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別想了白痴。”我嗤笑了一聲,“你知道像A那種蠢貨是怎麼當上幹部的嗎?”
“因為他算是我們港口Mafia的礦山啊,而你們,擔任的當然是礦物的角色啦!”我看著他的表情,“除非是以下犯上想要篡位,不然A犯了多大的錯都會被原諒的。”
“滾回去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
說完我就跳了下去,在河裡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直接又跳到了河邊,鞋都沒有濕。
我眯起眼看著河裡的黑色漂浮物:“……太宰?”
他對於跳河還真是執著啊。
我嘗試著用風把他一點一點拉上來。
“雪奈你就不能輕點嘛。”他揉了揉他的頭,“剛剛居然還踩了我一下,真過分啊。”
“抱歉抱歉,我在上面沒有看到你啦。”我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卻依然沒心沒肺地笑著,“你跳河已經成為每日打卡了嗎?明明又死不掉。”
“怎麼就死不掉了?之前明明有一次差點兒就成功了的,還不是因為某人。”他看了我一眼。
“你在胡說些什麼?”簡直是在顛倒黑白,我反駁道,“明明當時我也要跳河的,是你把我拉上去的好嗎!”
“那也是因為你一個人躺在河裡太嚇人了,”他說,“我當時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沒想到你眼睛突然動了一下。”
“這種事情也能怪到我?”我說,“嘛,突然聊到這個,我倒是有點懷念當年了呢。”
“是啊,還記得當時你就因為那麼一件小事就想自殺。”他搖了搖手指,“我完全、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說的好像你自殺有什麼實體原因一樣。”我翻了個白眼,“不過,當年的事,還是要謝謝你的。”
“這件事情你已經謝了無數遍了吧?”他坐到旁邊樓梯的欄杆上,“不過也正如你所說,你死了還可以換個身份回來不是嗎?”
“那你就當是我替我那個母親謝謝你吧,畢竟我……”我想了想,換了個用詞,“畢竟上櫻雪奈是她對上櫻家,也是對她自己唯一的希望,誰是上櫻雪奈都不重要,只要上櫻雪奈是她的女兒、能達到她的預期就行。”
我坐到他旁邊,換了個話題:“你還記得我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什麼嗎?”
“記得啊,你不是說過。”
“其實說到A,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不過他現在好像已經死了。”我抬頭看著天空笑了笑,“不說他。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A,當時我被催眠,被帶上那個難受的要死的項圈,醒來之後就覺得這輩子無望了。”
“乾脆死了算了,反正我的記憶不會消失,十幾年後就又是一條好漢。”我伸出手遮擋視線處的陽光,“我真的試了很多遍,怎麼也打不開那個破項圈,上吊的話,因為那個破項圈好像也吊不死,想了好久,最後才下定決心要跳河的。”
“不過跳下去才想起來,我根本不可能被淹死,就算在下面待上一個月,那我最多就是被餓死。”我收回手,“還是很感謝你的,不然我得在河裡再待幾天。”
太宰治:“我記得你之後直接衝過去揍了A一頓,甚至還全身而退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畢竟你都幫我把那個項圈摘了,我不去打他一頓不是就顯得我很廢物嘛。”
“說起來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那時候你打開那個項圈到底是因為你的異能力,還是因為你熟練的□□?”
“這個問題嘛,等價交換一下,”太宰治想了想說,“你告訴我你當時見首領的時候,是怎麼知道他殺了前首領這件事,我就告訴你。”
我正準備胡謅一個“我有窺探人記憶的異能”時,聽到他說:
“也不可能是異能……說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全程站在你身後,一直揪著你頭髮就沒放開過。”
我瞪大了雙眼:“你神經病吧!怪不得我回去之後發現我好不容易卷好的頭髮直了一縷,原來是你乾的!”
“所以你說嗎?你說了我就告訴你。”他無視了氣呼呼的我。
“切,不想說就算了,誰稀罕!”我繼續叨叨,“你知道長頭髮捲起來多費勁嗎?更何況我頭髮還這麼多!”
太宰治不理解:“你是在炫耀你頭髮多麼。”
我怒火中燒,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和他說個什麼勁兒,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和紅葉姐姐抱怨一番。
“我先走了,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跳河打卡,你再尋個地方重新跳吧,拜拜了您內!”我跳下欄杆走上樓梯。
太宰治愣了一下,問:“你要去哪裡?”
“去找A當出氣筒!”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就這樣,我一路來到了A的辦公室門口。
路上揍了不知道幾個攔我去路的人,到了門口的時候已經基本冷靜下來了。
但是這時候離開就是不太好?畢竟我氣勢洶洶的過來,要是這樣直接離開,是不是多少對他有點兒不尊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