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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覺得一些非術師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但是,自己認為的和為別人故意的誘導,完全是兩種事情、兩種性質。
這是把他在當猴子耍啊。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在這個時候難得的沒有鬧騰。
“都說了,我們是朋友是夥伴嘛。”禪院鶴衣眼眸微彎地說,“發現問題一起解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神情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是。”夏油傑低低地笑了一聲,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被補全。
他有一群非常靠譜的好友,不用再像在來高專之前那樣,什麼事情都想著只靠自己解決。
隨後,四人又聊起了其他的,
禪院鶴衣:“現在基本確定高層就是一個魔窟,水口家那邊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鑑於那個詛咒師沒死,我覺得水口那邊可能查不出太多東西?”
聽完她的話,夏油傑想了一下說:“但至少已經有人暴露在明面上,比起之前也不算毫無頭緒。”
“直接全都殺掉不行嗎?”在桌子地
下把玩著禪院鶴衣手指的五條悟隨口說,語氣聽起來有些煩躁。
“可以是可以啦。”禪院鶴衣反手捏捏他的手指,“但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破壞咒術界。而且高專那邊的術師和御三家不同,突如其來的暴力和殺戮,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下面的人不會願意追隨的。到時候人都跑光了怎麼辦?”
“嘖。”五條悟鼓了下臉頰,嘟嘟囔囔地說,“真是麻煩。”
不止是五條悟,禪院鶴衣和夏油傑也覺得這些事情很麻煩。本來祓除咒靈就夠忙了,還要分出精力和那些爛橘子勾心鬥角。
最終,禪院鶴衣說:“就先從水口家那邊調查著看看吧,然後看加茂那邊怎麼說。”
白天是在五條家過的,禪院鶴衣並未特意回禪院,而是順勢就在這邊過夜了。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悟的房間呢。”
禪院鶴衣雖然來五條家來得挺多的,但是她還真沒進過五條悟的臥室。
典型的古典和室房間裡,家具基本都是單色,牆壁上掛著價值千金的名家大作,室內綠植的葉片和花朵都乾淨得一層不染。
但是臥室中間卻大喇喇地擺了一張和環境十分匹配的大床,兩邊的床頭柜上隨意堆著一些漫畫書、雜誌、遊戲掌機、充電線等等。
這張床是真的很大,禪院鶴衣根據自己臥室里的床對比了一下,覺得這也正常,悟的身量這麼高,正常尺寸的床對他來說都是委屈了。禪院鶴衣已經在考慮把自己臥室里的那張2m2X2m的床再換大一點了。
五條悟應了一聲,隨後說:“鶴衣還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寫過的那個繪馬嗎?”
“記得。”聽他提起這個,禪院鶴衣好奇地問,“你當時寫什麼了啊,還不給我看。”
五條悟笑了一下,然後牽著她出門:“我帶你去看。”
“你帶我去看?”禪院鶴衣下意識念叨了一句,“你當年沒有把繪馬掛在神社裡嗎?!”
“掛了啊,就在神社裡。”
聽著五條悟信誓旦旦地聲音,禪院鶴衣自爆卡車:“但是我那個時候偷偷回去神社裡找了,沒看到你的。”
五條悟聞言哼笑了一聲,在出了廊道後,用術式帶著禪院鶴衣瞬移到了家中後山的神社裡。
“你找錯神社了嘛。”白髮藍眼的青年得意地說。
禪院鶴衣:???
不知道種下了多少年的香樟樹,底部的樹幹粗壯得至少需要三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圍攏,即使在寒冷的冬季,繁茂的樹葉也依然蒼翠。
站在粗壯的枝幹上時,禪院鶴衣嗅到了香樟獨有的濃郁芳香。
和禪院鶴衣一起站在樹枝上的五條悟朝上面抬了抬下巴:“喏,就在那裡。”
禪院鶴衣順著五條悟說的方向抬頭,隱約能看到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靜靜懸掛在茂盛的枝葉中。
“好高。”
“你可以踩著樹枝爬上去。”
禪院鶴衣聞言看了眼明顯在期待著什麼的五條悟,然後伸手爬樹。
香樟樹怒展的虬枝很結實,禪院鶴衣沒費多大力氣就爬到了能夠夠到繪馬的位置。
她伸手抓住那個繪馬,用力往下扯。拇指粗細的樹枝彎下腰來,經歷了兩年風吹雨打的木牌上,字跡依然清晰。
看清上面的願望後,禪院鶴衣忽然就愣住了。
【願,禪院鶴衣身體健康。】
第103章
這時候,樹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下意識垂眸看去,五條悟從另一邊的枝幹上來了。
“那為什麼不給我看啊?”覺得眼睛有些濕濕的禪院鶴衣不禁茫然地問。
“因為當時還沒想清楚嘛。”隔著一根枝幹的五條悟看著站在另一面的妻子翹起唇角,“要是萬一把你嚇跑了怎麼辦?”
聽到五條悟的解釋,禪院鶴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當時親我的時候,可不看出來是會擔心把我嚇跑的樣子。”
“那還不都是因為鶴衣你太木頭了!”想起去年告白時候的事情,五條悟還有些不滿地嘟囔,“都問你喜不喜歡我了,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