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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禪院鶴衣沒有猶豫地答應,“我說過的,理穗,你都可以自己看著辦。用什麼人、怎麼用都看你自己。我只要結果,並不在意過程。”
這是一種莫大的信任,但同時也很考驗下屬的能力和品格。
可對禪院鶴衣來說,如果她在現在的禪院家裡,連禪院理穗都不能信任的話,還不如直接毀掉來得清淨。
禪院理穗聽到禪院鶴衣的話後,胸口微窒,眼眶也有些發紅。她無聲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目光堅定地說:“我知道了鶴衣大人,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禪院鶴衣收到了新的學生證。
新生們在入學前就經過了一輪高專的等級評定,因為咒術界裡現在有一個會領域展開的特級術師,所以還並未祓除過特級詛咒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都被壓在了一級術師的評定。
但是由於禪院鶴衣出門前的那一刀,知道消息後的咒術總監部連夜給她新做了一張學生證,上面的術師等級變成了特級。
沒有通知本人的情況下就做出這麼快的決定,除了一些忌憚討好外,還有暗諷和挑撥五條家的意思在裡面。
但是咒術總監部這些見不得人的小算盤,註定是要落空的。
五條悟拿著禪院鶴衣那張學生證在指尖把玩了一下就還給她了,根本不介意她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事情,畢竟他現在打不過鶴衣是事實。
上午仍舊是文化課,但是下午換成了咒術實習。
如果是一般的新生當然不會進度這麼快,但是這一屆的一年級學生實在太離譜了。一名特級術師、兩名一級術師再加一個反轉術式,完全是當前咒術界的天花板陣容,並且不可能再被超越。
實習地點就在東京郊區的一片老舊倉庫里,是個二級咒靈。
夜蛾正道著重對夏油傑說:“為了防止祓除咒靈時造成的動靜引起普通人的驚慌,也為了讓咒靈能夠儘快現身,在祓除前需要放下【帳】。【帳】是一種結界術,用來隔絕普通人的視野【帳】是最基礎的一種,一般會由隨行的輔助監督放下,但是你們也都要會。”
在夜蛾正道教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怎麼構築【帳】的時候,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湊在一起瀏覽某手辦廠商的官方網址。
“這個臉是不是崩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會選擇最經典的一套服裝來做嗎?為什麼要魔改啊。”
兩個人一人一句吐槽著,然後就因為聲音過大被夜蛾正道教訓了,乖乖閉嘴。
就在這時,夏油傑成功地放下了【帳】,家入硝子試了兩次後也成功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兩人快速的學習能力讓夜蛾正道鬆了口氣,好歹學生里還是真的有讓人十分省心的學生的。
隨後,倉庫里那隻咒靈也很快被調服。畢竟這幾個人來祓除一隻二級咒靈,對咒靈來說完全是帝皇級別的風光大葬了。
醜陋的咒靈化作一團扭曲在黑髮少年的掌心中匯聚。
因為其他三個人都表示對夏油傑要怎麼調服咒靈很好奇,所以問他能不能當場表演一下。
夏油傑:......
無話可說的夏油傑只能滿足同期們的好奇心了。
在三名同期好奇的注視中,夏油傑感覺到了第一次吞噬咒靈玉的緊張感。
看到夏油傑張口把那個黑漆漆的小球吞下去時,禪院鶴衣三人的眼睛瞪得一雙比一雙大。
黑髮少年吃下咒靈玉時,脖頸上的青筋變得有些明顯,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
“這玩意是用吃的嗎?”五條悟十分好奇地問,“吃下去什麼感覺?”
咽下了咒靈玉的夏油傑正想說話,卻沒想到被人搶答了。
“很難吃。”禪院鶴衣十分篤定地說。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五條悟疑惑地轉頭看她:“你怎麼知道?”
“甚爾吃過咒靈,我問過的。”禪院鶴衣想了想說,“甚爾說口感黏糊糊的,很噁心。雖然形態不一樣,但是都是咒靈,所以應該差不多?”
被禪院鶴衣這一說,原本不想說這個的夏油傑倒不好否認了。
“味道的確不太好...”說完,夏油傑努力忽視舌苔上糟糕的味覺,好奇不已地問,“甚爾是誰?他的術式也是調服咒靈嗎?”
“我哥哥。但甚爾不是術師,他養了一隻用來當移動倉庫的咒靈,平時不要用的時候都是生吃到肚子裡裝著的。”禪院鶴衣說。
夏油傑:???
家入硝子都驚呆了:“不是術師,但是生吃咒靈???”
而且聽這個意思,還是能隨時拿出來反覆使用?
“鶴衣的哥哥是完全零咒力的天與咒縛,身體素質和一般人不一樣的。”知道內情的五條悟插話說。
聽起來就很特殊的體質讓家入硝子的眼睛倏地一下亮了:“鶴衣,我能見見你哥哥嗎?”
禪院鶴衣聽到家入硝子的話沒有猶豫地點頭:“我哥哥嫂嫂就住在東京,昨天還說讓我有空帶同學去玩呢。”
夏油傑也對生吃咒靈的甚爾很好奇,而五條悟純粹是禪院鶴衣說要做什麼都可以,於是四人很愉快地定下了第一次團體活動。
但是在假期之前的,永遠都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