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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這個藝術家的儀式感還在繼續。
這也是源於蘇瑾柔很抱歉的一句話,“秦曦,奶奶說,最近家族有些不穩定,之前說好要擺酒席慶祝的,現在可能就是家裡人先簡單的慶祝一下了。”
秦曦一聽就笑了,她看著蘇瑾柔的眼睛:“這對於我們來說重要麼?”
她看中的是身邊的人。
不然,哪怕是千億婚禮,萬人參加,又有什麼意義?
只要,她留在大小姐身邊就好。
……
蘇瑾柔垂下了頭,淡粉像是花枝一樣爬上了嬌嫩的臉頰,她發現秦曦跟她熟悉之後,無意間說的話都會很撩人。
冥冥之中,大小姐已經有了一種“彌足深陷”的感覺了。
她原本設想的是這一年,使勁手腕,也要留下秦曦,讓她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可她忘記了,感情是相互的,這一年之後,她或許再也無法承受沒有秦曦的生活。
開了一盞燈,秦曦拿來了紙墨筆硯,非說要給大小姐寫下點什麼有紀念性意義的東西。
她這紙墨筆硯是去書房拿的,進了書房那一刻,秦曦突然想起了這以前那份被大小姐撕毀,又被她粘起來的契約,她明明是偷偷藏在大小姐書櫃的那一堆畫底下的,大小姐之前跟她吵架的時候,提起過,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大小姐就在秦曦身邊,溫柔地看著她,瞅著她突然賊眉鼠眼的樣子,似笑非笑地問:“你想什麼呢?”
“沒啊,沒什麼!”
秦曦立馬挺直腰身,她看都不敢看蘇瑾柔,大小姐一挑眉,抱著雙臂問:“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呀?”
明明還是這樣溫柔的語氣,可秦曦卻聽出了死亡詢問的味道,她緊張到渾身緊繃,卻依舊故作淡定地看了一眼大小姐,“沒有,我就是好幾天沒來了,感覺書房被收拾整理了。”
很多東西都變地方了。
溫潤的燈光下,大小姐的眉眼柔和的一塌糊塗,可笑不達眼底,反而是帶著一絲冰涼,“可不是麼?我親自收拾的。”
秦曦:……
她怎麼有一種完蛋的感覺?
秦曦咬了咬唇,豁出去了:“我看書櫃也被收拾了。”
蘇瑾柔瞅著秦曦那低著頭都不敢看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又好氣的,她答著:“可不是麼?我畫了幾年的畫,都整理了一下,在裡面還發現了不少雜物就處理了。”
秦曦一下子抬起頭看著蘇瑾柔,眼裡滿是不可思議,處理了?
蘇瑾柔疑惑地看著她:“怎麼,我的書櫃裡,有你的東西麼?”
嘖。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了。
一句話就給定格調了,她說的清清楚楚,那是她的書櫃,怎麼會有秦曦的東西?
秦曦都要出汗了,她秉著呼吸問:“那……裡面的雜物,大小姐,你扔哪兒了?”
蘇瑾柔犀利地望著她,“你想要?”
空氣有些凝固,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般,秦曦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猶豫掙扎著,終究是點了點頭。
大小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冷冷地瞥著她。
這可真是委屈秦曦了,她想要那之前最早擬定的契約,這一次,不再是顧慮什麼,而是單純的想要留下作紀念,她抿著唇,正揣摩著用詞想要解釋一番。
人家大小姐不開心了,她冷著臉走到了一個實木的方桌之下,緊接著,從裡面掏出了自己新買的碎紙機。
秦曦:……
蘇瑾柔也沒客氣,她直接拉開碎紙機的簍,指了指裡面稀碎稀碎,碎成渣子的契約,體貼而細心地問:“用我幫你捧出來,拿回去粘好麼?”
秦曦:……
天啊。
這是秦曦第一次見到大小姐的手腕,人家要麼不出手,要是出手了,一定不給她留後路。
秦曦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碎紙機,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苦笑:“這是……新買的嗎?”
蘇瑾柔點了點頭,淡定自若:“是呢。”
她特意安排人去辦公用品商店立即買的。
就在秦曦不在這幾天。
秦曦不敢再說話了,她也不敢再惹大小姐了,趕緊拿著紙墨筆硯走人,蘇瑾柔看著她因為極度緊張與惶恐順拐的模樣,唇角上揚。
這個點,就連蘭嫂都睡了,大小姐和秦曦卻還是精神抖擻。
秦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腦極度興奮,她把房間的燈都打開了,饒有興趣地在那磨墨,“大小姐,你毛筆字怎麼樣?”
蘇瑾柔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秦曦寫的應該是不錯的,眼裡都藏著“我不是想顯擺,可我真的很強”的得意。
大小姐坐在床邊,微笑地回答:“不怎麼好。”
“這樣啊。”
秦曦故作失望地回答,可內心卻已經笑開了花,真好,也有大小姐不行的了,這次是她露一手的時候了。
小時候,除了練舞,楊素蘭也給她在少年宮裡報過書法班,秦曦悟性很高,很快就寫了一手還不錯的毛筆字,得到老師誇獎之後,她就沒再去過。
並不是因為洋洋得意才離開的,而是她需要大量的時間投在舞蹈上,許多其他技巧,掌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