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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對方是日久生情還是移情別戀,要怎麼能讓hiro平靜地接受他已經成為過去式的事實?
等等,也不算是過去式, 她還因為hiro守著奇奇怪怪的約定。
在這一段短時間的沉默里, 波本的手機震動了, 來電人是“小梨”。
風見裕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
來了!論那個女人經常掐著降谷先生在安全屋這個點給他發來聯絡是怎麼回事!
“我在商場裡買毛線呢。”
她聽起來心情很好, 背景還有商場裡喧鬧的雜聲,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啊?”
波本怔了一下,“買毛線幹嘛?”
“給你織毛衣啊, 這兩天我學了毛衣和手套還有圍巾和帽子的織法。”
古賀梨梨花在笑, “還是你不喜歡毛衣, 喜歡其他的?”
“......”
她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在家裡織毛衣?
真難想像,但是想像中的畫面又控制不住地覺得有點可愛。
“是新年禮, 我的技術還不熟練,要早點開始準備。”
古賀梨梨花也不賣關子了, 跟他補充道:“所以, 你到底喜歡什麼顏色?”
“都可以。”
波本說完強調, “不要綠色。”
“嗯?”手裡正拿著綠色毛線團的古賀梨梨花不捨得放下,“但是這個青草綠的顏色真的很亮,挺好看的。”
“......不要。”
掛完電話的波本迎向幼馴染直白的詢問目光,決定暫時緩緩這個話題。他也不是完全逃避,至少先確認清楚古賀梨梨花的想法。
他呼了口氣,“hiro,我很清楚你喜歡她,不過......”
諸伏景光:“......”
這話聽著真耳熟。
話音未落,波本聽見諸伏景光輕笑了兩聲,笑里隱含著不滿和拒絕,“抱歉,零,這句話在我這裡已經沒有可信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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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逛完商場的古賀梨梨花正打算回家。
因為擁有五個攻略對象,她買了五種顏色的毛線,打算手套、毛衣、圍巾、帽子還有襪子各織一件。
雖然她生活的時代普遍認為不精緻的手織品很過時,但現在遊戲裡的年代好像還不至於到那種時候,她還可以用來試著加好感!
在車庫停好車,古賀梨梨花夾著紙袋站在別墅門口,邊通電話邊拿鑰匙。
“我知道了,你不是說過了嗎?不是綠色的,你現在是特意打電話過來提醒我一下嗎?”
鑰匙插/進鑰匙孔,她哼了聲,“你太不識貨了,那個青草綠的顏色真的很清新,不然我拍照給你看看,也許你看過之後就會喜歡了。”
現在對綠色有點敏感的波本:“......”
我就算看了也不會喜歡,再好看也不會喜歡。
“我說,透你——”
剛打開門,身後突然有力道輕輕撞了她一下。
貼上來的身體溫熱有力,順勢將她帶進別墅里,對方靠在門上,她靠在對方的懷裡。
他的臂膀繞過她的下頜將她整個人緊緊圈住,微熱的臉龐抵在她的右肩,還貼著耳廓。
用紙袋裝住的毛線因為這個動作掉了一地。
以為是突然的敵襲,古賀梨梨花僵硬著身體,話語也戛然而止。
直到身後抱她的人幾乎把她的耳廓抿在唇瓣間,還用熟悉的聲線喊她:“小梨。”
“......”
古賀梨梨花單方面結束了和波本的通話。
耳邊的喊聲還在繼續:“小梨。”
還沒來得及開燈,只有月光透進旁邊的窗戶照亮她的視野。撫上肩膀那裡的手掌,她摸到了掌心裡熟悉的幾處薄繭。
“......小梨。”
他在用一種複雜又帶著繾綣的語氣叫她。
圈住她肩膀的手忽地用力,他的另一隻手臂也橫過來禁錮在了她的腰間,她的後背和他寬闊的胸膛貼得更緊了。
“hiro......”
諸伏景光沒說話,借著月光,視線落在她的頸側。
在這裡留下什麼痕跡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她的脖子很白,只要他用力一點,留下的吻痕很長時間都不會消失。
降谷零會看到,松田陣平會看到,萩原研二也會看到。
從紐約回來的時候,諸伏景光做過一個很真實的夢。
還是在古賀梨梨花生日的那個晚上,因為對她身邊其他男人們的嫉妒和憤怒,他最終還是把那句憋回喉嚨的“親我一下”給說出來了。
被酒意侵染的嘴唇仿佛有一種別樣的殷紅,他因為她的觸碰而失控,握住了主動權的吻中帶著一股狠勁,在她柔軟的雙唇間肆意沾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呼吸交纏,唇舌相接,她的唇齒之後很甜,還有黑麥威士忌的味道。
他就在她半醉半醒間,將自己強烈的占有欲全都發泄在她身上,從頭到尾都用一種極盡溫柔的語氣和動作,即使再瘋狂再渴望,他都會稍有克制,用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誘哄她。
因為古賀梨梨花喜歡他的溫柔,而他利用了自己的溫柔。
他真卑劣。
但這種卑鄙的欲/望和占有,卻能讓從夢中清醒的自己熱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