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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呢?」——幸村精市
「那總不能連鎖骨都不露。」——仁王雅治
「……我比較希望你從脖子開始都捂得嚴實。」——幸村精市
「說謊吧。再說了,就算冬天拍寫真集也不可能嚴實成那樣啊。噗哩。」——仁王雅治
幸村看著簡訊想了想,覺得文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猶豫了短暫的一秒,直接撥通了電話。
「喲~部長。」那個男人刻意壓低了聲調,還加上了中學時特別明顯的不知道是南部哪個小鎮的口音。幸村無奈地笑了笑,語氣卻還是溫柔如舊:「方便接電話?」
「你看我都有空和你用簡訊聊天,有什麼不方便的?」仁王道。
「那就好。」幸村道,「我剛好想你了。」
「……等等,你說什麼?」仁王被幸村這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話給弄愣了。他想,他們之前不是在聊這個吧?怎麼就又忽然跳躍到「想你」這種話題了?
幸村卻自顧自地往下說:「我看到你的照片,怎麼會不想你呢?」
「餵……」
「在海邊拍攝,雅治你大概會很興奮吧。白襯衫很好看,但我還是更喜歡你什麼也不穿的樣子。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幸村溫言道。
他用這種語氣說這樣的話,簡直是讓仁王難以相信。
仁王差點就懷疑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
然後他面對幸村最後的惡意滿滿的問話,輕哼了一聲:「還能想到什麼?你都那麼說了。」
「那你就說說看啊。」
「……那天晚上的事吧?」
「對。」幸村輕笑道,「真可惜呢,前段時間雅治你在德國的時候沒能鞏固記憶。」
仁王抽了抽嘴角,對幸村能把這種話說的這麼自然這一點感到嘆為觀止。他想明白了,如果面對面,或者只是簡單的語音通話,他都很難占上風。大概是那個男人表面溫柔但骨子裡還是霸道的,而熟悉著這種作風的自己已經很坦率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算了算了,多少年了不都是這樣嗎?
想要從幸村手裡拿到主導權……
我還不如指望赤也變得成熟呢。仁王想。
那邊工作人員在喊仁王的名字,仁王抬起頭覺得這個時機正好,很該給這位工作人員加個雞腿。他重新恢復了正常的標準語:「我要去工作了。」
「嗯,那掛了吧,拜拜。」幸村道。他說完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過幾天可能會回一趟日本。」
「……幾天?」
「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十幾天,反正不會超過一個月。」幸村道。
「好吧。」仁王應道,他拖長了音,語氣裡帶著笑意:「到時候……一起出來喝酒啊?」
「你願意當然是最好啊。」幸村笑著回答,「我反正是很想念你喝醉以後的事的。」
「……我那天沒醉。」
「我又不只是說那天,中學時慶祝會的時候你在我面前喝醉的次數還少嗎?」幸村道,他催促仁王,「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聲,快去工作吧,有空再聊。」
「……拜。」
仁王掛了電話,把手機收起來走去了拍攝地點。
他進入工作狀態,如攝像師要求的扮演著各種版本的自己。
幸村要回國的事在他腦海里轉了一圈又放在了一邊,總歸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幸村能夠回國對他來說起碼是開心大於擔心的。
他喜歡幸村啊。
雖然還沒說出口。
但沒關係,現在的相處方式對他來說剛剛好,所以幸村想要更進一步的話……
噗哩,他什麼也不知道喲~
仁王懷著這樣的心情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工作,順帶著和幸村進行每天抬抬槓表示表示關心的日常。
但是——
「……幸村?!」仁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而出現的非常突然的男人帶著慣有的溫柔笑容:「好久不見啦,雅治。」
……好久不見個鬼啊我們倆昨晚不是還在視頻嗎?!
你為什麼為現在出現在這裡?!
14
讓我們來還原一下事情的整個經過。
工作日,預定的真人秀開拍的日子。
仁王五點就被川崎的電話弄醒,卻任性地不睜開眼睛把頭埋進被子裡不動彈。奪命連環call一直響到五點半。賴床的人毫無羞愧之心,經歷過無數次這種事的經紀人也非常習慣地一邊不停地讓電話撥出去一邊做自己的事。
半個小時以後仁王終於點開了接聽:「……噗哩?」
「等會兒製作組會去你那兒拍攝『起床』的片段,我會跟場,提前提醒你起來收拾一下。妝畫不畫都行,你最近狀態不錯對吧?如果有什麼痘痘就遮一下。」川崎道。
仁王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真人秀的「突襲」片段有一部分是真的偷襲,但大多數時候當然是提前通知過了。
否則住在酒店半夜怎麼可能不鎖門啊?那萬一哪個精神有問題的粉絲溜進來埋伏在臥室或者浴缸就為了和藝人來個「親密接觸」,這責任是算酒店的還是算製作方的?
你說節目裡製作組拿了房卡就可以刷進門?
當然是通知過的已經把反鎖的門打開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