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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的靠自己幹完了活,已經習慣做這些事情了的奈奈子根本不需要有人幫忙,但是回頭一想這樣又失去了能夠訓練芥川的一課。
「在下正餓的要去吃路邊野草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出現了。」
「……你,過來。「她指指芥川龍之介,從剛被裝滿的冰箱裡拿出的白蘿蔔扔給他,「過來給我打下手。」
「今天的晚餐要做蘿蔔鮭魚,你要負責把它切成小塊。「把菜刀親自遞給芥川,甚至還給他穿上了小圍裙。
「……這樣?」默默切好了蘿蔔,芥川給奈奈子展現了自己的破壞能力。
原本是新鮮飽滿的上好蘿蔔,它本可以被做成美味的蘿蔔鮭魚,但現在,芥川把他的未來斬斷了,七零八落,汁水·橫流,它的遺體正悲慘的躺在菜板上。
奈奈子氣的的眼皮直跳,她一把奪下菜刀,把一旁看戲的芥川拽了過來,親自把著他的手,一點點教他切菜。
「在下有必要學這些東西嗎。」因為織田作之助強調了要跟著奈奈子學東西,芥川也沒抗拒她的強勢。
「那你覺得要學些什麼?」
「逃生的訣竅還是作為搜查員的技能。」
奈奈子專心於手下的料理,讓芥川在一旁的水池裡清洗新買的餐具。
芥川龍之介疑惑,難道不是嗎?
「這些東西我都會,但是偵探社的大家也很擅長,作為前殺手的我甚至可以教你真正實用的殺人技巧,但為什麼偏偏選擇我來帶領你呢,芥川。」
奈奈子把調味碟遞給芥川,讓他嘗嘗味道。
在貧民窟從不會挑剔食物的芥川也下意識說出了好吃兩字,看到他的反應奈奈子也有些得意,說什麼等你也要照顧一個橄欖球隊之多的小孩子還有個咖喱中毒不注重營養的的大叔後,廚藝也會變得這麼好的。
「和我不同,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如果沒有人去引導你的話,你這個被火焰燃燒著並享受他帶給你的灼痛感的野獸總有一天會被自身的利刃斬斷脖頸,走入一個死性循環。」
奈奈子的眼光一向很清楚,從剛見面就感受出來了,芥川龍之介還是個沒有認清自己的白紙,之前的人生都是渾渾噩噩隨著本能過去的。
「而我現在所要做的正是要把你拉出這個循環的事,我需要教你如何去愛自己,雖然我也很懷疑自身有沒有這個能力把你教好,但偵探社的前輩們信任著我的能力。所以我會拼盡全力去做的。「
「現在,學會生活以及照顧自己就是你要學的第一件事。」奈奈子把用於攪拌的湯勺指向芥川。
但他聽了這段話後並沒有觸動,芥川根本就不是被幾句話就說動的人,相反的,他現在很狂躁。自己乖乖跟著這個人是因為織田那個男人說會教給自己有用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被愚弄了,奈奈子已經被他認定為是無用的人了。
芥川身後的衣擺開始變形,擰成了一根黑色的尖刺狀,向專心於料理的奈奈子背後刺去。
」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沒有時間悠悠閒閒的去過家家,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和要殺的人。」
「嗚哇,好險。」奈奈子對襲來的羅生門連看都沒看一眼,一歪頭便躲開了它的進攻方向,靈活的反應速度令芥川一驚。
「好歹我也是前·殺手啊,要是這種飽含殺氣的東西都察覺不到的話豈不是太可笑了。」她伸出手指芥川的額頭。
「那為什麼不教我這個。」跟織田交過幾招的芥川也清楚自己的不足在哪些方面,他的攻擊雖然威力大,但是手法實在是太粗糙了。
「以後有的是時間去教你這些,但不是現在,」奈奈子沒有理會他這些孩子氣的話,而是端著盤子讓芥川送到桌子上去。
「等下,別攻擊一個為你做飯的人啊。」事實上芥川沒有接下,反而因為奈奈子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再次用羅生門刺向她。
……
無論怎樣攻擊都傷害不到奈奈子半分的芥川沒了體力,認命的坐在椅子上。
「真是的,看來要教你的還有很多呢。」奈奈子賭氣的大口吃飯,芥川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不像……你不像一個殺手。」跟奈奈子的交手中,芥川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殺氣,只會一昧地躲避,所出的招數也不狠戾。
「唔……」沒想到自己又被說不像殺手了,奈奈子停下筷子像是回憶起了過去,倏地,她認命一笑。
「所以說是前殺手啦,但是我的上司說我是個殺不了人的廢物,就把我扔到這裡來了。」
那還真是沒用,芥川龍之介沒眼色的把這話說了出來,氣的奈奈子把他手裡的飯碗奪走,不讓他吃。
「我看你是想在胳膊上多添個牙印了。」
幼時奈奈子在貧民窟見到過芥川,不對付的兩人一個割了對方的頭髮,一個咬了男孩的手腕,那還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回想起被咬住不鬆手的時候,芥川冷不丁摸了下至今還留有痕跡的手腕。。
「雖然幹不了殺手的活,但是也好歹是正兒八經訓練出來的,只不過最後變成了混蛋太宰老媽子一樣的角色。」越說越生氣,奈奈子把碟子裡的青花魚當做那人,不停戳著。
「不要玩食物。」芥川的衣角插·進桌子裡。「你說的太宰就是你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