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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安室君都誇讚的優秀洞察力。”諸伏景光讚嘆了一句,“不過,不是易容,捏臉沒用,只是簡單的化妝術,稍稍遮掩了一下本來容貌。畢竟我還是組織派到警視廳的臥底,天天在警視廳出入,萬一碰到原來的舊相識,一下子叫出我的真名就完了。”
“原來是這樣。”柯南恍然,這個解釋確實是合理的。這麼說,後來安室透不再糾結這件事,是也知道了?
“我和安室君,很早前也算認識,所以那個時候他生我的氣。”諸伏景光訕笑。
柯南忍不住“呵呵”,很好,老朋友見面,不僅改了名字還改了容貌裝作不認識……難怪安室透這麼好脾氣的人都會炸。
“不過,安室哥哥現在還願意做你的協助人,就證明沒這麼生氣啦。”他又安慰了一句。
“是啊。他真的是世上最值得的人。”諸伏景光一聲喟嘆,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嗯!”柯南也笑了起來。
所以,應該不是他們。
如果是因為波本通知了琴酒自己在這裡,所以琴酒才會停止掃射,那麼,當時一直在他視線里的綠川遙和正在與愛爾蘭生死搏鬥的安室透都是不可能打這個電話的。果然最讓人懷疑的還是下面暈倒的那些警察。只要有一個人是裝暈,就能自由活動了。
再想想,如果以前想的朱蒂老師是波本,那麼,同為女性,身材相近的萩野警官是不是最可疑?
“柯南。”他正思考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安室哥哥。”柯南僵硬地轉頭。
黑川凜和降谷零並肩走過來,只是降谷零身上看上去有點糟糕,浴衣劃破了幾處,乾脆把毛毯披在身上了,臉上的血跡還沒擦乾淨,雪白的襪子也灰撲撲的,上面還沾了不知道誰的血。
“安室哥哥,你沒受傷吧?”柯南擔憂地問道。
“沒事,就一點小擦傷。”降谷零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創口貼。
“但是,安室哥哥好厲害啊!”柯南感嘆,“那是機關槍,安室哥哥跳出去的時候就不害怕的嗎?”
“還好?”降谷零摸了摸下巴,“我在國外久了,美國可不比日本的安全,街頭都隨時可能發生槍戰,大概是比較習慣了。對了,還你。”
說著,他把手槍交還給諸伏景光。
“但是還是太冒險了,下次也考慮一下我們的心臟承受程度吧。”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還有黑川先生和柯南。”
“哦。”降谷零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黑川凜似笑非笑地回望他。
降谷零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想起剛剛答應的一堆不平等條約和補償條件就絕望……可是,他怎麼會想到琴酒為了除掉一個愛爾蘭,能囂張到開著魚鷹掃射東京鐵塔啊?
都是琴酒的錯!
“黑川君,安室君。”目暮警部走了過來,嚴肅地說道,“佐藤和高木接到阿笠博士的報警電話,是幾個孩子無意中發現了被囚禁的真正的松本理事官——你們沒事吧?”
“沒事。”黑川凜眨了眨眼,隨意說道,“也是我們不好,太入神了沒聽見工作人員的清場通知,才倒霉得被卷進這種襲擊里,沒受傷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是啊,沒事就太好了,讓普通市民遇見這種事,真的很抱歉。”目暮警部黑線,想說你倆究竟做什麼這麼入神,連閉館通知都聽不見,而且躲在了哪個犄角里才會讓工作人員沒看見。
簡直不能細想。
“警部言重了。”黑川凜裝作沒看懂他的眼神,“不過,我們也是被嚇得不輕。您看,能讓人送我們回去嗎?”
“這是自然。”目暮警部點頭,轉頭吩咐了白鳥幾句。
“柯南,我們該回家了。”黑川凜招呼道。
“嗯,綠川警官,保重。”柯南撲上去輕輕抱了一下諸伏景光,在他耳邊輕聲道,“愛爾蘭說,今晚波本在塔里,很有可能是混進了在場的警官裡面。”
說完,他跑回去抓住了降谷零的手。
諸伏景光:……愛爾蘭真多事。但是……柯南君,你現在抓的人就是波本啊……頭痛。
而柯南確定了綠川遙沒問題後,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交給綠川遙解決。
畢竟他對外地的警官不熟,又不能上去挨個兒捏臉——何況綠川遙自己證明了,捏臉也不靠譜。
不過,綠川遙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告訴他。就和宮野志保似的,只要還身在組織,就不敢泄露波本的信息?這到底是多重要的成員!被保護到這種程度。
波本……明明都這麼接近了,有點不甘心。
終於回到家,黑川凜拎著柯南檢查了一遍,確認的確沒有任何傷痕,這才把人趕回房間洗澡睡覺。
降谷零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只是幾處淤青和擦痕,多半是不穿鞋從樓梯上爬上爬下撞到的,從槍林彈雨里滾過一遍,只有這點傷可以說是奇蹟。
“真的沒事。”洗乾淨的降谷零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臉紅無奈,“你不是都檢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