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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也會這樣從後面抱住你嗎?”
蘇格蘭伸長手指,插/進她的指縫間,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掌,“那個禽獸一樣的男人一定有在你身上留過很多吻痕吧?”
“小梨,你和波本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舒服嗎?”
蘇格蘭誠摯地發問:“能告訴我嗎?要怎麼樣你會覺得舒服?”
他很尊重她在這方面的想法和感受,但同時,他也好想要取悅她。
“吻你的哪裡你會有反應?”
蘇格蘭甚至還企圖用溫柔的聲線誘導她開口回答。
“……”
古賀梨梨花把頭側向一邊,她一點也不想回答這些澀/情的提問,這會讓她想起來原來一直在蘇格蘭的監視下生活著。
蘇格蘭也不生氣,也沒再繼續問她,摩挲在她睡裙上的手掌帶著溫暖的溫度。她的睡裙是他去選的,和她細膩柔滑的肌膚觸感最接近的一條。他的手掌心因為常年練習狙擊留下了厚厚的繭子,擦/在她的臉頰上會激起她的癢意。
“小梨,讓我進去好嗎?”
蘇格蘭把腦袋埋進她的頭髮里,“我會比波本更能讓你滿足的。”
古賀梨梨花蜷縮起雙腿,“蘇格蘭,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
蘇格蘭的動作頓了頓,語氣好像有些失落:“好,我不傷害你。”
他只是在她的身後繼續摟著她,下頜抵在她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強調:“我不會的。”
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蘇格蘭撤下了身下的床單,丟進洗衣機里,換好了新的床單之後,他又把古賀梨梨花從被子上抱起來,“抱歉小梨,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現在就抱你去洗澡。”
蘇格蘭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拭沐浴劑,“水溫正好嗎?我的力道還好嗎?如果我的手勁太大了就告訴我。”
蘇格蘭正在幫她洗手,沐浴劑的泡沫是沒有任何香味的,是他精挑細選才選定的。她的身上本來就帶著一種檸檬的香氣,他不想任何人工添加的味道掩蓋住她的氣味。
蘇格蘭的動作很溫柔,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屬於他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洗完澡,蘇格蘭換上了和她身上同款的情侶睡衣,自從他每天留在房間裡以後,他就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換成了情侶的款式,在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上,他總是能找到樂趣,就像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樣。
蘇格蘭躺上床,“剛換完床單會很冰,我先抱著你,如果你不喜歡我抱著你,等你身體暖了以後我就鬆開。”
他這一次只是老實地將她圈進懷抱里,溫暖的身軀將她包裹住,“睡覺吧,晚安,我的寶貝。”
雖然他的聲線有天生的優勢,低語的時候聽起來像在哄她,但古賀梨梨花根本沒有睡著,半夜的時候她聽見蘇格蘭坐起來,離開了床,在房間裡打電話。
蘇格蘭對那邊的稱呼是“您”,一開始古賀梨梨花以為通話的對象是組織里的“那位先生”,聽到後面她發現他在向那邊匯報組織的動向,但因為波本的關係,她是知道組織最近的一些大動向的,蘇格蘭說的和她知道的完全相反。
他在撒謊。
如果他是警察那邊安插進來組織的眼線,撒謊表示他有異心。
但古賀梨梨花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了,蘇格蘭已經掛完電話,床的一邊陷下去,他又重新躺了回來。
隔天清晨,等他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古賀梨梨花從床上爬起來。
蘇格蘭把手機留在了床頭柜上沒有帶走,她拿過他的手機,抱著嘗試的態度,打開。
她看到了他的屏保用的是她的照片。
很不走運,手機是設有密碼的。
她又抱著嘗試的態度隨手輸入了她的四位數生日日期,居然成功地解鎖了。
古賀梨梨花很快翻閱到通訊記錄的界面,找到了昨天蘇格蘭通話的對象。她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過去,再將一切恢復原樣。
蘇格蘭今天準備了很豐盛的早餐,吃晚飯就開始收拾起他的狙擊槍。
“今天我有任務,我會儘量早一點回來。”
他拿走了自己的手機,放進口袋裡,“小梨,在家裡乖乖地等我回來。”
古賀梨梨花有猜想過,如果蘇格蘭是警察,那麼昨天半夜聯絡的很可能是負責他潛伏工作的上司。一個存有異心的潛伏者,大概率會被召回去接受調查,他說不定不會再回到這個房間了。
果然午飯的時間點過了蘇格蘭還沒有回家。
古賀梨梨花在等自己的體力慢慢恢復,但傍晚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他背著一隻貝斯琴包,出現在房門口。
“蘇格蘭?”
蘇格蘭把琴包甩到牆角,對她說道:“小梨,從現在開始,我就真正地自由了。”
“......你受傷了?”
他的外套沾上了血跡,古賀梨梨花嗅到了空氣里瀰漫開來的血/腥味。
“你在關心我嗎?”
蘇格蘭看上去很高興,他的耳廓還因為她的關心蔓延上了喜悅的緋紅,“小梨,你是在關心我對吧?”
他把外套也脫下,嫌棄地丟到了貝斯琴包上,溫和地回應她:“沒關係的,這不是我的血,我只是解決了一個麻煩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