯:「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老朋友嗎?」
仁王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回過頭:「你不認識啊?」
「我該認識嗎?」川崎摸不著頭腦,「那也是娛樂圈的?」
「不是。」仁王挑了挑眉,「他是幸村精市。」
「……誒?那個幸村精市?」川崎睜大了眼睛,在看到仁王點頭時才感嘆地說了一句:「原來那就是幸村精市啊。」
「就算為了了解我,你也該去看一兩場網球比賽了啊,川崎。」仁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