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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
當著一個警官的面說這種話,你們咒術師可真夠囂張的。
但是中津也只能當沒聽到。
如果是早些年,剛剛接觸這些人的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肯定會教訓這些目無王法的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知道這些人到底代表著什麼。
就算為了咒術師們工作時能夠積極一些,他也要忍下這些事情。
“而且,與其在這裡聽這些刁民吵鬧。”靜代監督轉過臉,“中津警官不如去山後頭看看挖屍現場,那才是你們警視廳的專業對口的工作。”
中津警官的嘴角抽了抽:刁民...
你是什麼古代穿越過來的嗎?!
中津離開了這邊,依言去了後山的位置——
反正他們也處理不了那些咒術師,那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菜菜子和美美子小心地攙扶媽媽坐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高檔轎車,待她們坐好,旁邊輔助監督替她們關上門時,心底有些不安的小姑娘們趴到車窗邊眼巴巴地看著夏油傑。
“沒關係,別怕。”夏油傑走近車邊,挨個摸了一下她們的頭。
“那,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美美子目光希冀地問。
“會的。”夏油傑微笑著點頭。
在夏油傑安慰雙胞胎時,原本在村口那邊的靜代監督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枷場貴子、枷場美美子和枷場菜菜子的後續安頓工作會由我來處理,請各位放心。”
夏油傑轉過頭看著面前神色鄭重的輔助監督,因為她表露出來的態度,對雙胞胎她們後續的事情放心了不少:“那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我還需要去處理舊村後續的收尾和清理工作,就不久留了。各位一路順風。”
就在夏油傑還在想輔助監督為什麼會說‘應該的’的這句話時,就看到輔助監督單獨地朝某個人輕輕頷首了之後才離開。
夏油傑扭頭看去,那個方向站著禪院鶴衣和五條悟。而禪院鶴衣朝輔助監督揮了下手,明顯是認識的。
“鶴衣認識這個輔助監督嗎?”家入硝子看著輔助監督挺拔的背影,好奇地問。
“是禪院的輔助監督。”禪院鶴衣說,“不過沒想到竟然是她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靜代監督就是新年時領頭和禪院鶴衣說話的那名長發女性。
這邊離京都並不近,禪院鶴衣當時把禪院家那批輔助監督送出去實習時,並不包括眼下這個城市。
當然了,也不排除是後面出現了工作調動。
但是家入硝子更疑惑了:“你們家還有人會出來當輔助監督嗎?”
“是被鶴衣送出來的那批人吧。”五條悟說。
“什麼是‘被鶴衣送出來的那批人’?”夏油傑問。
“啊。”禪院鶴衣看向夏油傑,“傑你之前不是問禪院家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嗯。”
“禪院家啊。”禪院鶴衣笑了一下,但是那雙彎起來的綠眼睛裡並沒有一絲笑意,“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1】”
夏油傑愣了:“...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術式的人,在禪院家不配為人,也不配稱作禪院。如果是女性就更慘了,人生只有兩條路,成為傭人或者嫁人。當然了,有術式的也沒好到哪裡去。禪院現在除了我以外,可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女性術師的。”
禪院鶴衣的話對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來說簡直像晴天霹靂一般。
“但是,你們不是御三家嗎?”夏油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以祓除咒靈為己任,保護普通人的御三家...內里竟然是這個樣子嗎?
“御三家怎麼了?”禪院鶴衣語氣隨意,“不如說正因為是御三家,才這麼令人噁心。不把人當人看。”
“不然你們以為那些老東西為什麼是老橘子?”五條悟沒什麼所謂地說,“倚老賣老,處處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膽子比螞蟻還小,每天只知道躲在背後指手畫腳。”
家入硝子覺得入學前的懸案終於破了:“所以鶴衣來上高專前,一刀把禪院家劈了?”
“嘿嘿,是啊。”禪院鶴衣又笑起來,這次的笑容裡帶上了熟悉的溫度,“現在那些老頭子都聽話得不得了。”
禪院鶴衣他們從那個偏僻的村子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靜代監督那邊發來的,關於舊村後續處理的總結和枷場母女三人生活安排的詳細報告。
舊村那邊,那個禪院鶴衣他們意外地發現了埋屍地點裡,並不止一具屍體。
警視廳那邊通過屍體&#比,在失蹤人口報案的資料庫里搜索到了被害人的身份,是一對在半年前莫名失蹤的大學生情侶。
失蹤的情侶,被掩埋在深山裡,這是顯而易見的殺人案。
挖出那對屍骸時,中津立即就對舊村裡的村民們進行了詢問。
那些村民們本來還在因為被打的事情群情激動,但是當中津問起這對情侶時,立即有人的臉色就變了。還有正在氣頭上的人,脫口而出地說了一句“那個女的自己摔死的。”
事情的性質陡然發生了變化,這些之前還圍著警員們抱怨叫囂的村民頓時想跑,但是都被中津一聲令下的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