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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明天?”
“因為今天敦有其他任務,做完估計就已經很晚了呢。”
“今天任務做到了很晚,明天你還要讓他大老遠跑過來幫我送東西???”我不可思議道,“你是不是人啊?你們偵探社就是這麼壓榨人的?”
“沒有啦,這個任務原本不是他的,主要是敦太好心了,我才把任務給他的。不然我也沒辦法幫雪奈你找到這個筆記本啊。”
太宰治非常理直氣壯。
我:“……”
這不是顯得你更不是人了嗎?而且正常人誰會想工作啊?敦那孩子一定是被你坑了吧?
雖然太宰治很不是人,但有人能幫我送東西我又怎麼會拒絕呢。
“好吧好吧,如果敦不嫌累的話就讓他來吧,哦對,順便幫我帶兩個藍莓蛋糕吧,好久沒吃都有點想念那個味道了。”
我想了想,想起我那不孝學生。
“還是幫忙帶五個吧,兩個可能不太夠吃。”我非常厚臉皮地說。
“還有呢?不需要帶其他東西了嗎?”
“不用了,本來也沒有什麼需要的。”我搖了搖頭,說,“以及五個蛋糕他拿得下嗎?要不再少點?”
“當然能拿下了,區區幾個蛋糕敦怎麼可能拿不下。”屑太宰幫自己的後輩一口應下。
“……那好吧,記得轉告他直接來咒術高專。”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表,“最遲下午5點,再晚就另找時間吧,我要去領養孩子了。”
“領養孩子?”太宰治是真的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突然?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那些小孩子嗎?”
“此一時非彼一時嘛,而且那孩子很聽話的,非常懂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買?”太宰治精準抓住關鍵詞,但也沒問什麼具體的情況,只問,“花了多少錢?”
“只花了二十億。”
“二十億……很便宜嘛,還不到敦的一半,敦可是70億美元呢。”太宰治發出了“果然還是自家孩子最值錢”的感嘆。
“確實,我一開始都已經準備好被訛一百億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說話。”
“誒?怎麼不下雨了?”我把我衣服重新放進衣櫃裡後看了看天,“打了那么半天雷,結果雨下得地皮都還沒濕就停了?真是白疊了衣服。”
“不說了啊,我重新搭衣服去了。”
說完也沒等太宰治回復我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到桌子上,靠著椅背,仰著頭,手隨意搭在眼睛上。
回憶著身為上櫻雪奈的前半生,腦內影像停留在母親看著我時她眼中的我。
她在透過我看誰?
如果她製造我是有意的,那麼我當年在義大利被殺不是偶然,而是那個叫羂索乾的?
殺了我是為了讓我準確轉生到上櫻家的話……是為了復刻原來上櫻本家的術式嗎?
但是上櫻雪奈這麼弱,復刻術式幾乎是痴人說夢。
是實驗失敗了還是他們的目的並非如此?
我:“……”
我看了眼手機,太宰治用別人的帳號給我發了兩張照片,是兩篇研究記錄。
我翻到第一篇。
3月24日 小雨
我們似乎失敗了,這個孩子並沒有咒力,也看不到咒靈,我建議把她直接殺掉,但那傢伙非要留下再觀察一下。
真是的,這有什麼好觀察的,難道一個嬰兒的反應還會作假嗎?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一個要在咒術界生存的沒有咒力的普通女生,既沒父愛也沒母愛,真是不用想都能知道她後半生的悲慘生活。
還不如現在趕緊死掉,一了百了,不然以後天天后悔為什麼活在這世上。
聽他們說最近實驗不需要再繼續下去了,不然我把這個孩子帶離咒術界吧?
反正這個孩子是一個徹底的普通人,他們要一個普通人也沒有用。還她一個普通人的人生吧,生來就得不到愛的可憐孩子。
那邊好像有要阻止我的意思,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的話。
……
真是有意思,一下午有八個高層和我見面,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不過這真的很令人驚訝,那個腦花(名字實在太難寫了,就用腦花來代替吧)居然可以在勾結詛咒師的同時還勾結了這麼多的咒術高層,真是個海王。
我除了“6”無話可說。
上了賊船我就沒法下了,腦花可真行。
高層的那群垃圾也是,他們知不知道腦花他要幹什麼啊?是腦花找了個理由騙他們,還是他們傲的不行覺得區區腦花不足為懼?
算了,這些關我什麼事呢?
我現在只希望這個孩子這輩子都不會覺醒術式,萬一要是真的覺醒了,不是歷史上那位的術式就依然活不下去。
能活著還是好好活著吧,苟且偷生也算,這都是我欠這個孩子的。
所以這孩子還是沿用之前取的名字吧,就叫——上櫻優紀。
*
第一篇到這裡就結束了。
與其說是研究記錄,不如說是心裡吐槽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