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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我真的好討厭這樣的社會。
垃圾咒術界。
毀人青春。
看著夏油傑逐漸遠去的身影, 我重新耷拉下嘴角, 把腳下的石子踢開。
明明還是夏天,可我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甚至感覺冷得銘心,冷得刻骨。
——不得不說加了薄荷的冷飲真是更涼了,還冰牙呢。
我從手機里找出之前的截圖,然後撥打了那個令人從小記到大的電話號碼。
“喂,是公安局嗎?我要舉報有人□□。”
最後的結果是那三名主謀判了無期徒刑,其他人由於並沒有做出什麼實際行動,罰了點錢關了兩天就都出來了。
我對這個結果其實還挺滿意的。
但是學生們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但是也不說,有種無聲地抗議。
可能是我確實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因為什麼而憤怒。
畢竟你也說不出那些遇到霸.凌事件時冷眼旁觀甚至拿它來當飯後談資和笑料的人錯在什麼地方。
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但是他們難道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那必不可能,只不過這個罪名只有受害者可以去定義罷了。
——但是現在受害者死了。
——你們又認為自己的職責是保護普通人。
那你們在這裡無能狂怒的意義是什麼啊?
要是實在氣的不行那你們就把他們統統暗殺了啊,雖然人是有點多,不過努努力總是可以解決完的。
在這裡一個人生悶氣除了會讓心情越來越糟糕,心理越來越扭曲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我特別想這麼和他們說。
可惜不行。
我是他們的老師,甚至可以說是教他們三觀的老師。
這種陰暗的教他們殺人的鬼話必然是不可以說出口的,我只能在他們身邊一遍又一遍地講著法治和道德。
雖然我也很清楚這種東西並不適用在咒術界。
不過可以提高他們對正常人類社會的融入性,不要因為一時熱血上頭被捶死了詛咒師身份。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挺樂觀的,心情沒低落了兩天就又回到了那種沒心沒肺的樂觀日子。
尤其是五條悟,他居然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自行領悟了反轉術式!
這能是個人?
他乾脆當場畢業算了!
不過也因此,五條悟和夏油傑開始單獨去執行任務了。
我想到之前在十年後看到的消息,多少有點後怕,經常去給他們做心理開導。
雖然可能起不到半點作用。
盡人事聽天命嘛,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期間我的護身符發動了一次,居然是被我遺忘了很久的一年級學生灰原雄。
自從他們有了新老師後就很少見面了,畢竟我們都不在同一層樓。
窗的那些吃白飯的工作人員,又雙叒叕評定錯了咒靈的等級,我已經不知道該對他們說什麼好了。
帶著灰原和七海領了咒術師補償,畢竟垃圾咒術界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領了之後他們都挺開心的,也沒有留下什麼陰影,不愧是選擇了咒術師當職業的人。
不過我看夏油傑多少有點奇怪,當他知道是窗的消息有問題而導致這種結果的時候,他似乎異常沉默。
是對這個垃圾咒術界徹底失望了嗎?
不對,就他和五條悟一口一個爛橘子地叫著那些垃圾,估計從來沒抱有過什麼希望。
我不理解我的教學是出了什麼問題,或者側重的方面從始至終都不對,可惜現在也沒有機會改了。
另一個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似乎正好路過我們高專,想進來和我們班的兩個特級打個招呼。
她也是一個有偉大理想的人。
她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提出了只要世界上每個人都沒有咒力,那也就沒有咒靈的產生了。
我非常贊同她的觀念。
雖然同理,只要世界上全部都是咒術師(或者全世界只剩下咒術師),就也不會有咒靈產生了。
但是世界上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幹呢是吧?這種做法實在是太極端了。
不過我贊同歸贊同,要是她有什麼忙我可以幫的上那我也肯定會幫,但她要是想拉我入伙,那麼打咩!
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參與任何麻煩事的!
說起來讓咒力消失,還世界一個清淨這種做法好熟悉啊……
等量代換一下,把咒力用異能力代替。
我被震驚住了。
這種行為怎麼這麼像費佳呢?
什麼?你不知道費佳是誰?
費佳就是費佳啊,全名為費奧多爾&mdot;米哈伊洛維奇&mdot;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個費佳啊。
嘶,這樣想想,費佳也是在為了美好的世界而奮鬥啊!他是個好人啊!
遠在橫濱的太宰治:?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再說什麼?
言歸正傳,我思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放她進去。
我希望她的理念可以多少影響到夏油傑,畢竟他們都是特級咒術師嘛。
確實,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些什麼,但是我再見到夏油傑的時候,他眼睛裡確實少了些迷茫。
九十九由基不愧是特級咒術師,教學水平都比我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