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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還是想關心一下她的腳踝。
萩原研二從窗台跳進房間,第一眼看到的是睡在那邊沙發上的降谷零。
“......”呵呵。
萩原研二決定無視那個人,確認過腳踝的傷勢後,直接坐到床邊。
古賀梨梨花正在安穩睡覺,而他正好有一件很想嘗試的事。
萩原研二的目光往桌上掃了掃,發現被自己隨手放下的狐狸耳頭飾還在原處,他興致高高地拿過來,唇角彎成了期待的弧度。
但在小心翼翼地給古賀梨梨花戴上之後,他的笑意逐漸收斂。又盯著看了一會兒,他抬起雙手捂住鼻子。
畫面的衝擊力比想像中要大。
雖然能想像到古賀梨梨花戴上這種頭飾後畫面會很微妙,但沒想到會這麼微妙。
以前也參與過主題式的聯誼會,聯誼對象戴過貓耳、兔耳、狐狸耳,萩原研二都不覺得有什麼可看的。果然這種曖/昧的東西要戴在喜歡的人腦袋上才會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啊。
好性感。
他坐在床邊欣賞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像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一樣。
唔,雖然知道一直這樣看著不太好,但視線就是忍不住放過去。
萩原研二托著醉意漸沉的腦袋,差點被臉頰散發出的熱度灼燙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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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松田陣平爬窗而入時,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降谷零和坐在床底腦袋靠在床邊已經睡著的萩原研二。
“......”
這兩個爬窗但搶跑在他之前的傢伙!
因為運氣不好參與進遊戲一時脫不了身,還喝了很多酒的松田陣平在看到古賀梨梨花腦袋上的狐狸耳朵時一下子怒火中燒。
這會讓他想起令人暴躁的回憶。
在摘下那對礙眼的狐狸耳朵並且隨手丟掉後,松田陣平想起來自己是來關心古賀梨梨花的腳傷的。
“呼,還好消腫了。”
他重新給蓋好被子,坐到床的另外一邊。
松田陣平喝了很多酒,覺得酒精正在強烈地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他趴在床側,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了古賀梨梨花的手掌。
在意識剝離大腦之際,還不忘向她宣洩不滿,醉意朦朦地說:“不是說過請你只看著我一個人嗎?不要讓那些臭男人靠近你啊笨蛋......梨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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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以至於當窗戶那邊再一次發生動靜時,進來的人發現他是第四個。
古賀梨梨花在床上睡覺,降谷零平躺在沙發上睡覺,萩原研二坐在地上靠著床側在睡覺,松田陣平握住她的手也趴在床側睡覺。
房間裡一股濃重的酒味。
諸伏景光:“......”
如果不是因為古賀梨梨花沒有接電話,他也不會產生爬窗戶這麼糟糕的想法。
在快速觀察完現場的狀況後,諸伏景光鬆了口氣。
還好她的小梨沒事,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同期同學和幼馴染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這麼想著諸伏景光拿開了松田陣平伸進被子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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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賀梨梨花感覺自己做了個夢。
夢裡她的額頭上有溫熱的觸感,很像她穿遊戲前養在家裡的那條黏人的幼犬,很溫順很可愛,經常往她身上和臉上蹭。
她就會伸手摸摸它腦袋上的毛毛,心情輕鬆地笑著說:“乖,不准舔我哦,粘糊糊的還要去洗臉很麻煩呢。”
但突然間幼犬的臉又變成了松田陣平的模樣,她不滿地朝它頭上呼了一下,“陣平,你又咬我。”
諸伏景光:“......”
他只是看著她安靜的睡臉忍不住、很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還有“陣平,你又咬我”是什麼意思?
夢中的臉再次變成了幼犬可愛的模樣,但這次它在蹭她的脖子,還亮出了潔白的獠牙,古賀梨梨花感覺像是被它的牙齒刺了一下。
“唔,小布丁,你也咬我。”
小布丁?不是人名,更像是一隻貓或者一隻狗的名字。
但是這個寵物名真的好隨意。
他抬眸,無奈地笑起來,剛才那些胡思亂想晦暗不明的想法終於淡去了。
——
第二天,古賀梨梨花睜開眼的瞬間對上了三雙眼睛。
“......你們為什麼都在我房間?”
她看到波本不再裝安室透了,而是直接揚起了一個波本之笑,“現在的重點應該不是這個吧?”
古賀梨梨花:“......?”
松田陣平眯著眼睛撓了一下頭髮,雖然看上去他似乎暴躁得想把自己的頭髮扯下來,“呵呵。”
不過這聲冷笑是對著另外兩個人的。
古賀梨梨花:“......?”
只有萩原研二還努力地維持住笑意問她:“小梨,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昨天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她下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往洗漱室走,半月眼地說道:“話說你們還沒說明為什麼會在這吧?”
“......”
三個人不說話,視線一致地盯著她脖頸側的——吻痕看。
睡衣整齊,頭髮不凌亂。
做幅度很大的動作很流暢,都說事後全身會很酸痛的,所以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