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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在猶豫,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舔了一下指尖上沾著的奶油,輕聲地誘.哄:“不試試嗎?感覺會很喜歡的欸。”
禪院鶴衣感覺自己腦子裡現在有兩個小人在打架,理智的小人在拼命拉扯著她最後一根弦,但是感性的小人卻在慫恿她開口答應——
反正是夫妻,有什麼關係呢?
腦子亂得可怕的禪院鶴衣緩緩伸出手揩過一些奶油,蹭過豐盈的凝白。被吻得殷紅的唇瓣翕張了幾下,如小貓一樣細弱的聲音從喉腔里擠出來。
“主、主人請、請用...餐。”
“乖孩子。”五條悟彎起眼睛,獎勵似地親了親她的眉心,“那我就不客氣啦~”
禪院鶴衣醒來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疲憊得不行。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布滿咬痕的脖頸與鎖骨映入眼帘。
遲鈍的大腦轉了轉,慢慢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竟然真的都留著!
似乎是發現她醒了,五條悟低頭湊過來:“早上好,鶴衣~”
聲音輕快又活潑,顯然是清醒很久了。
不想理他的禪院鶴衣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欸?為什麼不理我啊。”白髮青年像一隻意圖引起主人注意的貓,翻身壓到禪院鶴衣身上,手臂撐在枕邊看著她,“才過完紀念日就對我這麼冷淡,會哭的哦。”
撒嬌的語氣勾起了禪院鶴衣大腦里那些混亂的記憶,幾乎整個晚上就沒閉過的嘴,臉上揮之不去的愉悅,眼睛裡如山呼海嘯般的情..欲、愛戀...還有自己的哭聲。
五條悟低頭蹭了蹭禪院鶴衣的鼻尖,額前軟軟的白髮隨著重力垂下,掃得禪院鶴衣感覺有些痒痒的,她微微偏過頭,努力忽視面前的人。
髮絲眼睫皆是純白的青年有著一雙瑰麗純淨的藍眼睛,微微帶笑的面容如天使般美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真的不理我啊?”他軟著調子壓低聲音貼近耳廓,輕輕的吐息勾得人全身發軟,“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五條悟的激將法和撒嬌,永遠對禪院鶴衣有用。
“閉嘴。”
以往清亮的聲音帶著一些嘶啞的氣音,卻和平常剛剛清醒時有些不同。說一出口,禪院鶴衣就僵了一瞬,隨即緊緊抿起唇不說話了。
五條悟努力忍住笑,但是通過他一震一震的胸膛,禪院鶴衣還是感覺到了。
她惱羞成怒地睜開眼睛,用力地抬手想要打他,卻被身上的人輕而易舉地抱住。
雙臂蹭著床單伸進禪院鶴衣的後背,托著脖頸和腦袋輕輕把她抱起來一些的五條悟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眼睛:“哭成那個樣子,聲音會啞是——”
聽到五條悟話,禪院鶴衣登時就在他懷裡掙紮起來,用力推搡他環過來的肩臂。
“好啦好啦,不生氣了。”任禪院鶴衣動作的五條悟低頭去尋她的唇,親了幾下後,發脾氣的人就慢慢安靜了下來,溫順的和他接吻。
一個溫柔綿長的親吻結束後,五條悟放開禪院鶴衣,撐起身體看著她:“而且我被鶴衣你咬成這樣了都沒生氣欸,背後還有抓痕呢,要看看嗎?”
何止不生氣,我看你還挺高興的。
禪院鶴衣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面無表情對他道:“色.情.狂。”
“好過分。”五條悟立即指責她,聲音是掩不住的笑意,“女僕聽主人的話是基本的職業修養吧,主人叫你做什麼都要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昨天晚上的女僕扮演遊戲玩到了12點。
被五條悟‘鶴衣你自己答應會好好扮演女僕的’、‘這種程度都不行嗎我都答應你在婚禮上穿婚紗了欸’這兩句話吃得死死的禪院鶴衣,被迫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做了許多突破底線的事情。
又哭又撓的情.事,消耗了她大量的理智和體力。如果不是五條悟非要踩著點鬧到12點而故意拖延著,估計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變態。”
被罵的五條悟毫不介意,他忍俊不禁地又去親禪院鶴衣,輕輕地問:“但是鶴衣很喜歡吧?中途好幾次都聽不到我說在什麼了欸。”
忍不了的禪院鶴衣想要離他遠點不看他,但是剛剛一抬腿,被子裡就傳來模糊的鈴鐺聲。
……
這個人給她洗澡了,但是腳鏈沒摘!
幾乎對鈴鐺聲條件反射的禪院鶴衣一下子就想起了更多的渾話,那條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的腿就那麼僵在那裡。
五條悟趁機勾住她的腿,往後直起身子把人抱起來,聲音愉快又得意:“鶴衣這麼熱情的邀請,我怎麼可以辜負呢!”
?!
“等、唔——!”
反轉術式可以治傷,可以刷新身體上的痕跡,但是救不了渣體力帶來的後遺症。
家入硝子看著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半趴在長椅上的禪院鶴衣,疑惑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鶴衣?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聽到家入硝子的話,渾身酸軟的禪院鶴衣動彈了一下,趴在自己手臂上轉頭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很糾結,神情十分複雜。
被禪院鶴衣看得莫名其妙的家入硝子揚眉:“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