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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柯南不解。
“啊,就在案件當天夜裡,那具屍體被盜走了。”松田陣平插了一句,隨即想起來,“抱歉,對小孩子來說,是不是太刺激了?”
“不會!”柯南一驚,立刻拽了拽安室透的袖子,笑眯眯地說道,“我經常看安室哥哥破案,覺得好有趣,以後我也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偵探!”
“嗯嗯,你一定會很厲害的。”黑川凜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新一。
“哈哈,大概是因為柯南君和普通的小孩子不太一樣,不知不覺就……”萩原研二也笑了。
“小孩子都不怕,總不會,安室君,你反而被嚇到了吧?”松田陣平突然說道。
“怎麼會?”安室透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思考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無論有什麼目的,總不會是去找死的。”萩原研二一聳肩。
“可是,萩原警官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人被炸死,不是嗎?”安室透一針見血,“誰能證明,焦屍就是本人呢?”
“我是沒看見,但是當時,我肯定那個人絕對沒有帶著一具屍體。”萩原研二搖頭,“何況,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扔出窗戶,自己卻沒有跟著跳,短短兩秒鐘,那個地方根本無處可避。不可能有正常人倖存下來。”
“是嗎?”安室透輕聲自語了一句,轉頭去看諸伏景光,正好對上幼馴染同樣複雜的視線。
鋼絲——好熟悉的東西。
當年在美國那個跨年夜,黑川凜用一根鋼絲抱著他從30幾樓跳下來,平安無事。這種手法怎麼就這麼像?可萩原研二說得有道理,那種狀況,留在現場的人不可能活著。黑川凜可還好好坐在這裡呢,而且他親自驗證過,這人身上絕對沒有類似爆炸留下的傷痕。
不會是黑川凜,而且黑川凜當年有什麼理由去救素不相識的萩原研二?
有這種想法的自己也未免太可笑了。
只是……鋼絲,總有點介意。
“所以,萩原警官是覺得,當年盜竊屍體的,和現在狙擊犯人的,是同一個人嗎?”黑川凜問道。
“只能這麼想了。”萩原研二無奈,“畢竟,這是唯一一個不確定因素。也許是那個人的親屬遷怒警察,所以帶走了屍體,決定自己報復呢?至於為什麼隔了七年,甚至當中犯人又做過一次案,那就不好解釋了。”
“算了算了,那是搜查一課的案子。”松田陣平安慰道,“連屍體都沒了,查不到那個人的身份,我們也沒辦法。”
“也是。”萩原研二勉強笑了笑。
然而,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真的算了,這件事是萩原研二一輩子無法釋懷的傷痛。
吃完飯,安室透首先起身:“我送送幾位警官吧。”
“好。”黑川凜原本也是準備給他們四個人相聚的機會,便不動聲色地招呼了想一起出去的柯南收拾桌子。
這麼一耽擱,四個人已經下樓了。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安室透回頭看看隱沒在夜色下的黑川書吧,開口道:“好了,可以說話了。”
迎接他的,是松田陣平轉身一拳。
安室透早有準備,閃身避過,順勢在他手肘關節上敲了一下。
“嘶——”松田陣平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居然發不出力,不由得震驚。
現在的降谷零,居然這麼厲害了嗎?就算自己也沒動真格。
“好了好了。”諸伏景光無奈,“我們時間不多,你倆還要浪費在打架上嗎?”
“不揍他我氣不能消。”松田陣平揉了揉手肘,咬牙切齒,“金髮混蛋!你現在還在執行公安的任務吧?怎麼、怎麼能……”
“我怎麼?”安室透一臉疑惑,又去看自家幼馴染: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諸伏可是為你操碎了心了。”萩原研二攬住安室透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把一個普通人牽扯進公安的任務里,萬一出事,你哭都來不及!”
“我……”安室透無言可對。
就算肚子裡有無數理由,可沒一句能對同期說。
“Hagi。”松田陣平沉聲道,“算了,小降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能找到一個相伴一生的人不容易。”
“啊?我?”安室透更加一頭霧水,隱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但是太過混亂一時理不清。
“我們都知道了。”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你的廚藝是不是為了黑川先生練的?”
安室透眨了眨眼,遲疑地點點頭。應該……算吧?
雖然最開始的原因只是,他以為混到日本威士忌身邊還得廚藝全能。
但要說是為了黑川凜練的,確實沒錯。
“你就想想以前在警校,小諸伏讓你自己學廚藝你怎麼說的?”萩原研二一聲嗤笑,學著他的語氣道,“我有Hiro就夠了,幹嘛要自己學?”
“對對。”松田陣平一推諸伏景光,笑噴,“當年諸伏不是說,總會教會一個的嗎?一語成真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