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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雖然不把非術師當人看,但族內相殘是大忌。大庭廣眾之下用精鐵匕首偷襲比試的族人,已經踩到了紅線。
掙扎著的中年男人一頓:“等等!鶴衣大人!丸太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禪院鶴衣無視了中年男人,走到禪院光子身邊:“從今天起,禪院光子以後的待遇就按族裡的術師算。”
周圍安靜的人群因為禪院鶴衣的話起了一些騷亂,禪院鶴衣在許多人臉上看到了不服氣的神色,原本打算來看她熱鬧的長老更是不贊同地皺眉,馬上就要開口說教。
呵。
心中冷笑一聲後,磅礴的咒力從禪院鶴衣的身上逸散開來。
森冷無情的咒力驟然壓下,幾乎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訓練場,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咒力輸出的中心,黑髮少女那雙冰冷翠綠的眼睛緩緩掃視過面前的所有人。被視線掃過的人,無一例外的連呼吸都滯住了,背脊沁出冷汗,更有甚者還產生了一種直面死亡的錯覺。
“有意見的話可以現在就說出來。”禪院鶴衣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名之前想要說話的長老身上,唇角微微上挑,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的緩聲說,“我聽著。”
被禪院鶴衣重點對待的長老要抵抗那股咒力就已經夠嗆了,更別提開口說話。不過他現在就算能開口說話,也不敢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了。
還不到十二歲的孩子能夠釋放出這麼龐大的咒力,她是註定要成為禪院家的天的。
四周鴉雀無聲,絕大多數人都因為威懾而驚懼到發不出聲音來,但禪院直哉卻在戰慄中愈發的亢奮,他看向鶴衣的眼神中滿是痴迷和崇拜——
這就是會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這就是,禪院鶴衣。
禪院鶴衣好整以暇地等了一會兒,然後語氣輕快地說:“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麻煩你們好好執行下去了。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被我聽到了——”鶴衣的聲音頓了頓之後,狀似困擾地說,“會很苦惱欸,畢竟你們都太脆弱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但是他們只能接受。
禪院鶴衣走後,訓練場裡的咒力散去。那些在咒力中僵直的人們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主心骨,踉蹌著狼狽喘息,有些能力稍弱的更是雙腿無力支撐,跪坐到了地上。
訓練場裡的人們東倒西歪,但是有腦子還算清醒的人很快發現了一件驚悚的事情。
在這裡的女性不管咒力多少或者有沒有咒力,她們之中最嚴重的也只是臉色發白,身形有些顫抖,而不是像男性那般狼狽不堪。
這一切都說明,禪院鶴衣在剛剛那場大範圍的咒力壓制中,精準地控制了咒力的流向和濃度!
駭人的控制力在所有反應過來的男性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禪院家以後,可能真的要變天了。
第31章
新年之前是生日,已經基本能夠自由出門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一合計,準備借著生日的理由出去玩一趟。
禪院鶴衣還有些惦記之前沒有玩過癮的遊樂園,而五條悟想去擁有【二次元聖地】之稱的秋葉原看看。各自說出最想做的事情的兩人沉默一瞬,當即就拍板決定買票去東京。
他們這趟出門,一天之內肯定回不來。於是禪院鶴衣帶上了已經放寒假的禪院理穗,方便給他們訂票定酒店之類的。
而阻止不了五條悟和禪院鶴衣一起出門的五條家,用他們缺少司機的理由好說歹說地塞進來了一個護衛。
一切商定好後,臨出門前禪院直哉堵在了路上非要一起去,禪院鶴衣就把他也一快帶上了。
當那架載著禪院鶴衣幾人的飛機從京都起飛後,因為最近五條悟越來越跳脫的性格,而有些心力交瘁之感的五條家主,破天荒地給禪院直毘人打了個電話。
五條家主:“你們家什麼時候對女娃娃放得這麼寬了?”
雖然御三家乃至整個咒術界都多多少少有些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但是像禪院家這樣幾乎不培養女性術師的家族還是頭一份。
如果說一開始放任兩個小孩子來往,是想隨時摸清對方底細的話。那麼到了後來五條家發現五條悟的變化時,純粹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平時打打鬧鬧的就算了,但現在,就差沒把死對頭寫在臉上的兩家,各自未來的繼承人竟然在生日時一起出去玩??!
五條家主怎麼想都覺得禪院家那邊不對勁。
“怎麼?”獨自小酌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禪院直毘人,懶洋洋地撐著手臂斜躺在榻榻米上,抓著自己的酒葫蘆滿不在乎地大笑道,“不樂意你可以拘著你們家六眼啊。”
其實御三家裡出現一個像禪院直毘人這樣不拘小節的家主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因為這一點,走儒雅文士風的五條家主有些嫌棄禪院直毘人不止是兩家舊仇的緣故。
五條家主聽著禪院直毘人的語氣,大概就能猜到電話那邊的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一時間仿佛嗅到了酒氣的五條家主嫌棄地抬袖在面前揮了一下,心中頗為無語地腹誹:他要能管得住,今天坐飛機去東京的就只有你們禪院家了。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我們五條家從來不拘束孩子的天性,更何況悟是未來的家主,他會有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