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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道明寺安迪打倒在地的歹徒已經被其他隊員控制住, 但是崩潰的道明寺還是憤怒的去打了他一拳, 隨後被同伴們攔在身後,隊員們臉色變幻不定,很是難看。
「風間……風間她還只有二十歲!我們……明明還剛為她舉行了入隊儀式, 明明……還決定今晚為她舉辦慶功宴的, 可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道明寺的拳頭無力的捶打地面,一下又一下,直到一道道口子皮開肉綻也沒有停止。
「為什麼……」
「是騙人的吧。」他想去看看女孩的狀況, 卻被伏見攔住。
在場的特務隊員也全都無法相信,大家都被籠罩在莫大的悲痛之中,連在背後支持著任務的通訊員也沉默不語。
「按理說,這次的任務只是β級事件, 我們的人應該得心應手才是, 這可真是。」
還沒等宗像禮司的話說完, 就像是穿過空氣那般輕鬆, 曾經差點帶走須王環的盔甲忍者從幾百米高的頂層天花板中憑空穿出,而他的到來還帶來了另一個令人不愉快的聲音。
「忠誠愚鈍的部下拼命想要救下的王,卻對這位愚者的逝去毫無悲傷。」男人從陰影中走出,駝色長風衣的束帶鬆散的掛在他的腰上。
「終於還是出現了嗎,這位惡趣味的幕後之人。」宗像禮司推推眼鏡,並不對到來的不速之客感到意外,反而早就有所預料。
「那麼,只有你和部下兩人的話,不是太過於輕敵了嗎。」他揮揮手,讓一旁的淡島世理收回佩刀。
「啊……真是無趣。」太宰治擺手,並沒有理會這位青之王的話,他甩手示意忍者擋在宗像禮司前面,自己則是稍微向前走近身體已經不再起伏的風間旁。
女性已經完全成為了冰冷的屍體了啊,明明前段時間還在一起互相鬥嘴,在認識的外人看來完全就是歡喜冤家的地獄,先試試,男人傲慢的看著這具沒有任何回應的肉塊,沒有顯露出哪怕一絲憐憫。
伏見猿比古上前攔住了男人繼續靠近的步伐,本意並不在此的太宰治也沒有在意,他聳聳肩,雖然嘴角是笑的,可眼裡滿是冷漠和諷刺。
「這個也還是失敗了啊~真是的~就沒有一個合格,該說真不愧是奈奈子呢還是稱作無可救藥為好呢。」
「又要費力氣搞來下一個嗎……啊,我也多少對這幅場景有些看膩了。」他撫摸著下巴,裝作很苦惱的樣子,在思考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人生問題一般,完全無視了在場對他進行防禦的其他人。
「明明我還期待過的啊,你會和別人不一樣的這件事,到是再多堅持堅持一下啊,這不是完全無聊的必定結局了嗎。」
「嘛……算了,趕緊解決掉你們,就去自殺好了。」他頭痛的撓撓頭髮,滿目的赤紅映在他的瞳孔中,靜止的沉默了兩三秒,長嘆一口氣。
「也就是說,厭了呢。」
「平——坂,到你上了。」然後冷漠的下達了命令。
「是的。」被叫做平坂的忍者從待機狀態中解除,從背後抽出了閃著綠光的雙刀,細微的電流在上邊攀爬,發出不小的錚鳴聲。
所有隊員全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還真是沒想到呢……」宗像禮司不認為面前的二人能對他做出什麼威脅,畢竟王權者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最強的異能者這件事已經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也不是什麼尤其傲慢的不可一世的王,只是作為只有被同為王權者才能傷害的青之王,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雖然早就查出是綠之王搞出的倪端,招募了那麼多烏合之眾的他,竟然還和你也合作了嗎。」冷靜的對前者進行分析,沒有多在腦海中搜索,宗像禮司就已經知曉了面前人的身份。
「太宰治……相當有名的作家呢。」明明沒用什麼特別的話語,但是在有名這兩字加重了語氣的男人似乎是有意為之。
「我對文學領域的人之前也並沒有過多接觸,然而前段時間你的身影和宣傳卻若隱若無的出現在我的周邊,這可真是令我好奇,你的名字對我來說也似乎並不陌生,而且我記得,在須王家的聚會你也出現了吧,果然是和風間認識的嗎。」
宗像禮司所想要說明的這種熟悉感,並不是單純的指著為有名大作家的社會知名度那種世人皆知的表象東西,而是男人有意無意的在他的生活中進行了隱秘的侵入。
「然而確信的是我並沒有拜讀過您的書,太奇怪了不是嗎」
「只不過是偶爾會上幾次新聞的小作家而已,恐怕也只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宣傳海報吧。」太宰治對這種不痛不癢的試探沒有反應,只是執著的讓平坂去解決這些不入他眼的角色。「青之王未免太對我這種不起眼的人注意過多了。「
抱起沒因槍聲被嚇走的貓咪,太宰摸了摸它的後背,擦去了毛髮上粘著的血。」還真是可愛的小傢伙,保護你的人已經死掉了哦,不感到傷心嗎?「
男人搓搓指尖,上面的粘膩感令人不適,用力的抿住了微笑的嘴角,把貓咪放到一旁。
只是宗像禮司認為以二對十三人的陣容來說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除非眼前的這位時間有名的大作家隱瞞了些什麼。
「哦呀?權外者?」宗像禮司摸著下巴,嘴角帶笑,讓其他人待機,反而任由平坂對自己進行攻擊,可那些看似用盡了全力的危險招式全都被輕鬆的擋在了青色的防護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