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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五條悟頓了下,有些疑惑地問鶴衣“我有長胖嗎?”
禪院鶴衣咽下口裡的食物,看著不過半個多月沒見,臉上似乎就有些肉嘟嘟的小夥伴,語氣真誠地說“有一點,你在家都吃什麼了?”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五條悟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回憶著說道“就和以前差不多啊,非要說的話”
五條悟把目光轉向身量上沒什麼變化的禪院鶴衣“就是打遊戲的時候零食吃得有點多。”
禪院鶴衣不能隨便出門,他們的活動就從線下轉變成了線上。每天隨著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的時間一起驟然飆升的,還有零食攝入量。
而且五條悟又處於長身體的時候,食量也在增加,於是在不知不覺間吃掉了成倍的零食,一時間長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禪院鶴衣點點頭“沒關係,挺可愛的。”
五條悟也覺得自己不管什麼樣子都是很帥氣的,於是一點負擔都沒有的繼續吃蛋糕。
吃完早餐後,五條悟跟著禪院鶴衣一起捧著杯熱氣騰騰的奶茶坐在廊道上曬太陽。面前一成不變的枯燥景色,似乎因為多了一個人而顯得生動有趣起來。
“反轉術式是怎麼做到的?”一直在研究,但是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的五條悟好奇地問。
“唔”剛剛吃飽,大腦有些供血不足而顯得懶洋洋的禪院鶴衣想了想,“就先感受到自己的咒力,然後‘唰’地一下把它們捉起來,再‘biubiubiu’地調轉方向,最後讓它們‘xiuxiuxiu’地跑起來,就可以了。”
跟著禪院鶴衣的話去感受自己咒力的五條悟?
五條悟轉頭去看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禪院鶴衣,然後放下手裡的杯子,抬起雙手捏住她臉頰往兩邊扯“說人話。”
“哎呀,我說的是事實呀。”被扯住臉的禪院鶴衣不甘示弱地伸手回敬他,語氣笑嘻嘻地說,“這種事情需要靈感啦,悟君你缺少的天分的話,我也教不了你啊。”
兩個人吵鬧了一會兒,禪院鶴衣又想起什麼似的,眉眼彎彎地說“對了,再給你看個大寶貝!”
五條悟?
只見禪院鶴衣對著日光擺出了他所熟悉的手影,但是口中說出來的咒言卻是有些陌生的。
“術式延展——玉犬&mdot;渾。”
地面上屬於女孩子的影子開始凝實加深,隨後像是沸騰的水翻湧了幾下,一頭威風凜凜的黑犬破開影子出現在面前。
不同於之前那兩頭擁有者純色皮毛的玉犬,這隻玉犬的頭、背、腰腹和尾巴都是黑色,但是吻部、前胸和四爪卻是白色的,額頭上的勾玉紋路也發生了變化,之前的勾玉紋路重合了。
不僅如此,這隻式神所帶來的氣勢也比之前兩隻玉犬強過數倍。
五條悟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是”
“術式的另一種用法,算是小黑和小白的完全體?”
昨天領悟了反轉術式的興奮勁過了之後,禪院鶴衣又趁熱打鐵地試著重複了術式延展。
反轉術式本就是一種精細的咒力操作,有了這個打底的禪院鶴衣失敗了幾次後就成功地學會了術式延展,召喚出了玉犬&mdot;渾。
禪院鶴衣朝渾伸出手,渾朝鶴衣邁了一步,然後將過於鋒利的爪子收好安靜地蹲坐在她的腿邊被摸頭,“我昨天就是在研究這個的時候,找到學會反轉術式的方法的。”
五條悟看著撓著式神下巴玩的禪院鶴衣,感受到了真正的壓力。
前兩年聽到高專里出現特級術師時,五條悟的心裡雖然有些緊迫感,但是畢竟有年齡差擺在那裡,他不覺得自己到了十八歲的時候還成為不了特級術師。
但是禪院鶴衣卻不同。
她不僅僅是同齡人,更是一直以來都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對手。
如果之前還只是因為禪院鶴衣陸續召喚出新的式神而有些疲於應對的話,那麼今天會反轉術式又開發了術式新用法的鶴衣,突然就朝前蹦出了一大步,他們之間已經出現了絕對的勝負。
當然了,這種來自於同齡人的壓力並不會壓垮五條悟,只會更加激發他的好勝心。
“很厲害。”五條悟說。
“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禪院鶴衣笑吟吟地將五條悟的誇獎如數收下,然後又微微斂眸,神色認真地盯著面前的黑犬,“但是還不夠悟君對幾百年前同歸於盡的十影和六眼知道多少?”
五條悟不知道禪院鶴衣為什麼提起這個,想了下說“說是當時的六眼家主在御前和十影比試時同歸於盡,然後兩家關係惡化。鶴衣問這個,是知道什麼別的事情嗎?”
“嗯,算是一些可笑的腐朽往事吧。”禪院鶴衣從黑犬身上收回目光,抬眸看向天邊悠然飄過的雲彩,“那個十影不是禪院的家主,就因為是個女孩子。”
五條悟有些驚訝地睜圓眼睛,顯然不能理解。
在那個皇權時代,能夠有資格和六眼在御前比試的十影,竟然因為這種理由而不是御三家的家主?要知道,霓虹史上可是連女性天皇都有不少的。
“而且,還因為同歸於盡這種事情,被禪院家的抹去存在過的痕跡。如果不是同歸於盡這件事情影響太大,沒辦法消除。現在的後人也許都不知道禪院在那個時代出過一位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