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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和案件完全沒有關係的黑川凜和安室透舒舒服服地泡在私人溫泉里,旁邊的小桌上放著冰鎮過的酒和水果糕點。不遠的池邊,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畫面播放的卻是前堂那邊的直播。
“劇本太狗血。”安室透嫌棄地評價。
“狗血是狗血,不過勝在長盛不衰,總有人吃這套。”黑川凜點評,“備用方案加分。”
安室透“嘖”了一聲,探過身去,握著滑鼠拉了一下鏡頭,又說道:“不過,那個叫橫山的警官,心眼兒可真不少,沒有毛囊的頭髮是驗不了DNA的吧。”
“水無怜奈未必不知道,但是如果她能敏銳地反駁這種專業性問題,和她的人設不符。”黑川凜摟著他的腰把人拽回來,池子裡濺起一捧水花。
“放手!很熱!”安室透拍了拍他的手臂。
“是嗎?”黑川凜撈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低頭吻了上去。
“你……”安室透想罵人,但一張口,滾燙的舌尖和冰涼的酒液就一起闖了進來。
“混蛋……”
“呵呵,要不要再來一杯?”黑川凜低笑。
安室透除掉美瞳的紫灰色眼睛水汪汪的,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像只弓起了背的貓咪,自以為兇巴巴,可在主人看來,軟乎乎地伸爪子的樣子不能更可愛。
“離我遠點,否則我上去了!”安室透威脅。
“好好。”黑川凜舉手,表示不會再搗亂,拿了個柑橘拋給他。
於是兩人分開半米距離,靠著池沿,繼續津津有味地看監控直播。
“……所以,真兇是場務的大田健先生啦。”胡鬧的時候錯過了拿其他證據的一段,居然已經到了揭示兇手的時候。
“哎?”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是大田先生呢?”毛利蘭忍不住說道,“新一,如果水無小姐進房間的時候,前田先生已經死了,那兇手就應該是在她之前進去的人,但監控拍到大田先生是在水無小姐後面的。”
“是啊,我是因為白天的事,擔心水無小姐,看到她這麼晚出門,所以跟上去看看的。”大田健爭辯。
“為什麼是大田健?”黑川凜也在問。
“因為那顆紐扣。”安室透含著橘瓣,懶洋洋地解釋,“你看,秘書和基爾,同樣扎著馬尾,穿著旅社提供的同款浴袍,身高體型近似,乍看挺像的吧?秘書確實想殺人,但是前田議員當時沒有死亡,只是暫時休克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在檢查他死活的水無怜奈。因為意識模糊看不清楚,以為還是秘書,這才拼盡全力把沾血的紐扣塞到了水無怜奈身上——所以說,連死活都沒分辨清楚,她不合格。”
黑川凜摸了摸鼻子,很無奈地看著自家小貓拼命給水無怜奈扣帽子扣分。
“我說的不對嗎?”安室透一挑眉,“我知道她是著急拿情報,所以檢查的時候馬虎了。但是,如果人一直在休克中也罷了,瀕死狀態和徹底死亡,外行不一定能立刻準確分辨,但是人都醒過一次了,這都沒察覺?”
“經驗不足。”黑川凜答道。
畢竟,差了五年經驗,這個水無怜奈還是會連身上被裝了東西都沒察覺,以至於害死了父親的新人。她還沒成長為五年後那個能和赤井秀一對戲騙琴酒的基爾。
“你還是看好她?”安室透皺了皺眉。
黑川凜看他的眼神有點憂傷:我努力給你們找擋箭牌,你還嫌棄總想往外扔。
“幹嘛啊,這麼看我。”安室透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又往旁邊挪了挪,補充道,“我是就事論事,可沒有私人針對她!”
“所以,大田健為什麼是兇手,證據在哪?”黑川凜一笑,轉過了話題,“難道就沒有可能,是水無怜奈走後,前田議員才撐不住傷重而死嗎?那兇手就還是秘書。”
“因為屍檢照片的傷口。”
“因為屍體上有兩道重疊的傷口——”
監控里的工藤新一和安室透幾乎同時開口。
“所以,是秘書刺的一刀不足以讓人死亡,最後進來的大田健又刺了一刀,因為直接刺在原傷口上,所以看起來只有一道刀傷?”黑川凜立刻反應過來。
“嗯,把屍體拉回警局,做個解剖就能證明。”安室透說道,“原本我考慮的是,兩道刀傷,哪個才是致命傷。不過看到警方查到的三個嫌疑人去找死者的順序,大概就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找證據。”
“那是警察的事。”黑川凜聽完,直接關掉了監控退出,順便清理痕跡。
“所以,關於基爾,你要讓她通過嗎?”安室透問道。
“也可以。”黑川凜思考了一下說道,“她的表身份也是加分項,女主持,以她的相貌和工作能力,在這一行可以往上爬,到時候更能不著痕跡地接近一些目標人物。不論是打著採訪的名義還是僅僅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至於經驗不夠的問題,找個人帶一帶,多做幾個任務,自然就補上來了。”
“你想親自帶?”安室透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