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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發女孩有著特殊冷淡的聲線,“知道不是開玩笑的事你還是出現在這裡了,真是讓人頭疼的正義感。”
她說道:“不過,你放心吧,他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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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皮斯克分開後古賀梨梨花去休息室悠閒地待了一段時間,她今天的工作就是象徵性地陪皮斯克在追悼會上露個面,輔助任務的事情是被貝爾摩德包攬去的。
她現在只要等皮斯克那邊結束來接她。
等著等著,沒想到是琴酒和伏特加先推開了休息室的房門,開門的瞬間還伴隨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琴酒?”
平日裡氣場冰冷的男人蒼白著唇,額發貼著臉頰,將呼吸壓得很低,他出汗了。
“大哥被子彈打到了。”
伏特加關上休息室的門跟她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雪莉出現了?”古賀梨梨花頓了頓問,“是她開槍的嗎?”
“我們確實在天台上發現了叛逃的雪莉,大哥打了她幾槍,不過後來有子彈從對面大樓射過來打掉了大哥的槍,最後還是被她跑掉了。”
“是狙擊手?”
古賀梨梨花有些詫異,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第一個飄出來的人物是和琴酒仿佛有著奇怪羈絆的赤井秀一。
他最近正好也在日本呢。
“不過大哥手上的傷是自己打的。”
伏特加說,“當時大哥的手臂同時中了麻醉針,為了用疼痛感一直保持清醒。”
“......琴酒,你對自己也這麼狠啊?”
琴酒捂著傷口沒說話,只是這麼點小傷罷了。
以前身體上有過更嚴重的傷口,他不覺得很痛,虛弱流汗呼吸略急不過是中槍之後正常的生理反應。
“梅洛,你不是會處理槍傷嗎?幫幫大哥吧。”
“這裡是舊館,沒有配備什麼可手術工具。”
古賀梨梨花好心上前攙扶了一把琴酒,把簡陋房間裡唯一一張休息椅讓給他,“怎麼樣?還能忍住嗎?要不然我打個電話催皮斯克快一點?”
琴酒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用了,他活不過今天,他被記者拍到開槍了。”
他口袋裡的手機露出了一截,亮著的屏幕上顯示著不久前收到的新郵件,是組織的專用機,“梅洛,我早就說過,那個老傢伙的槍口生鏽了。”
“就算他的槍口生鏽了,但是你現在也是戰損琴酒了。”
古賀梨梨花避開傷口戳了戳他的手臂,引來男人的一瞥,“麻醉的效果還沒過吧,就算皮斯克是落入牢籠的獵物,在危機之前也會拼死反抗吧?”
她正在等男人開口。
“......”
琴酒最後咬緊了牙關,呵了一聲,“去幫我。”
古賀梨梨花:“琴酒,你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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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解決皮斯克並不困難,即便對方除了槍還有幾個技能傍身,但抵不過年華逝去帶給他的虛軟無力。
古賀梨梨花撩高長裙,取下了大腿綁帶上的槍。
“被拍到確實是我的失誤。”
“但是我手上已經掌握了雪莉的消息,組織最近不是在找她嗎?她現在因為藥物原因身體變小了,我會很快找到她的行蹤......”
古賀梨梨花扣動扳機的手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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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企業家枡山憲三作為殺害政治家吞口重彥的兇手,被媒體大肆報導,言論影響下,一時間枡山家的人都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當然,這是在古賀梨梨花作為枡山企業的繼承人召開了一場允許記者在場的追悼會之前。
她在追悼會上聲淚俱下地表示出痛苦的同時也就枡山憲三殺人一事發表了自己的立場,將一個被欺騙隱瞞的柔弱善良女人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場追悼會後,輿論發生了一些變化。
就連貝爾摩德都在電話里稱讚她:“真是可憐的美人啊,居然會有品行那麼壞的一個爺爺,在那個惡人身邊還能長成純潔的小百花真是太好了呢。”
這就是她在媒體面前塑造的枡山繼承人形象。
不過古賀梨梨花表示以後都不想碰到這種需要她流淚的事了,眼睛腫得太難受了。
松田陣平來接她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眼尾都因為長時間的哭泣泛著紅的小可憐。
在觀看電視直播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見了面細看才發現更嚴重,好在他提前準備了消腫的藥膏。
“現在想回家嗎?還是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松田陣平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雖然她沒說過與枡山家的關係,但他偏向於她和枡山憲三隻有表面的血緣關係。
古賀梨梨花沒有在他面前假裝,很默契地猜到了他的認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覺得我除了回家還可以去哪裡?這樣出門很醜的。”
一說話才發現她哭得嗓子都沙啞了,
“丑什麼?”松田陣平小聲嘀咕:“這樣子更可愛了。”
他實在沒見過古賀梨梨花委屈兮兮的模樣,分神看了好幾遍,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乾咳了幾聲,“去我的公寓嗎?萩去見千速姐了,要明天才會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