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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小心弄得皺巴巴的,搞不好還會被說。”
禪院鶴衣:???
“找事是吧,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了?”
用力擦了兩下頭髮的五條悟在床邊坐下來,淺色的毛巾蓋在濕潤的腦袋上,看起來莫名很像一隻垂耳兔。
藍眼睛的‘垂耳兔’伸手把床上的禪院鶴衣連人帶被子一塊抱起來圈在懷裡,笑容愉快地親親她:“這叫未雨綢繆?”
禪院鶴衣在五條悟過來親自己的時候,突然張口咬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夏天丟衣服肯定沒關係,可其他個季節,特別是溫度低的冬季和春季,找不到衣服的禪院鶴衣是絕對不會從床上爬起來的。她的影子裡雖然常年備著衣物,但是特意拿影子裡的衣服出來穿,又好像顯得太沒必要了。
“怎麼是故意啊,這應該叫貼心吧?”被咬了一口的五條悟毫不介意,藍色的眼睛裡溢滿笑意,高高興興地說,“脫來脫去的多麻煩啊。”
清亮活潑的尾音上揚,禪院鶴衣甚至還聽出一些求誇獎的意思在裡面。
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的禪院鶴衣問:“怎麼這麼趕的回來了?”
按照以往的習慣,去都去了,肯定會在當地搜羅一些點心甜品什麼的,然後挑一些喜歡的當做伴手禮帶回來。
“那不都是因為我老婆思念我的心情,我隔著海峽都收到了啊。”五條悟抵著禪院鶴衣的額頭,唇角翹起,“提著刀把那些老橘子都教訓了個遍,跟我出差的輔助監督看到消息時人都在抖欸。好可怕啊鶴衣~”
禪院鶴衣上門的事情壓根就沒藏著掖著,而且因為去的地方多,難免會碰到一些剛巧來匯報工作的輔助監督,那些高層想把這些丟人的消息按下去都做不到。
於是,整個咒術界人盡皆知。可能還包括看戲吃瓜的異能特務科。
“他們就是欠收拾。”還帶著濕意的白髮冰冰涼涼的,禪院鶴衣在五條悟的唇上親了一下後,嫌棄地往後退開,從被子裡拿出手抹了把自己的額頭,“去吹頭髮。”
五條悟哼哼唧唧地站起身返回浴室里吹頭髮。
背對她的青年一邊走一邊抬臂擦頭髮時,背部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勾勒出飽滿有力的線條。
從發梢上滴落的水珠砸在寬闊厚實的背部,順著溝壑分明的肌理流下時,感覺就像在玩什麼穿越山嶺的大冒險。
卷著被子坐在床上的禪院鶴衣盯著五條悟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門裡後,直直地往後躺回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漫不經心地想——
就算不請假,今天也不會有人敢這麼不怕死的給他們丟任務過來吧。
手機郵箱安靜了天后,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才重新接到任務的委託。
知道他們正常做任務的消息後,高層們鬆了口氣,特別是京都那邊——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損失不大,損失不大。
但是他們才放心沒幾天,在關東地區做完任務的禪院鶴衣忽然繞路回了關西的京都,直接進了總監部的官邸並且發話讓人去見她。
京都這邊的高層:......
東京那邊好歹還是她自己上門,怎麼換成京都這邊,就是他們自己排隊去受虐呢?!
可心裡就算再不滿,也沒人敢拖延——
五條和禪院的本家可就在京都,而且,禪院鶴衣現在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禪院的家主而已。
說到底!
兩家世仇怎麼會結婚啊!!!
東京這邊的高層:這麼對比起來,我們的待遇好像還不錯啊?
浦野家:我們竟然是這次暴力事件中的最大贏家?
利川綾:......
禪院家的這位家主還真是...有個性啊。
第107章
四月的時候,高專新一屆的一年級入校了。
東京高專本屆一年級的學生人數也不少,其中御三家總共占四人,還有兩名學生是通過家系或者招攬入校的。
京都咒高那邊的情況差不多,御三家占了三個人,然後還有三名家系入學的學生。
御三家今年又往高專里塞人,讓總監部高層那邊感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壓力。
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夜蛾正道也沒想到有一天能在高專里看到這麼多御三家的孩子,特別是——
現在在東京校喊一聲禪院的話,至少會有五個人回頭!那唯一一個姓禪院卻不會有反應的人大概就是鶴衣。
雖然今年從開年起就沒有文化課程了,但禪院鶴衣他們在新生入校時才正式升上四年級。
在這一年裡,四年級的學生們將和留校的咒術師們沒有什麼區別。閒暇時去訓練場和後輩們一同活動活動,或者是出去放鬆一下,但是更多的時候,可能每天一睜眼面對的都是任務郵件。
就像外面的普通學校一樣,高專最後的一年也是實習,是給學生們思考未來的一年——
你能適應這種生活成為咒術師嗎?還是選擇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和禪院鶴衣一同從醫療室里出來的家入硝子,透過廊道看到遠處熱鬧非凡的訓練場時,沒忍住感慨了一聲,然後問:“你們是打算每年都讓適齡的孩子來高專上學嗎?”
禪院鶴衣聞言也往吵鬧的訓練場那邊看了一眼:“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