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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暗殺目標是某會社社長,明明壞事做盡卻因為擁有複雜的背景從來沒有受到過明目張胆的調查,是個讓警方那邊感到苦惱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妄圖和組織爭搶一筆走私生意,他還能逍遙法外一些時間呢,至少死期不是今天。
犯困的古賀梨梨花努力打起精神觀察對面的動靜時,腦海里響起了系統的聲音:【系統提醒:可攻略對象已解鎖:蘇格蘭,當前好感度數值為30。】
“!”
解鎖了一位同道的攻略對象!
這個才是她想像中正常的展開呀!
不過——
[好感度30的定義呢?]
【好感度數值低於50都沒有定義的必要,因為完全掀不起什麼火花。】
她很想吐槽:[所以為什麼這麼低?明明我們都壞,好感度這麼低是不是代表他看我不順眼隨時可能偷襲暗殺我?]
【不可能。請放心,攻略對象永遠不會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
身邊傳來了微小的響動,是蘇格蘭在重新調整他的狙擊槍,目標出現了。
太陽暖烘烘地籠罩下來,古賀梨梨花放下望遠鏡,感覺困意都直衝她大腦皮層了。
辦公椅的靠墊被染紅,垂下的手指尖還有鮮血在淌。
蘇格蘭移開了視線,聽到身旁的人發出了滿是慵懶意味的哈欠聲。
他用餘光瞄了一眼。
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無聊得令她直打瞌睡,明明看起來還很年輕,卻好像漠視生命到了一種習以為常的程度。
蘇格蘭在組織的底層混過一段時間,見慣了那些人眼神里包含著的嫉妒、虛假和算計。
她的眼神雖然意外地純粹,但說到底——
她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壓下那麼點說不清楚的遺憾,蘇格蘭端著沒情緒的一張臉收拾起他的裝備。他套好夾克外套,將整理好的貝斯包背在右肩。
與此同時,古賀梨梨花再一次聽到了系統的聲音:【系統提醒:蘇格蘭好感度-30,當前好感度數值為0。】
古賀梨梨花:“......”發生了什麼?
兩人打算快速撤離,蘇格蘭輕倚在她的車旁,露出了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可以搭個順風車嗎?我是步行過來的。”
“上車吧。”
她拉開駕駛座那邊的車門,卻被握住了手肘,蘇格蘭朝她攤開手,聲音溫潤,“不介意的話我來開車吧,疲勞駕駛很危險的。”
她正想補眠呢,對於這個提議簡直求之不得。
蘇格蘭將貝斯包放在后座,坐上了駕駛位,“我該怎麼稱呼你?”
她已經調整好座位,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我叫古賀梨梨花,隨便你怎麼稱呼我都無所謂。”
蘇格蘭:“......”其實他本意是想問她在組織的代號呢。
古賀梨梨花覺得眼睛因為困意又干又澀的,“昨晚我沒睡好,現在很困,蘇格蘭你直接把車子開到你家樓下再叫醒我,我再開回去就好。”
蘇格蘭嗯了一聲,隨口問道:“你家的地址是?”
報完住址,身邊的人很快就閉眼補眠了,有淺淺的呼吸在安靜的里響起。
......對於他這個初次見面的人未免也過於信任了吧?不僅毫無防備地睡著了,手機也在看了眼時間後隨意擺放在一邊。
她的手機好像沒有設置密碼,而且現在屏幕還是亮著的狀態。
呼。
表面身份是組織新獲得代號的成員,實際身份是警方那邊派出的臥底的蘇格蘭先生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他原本是抱著“既然是上司,那就增加相處的機會拉近關係,順便在車上試試看能不能探聽出什麼”的想法才提出同車撤離的,結果她沒給他試探的機會。
那隻沒有設置密碼的手機他也不會動手去查看的,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的另一種試探。
如果對方不是組織的人,自己對她的好感度應該會比現在高很多吧。
蘇格蘭收回視線,已經有警笛聲往那棟高級寫字樓靠近了,他冷下臉,驅車駛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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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賀......古賀?”
有人在輕輕搖晃她。
古賀梨梨花睜開眼,發現這裡是離她家還有段距離的路邊,是蘇格蘭把她叫醒了。
“你家樓下停了一輛警車。”
她往自己家樓下望過去,還有警察立在車旁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她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昨天警方逮捕連環殺人案的事件,應該是通過車牌號查出了她的信息,讓她把落下的筆錄補上吧。
“你是不是牽扯進了什麼案件?需要我幫忙嗎?”蘇格蘭問。
“沒關係,你坐在車裡等我。”古賀梨梨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完事之後我再送你回家。”
蘇格蘭沉默地坐在車裡,視線一直跟隨她過去,眼瞅著她在問話的警官面前將身嬌柔弱和可憐兮兮演繹到了極致。
他面無表情地想:她可真能演。
蘇格蘭在車上沒能找到機會說話,把車子直接開到她家原本是想能找個藉口去她家坐一坐,看看能不能悄悄地安裝個竊聽器之類的。
現在看起來她還要和警察周旋一些時間。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馬自達停在了另一邊。前面的車窗是完全打開的,蘇格蘭一眼就看清了車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