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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說的這個RPG並不是指角色扮演遊戲,而是一句俄語的拉丁化縮寫,翻譯過來是——
手持式反坦克榴彈發射器。
禪院鶴衣:???
好傢夥,刺殺手法與時俱進是嗎?!
“鶴衣,你帶理子藏起來,這裡交給我們!”
夏油傑的聲音清晰地從另一頭傳過來,禪院鶴衣大聲應道:“那我帶理子進山里了,你們小心點!對了,我們誰放【帳】啊?”
假意和一些詛咒師們合作,已經一起趁暗摸到海島上來了的甚爾:......
你們還能再浮誇一點嗎?
雖然甚爾覺得浮誇,但是那些詛咒師們只覺得是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少年們忽然遇險,一時間慌亂得沒有了章法。
天空降下漆黑的帷幕,整個海島都被【帳】籠罩了起來。
突然出現的【帳】,像一盞明燈,給那些因為找不到這個無人島坐標,而在久米島上像群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詛咒師們指明了位置。
就像五條悟之前說的那樣,這些詛咒師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些雜魚而已。為了效果逼真,禪院鶴衣才叫來了甚爾。在甚爾來之前,鶴衣還問了自家哥哥要不要讓悟注意一點。
在禪院鶴衣心裡,她一直都覺得甚爾很厲害。但是,沒有和甚爾打過架的她,並不確定甚爾的天與咒縛強悍到了什麼地步。比如說,要是被【赫】轟了,會不會出事。
對此,甚爾的回答是:你不是會反轉術式嗎?
禪院鶴衣:???
好傢夥,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今天也是為哥哥感動的一天!
甚爾如果知道鶴衣的想法,怕是要嘲笑死五條悟。
他的確是為了鶴衣來的沒錯。但就是,這兄妹二人的腦電波隔得有點遠,鶴衣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哥哥為什麼看悟不爽,也就不知道,甚爾這麼賣力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於是,正面對上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詛咒師們被解決得差不多了之後。身上纏著蟲形咒靈的甚爾,一邊從咒靈口中拿出武器,一邊朝五條悟露出了獰笑:“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知道甚爾在說什麼的五條悟,摘下臉上的小墨鏡,蒼藍色的眼睛裡一片躍躍欲試的好戰之意:“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呵。”甚爾的左腳後撤,拉開了架勢,“誰不是呢。”
話音未落,身量高大的黑髮男人便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間近了五條悟的身。
夏油傑見他們打起來,便有意地引走了還活著的詛咒師。
禪院鶴衣帶著家入硝子去了海島的另一頭,果不其然的,這邊也有詛咒師登陸。
黑髮、麻花辮。
詛咒師看著即使在夜色中都能看清特徵的少女,渾濁的眼裡露出了殘忍的笑意:“晚上好啊,五千萬。”
禪院鶴衣放下家入硝子,唇邊勾起笑意,可映著月光的眼睛裡只有一片冷色:“晚上好,懸賞金。”
滿象用鼻子噴出水炮,炸暈詛咒師,然後大蛇用自己長長的身軀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捲起來。
式神們在認真工作,禪院鶴衣和家入硝子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吃零食聊天。
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因為他們合夥幹了件大事,使得原本就深厚默契的友誼變得更加親密無間。坐在石頭上的家入硝子在吃完一包薯片後,沒忍住問了禪院鶴衣一個很私人的問題。
“鶴衣,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啊?什麼理想型?”禪院鶴衣一臉不解地問。
聽到禪院鶴衣的回答,家入硝子在心底給五條悟點了蠟——鶴衣連被問理想型都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還要指望她能看出別人追求的心思?早點洗洗睡吧少年。
“就是喜歡什麼類型的人。”頓了頓,家入硝子補充說,“戀人的那種喜歡。”
“嗯?”禪院鶴衣似乎有些驚訝家入硝子問的這個問題,她慢慢咬開手裡蟹柳棒的包裝紙,思索著說,“好像沒想過欸...”
頓了頓之後,禪院鶴衣不太確定地說:“不過,應該是甚爾那樣的吧?”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家入硝子有點驚訝:“鶴衣是兄控嗎?沒看出來啊。”
“不是啦。”禪院鶴衣用手把蟹柳從包裝的裂口裡擠出來,咬掉一口,“和外貌性格無關,準確來說,是那種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堅定地選擇我的人。”
禪院鶴衣心底隱隱清楚,如果有一天,必須要在自己跟和紗之間做出選擇的話,甚爾的選擇應該是和紗。
鶴衣能夠理解這樣的選擇。妻子,才是一直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妹妹和兒子都不會。
她很羨慕的這樣的感情,也不準備破壞。她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甚爾有需要做出這種選擇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要喜歡誰的話,鶴衣覺得,那這個人必須是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誰都比不上的那種。
慢慢嚼著口中細嫩蟹柳的禪院鶴衣,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悟喜歡一個人,會把對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嗎?比朋友、親人,任何人都要重要的位置。
但是應該不會吧?
心裡有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的話,就意味著有了弱點和枷鎖。那樣桀驁的性子,即便喜歡某個人,也不會放棄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