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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禪院鶴衣想到了什麼,連忙叫停:“等一下!”
已經躍到空中的玉犬們齊齊閉嘴,用身體撞到了詛咒的身上。
詛咒被玉犬們的力道撞得仰倒,野獸一般的手掌向上一揮,帶起一到弧形的冰凌。那道冰凌中又升小冰凌,細細密密地射向玉犬們。
玉犬們腳掌在踩到詛咒身上時,就已經借力後躍,此時尾巴一甩,那些近身的冰凌便在頃刻間破碎。
“我要活的。”禪院鶴衣補充喊道。
防禦姿態的玉犬們得到主人的指令,再次展開了進攻。
很快,高大的詛咒被玉犬們咬得破破爛爛,只剩下了身體部位,隨後被玉犬們用嘴拖著走向上方的主人。
禪院鶴衣看到玉犬們把詛咒叼到自己面前,然後站在旁邊朝她歡快地甩尾巴的模樣,有些微妙地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它們飼養的幼崽。
“做得好,辛苦了。”禪院鶴衣伸出手,玉犬們主動把頭抬起來,壓低耳朵用腦袋蹭蹭她的掌心。
獎勵地摸摸玉犬們後,禪院鶴衣重新把目光放回了奄奄一息的詛咒身上,開始思考要怎麼才能把它帶回去。
是的,禪院鶴衣想把這隻詛咒帶回高專。
在炎熱的夏季,雖然室內會有空調,但是訓練和出任務時,大多都是在室外。這只會制
造冰凌的詛咒,讓禪院鶴衣看到了移動空調。
而且傑不是一直苦夏來著嗎?帶個移動空調絕對可以多吃兩碗飯!長身體的DK不好好吃飯怎麼行呢,沒看入學時差不多高的悟,現在明顯都比傑高出好幾公分了!
“嘖,要是傑在這裡就好了。”禪院鶴衣想了想,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喃喃自語,“本質上都是咒力形成的,詛咒也不需要呼吸,所以放進去應該不會死吧??”
在宿舍里和夏油傑一塊打遊戲的五條悟看到禪院鶴衣的咒力時,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是說出去曬太陽嗎?怎麼早上去的北海道,下午就回來了???
疑惑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逝,五條悟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了少女的喊聲。
“傑——!”
握著手柄的五條悟頓時神色一變,瞪著眼睛看旁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夏油傑。
“我怎麼好像聽到了鶴衣的聲音?”
以為自己幻聽了的夏油傑從五條悟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鶴衣回來了,在叫他。
夏油傑挑眉朝五條悟笑了一下,然後放下手柄準備去開門。但是他才剛剛起身,禪院鶴衣捶門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傑你在宿舍嗎?”
禪院鶴衣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著急,夏油傑應了一聲,大步地過去開門:“在。”
皺起眉毛的五條悟也跟著起身,心裡酸溜溜的——
鶴衣為什麼一回來就這麼急著找傑啊!
夏油傑打開門,看到禪院鶴衣正彎腰在提溜什麼東西。
“快快快,它快死了!”
什麼東西快死了?
夏油傑好奇地看過去的那一瞬間,高專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禪院鶴衣從自己的影子裡扒拉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咒靈,咒靈紫色的血液頓時灑滿了宿舍內外的地板。
夏油傑&五條悟:......?
夏油傑下意識地抬手,那隻咒靈便化作一團扭曲,在他的掌心匯聚成了一顆黑漆漆的咒靈玉。
看到伴手禮完美送到,禪院鶴衣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放到影子裡沒事,但是沒想到像個氣球似的,咒力都快漏光了。”
想到少女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的,手中捏著咒靈玉的夏油傑好奇又不解地問:“這難道是從北海道帶回來的?”
“對啊。”禪院鶴衣笑盈盈地點頭,“給你帶的伴手禮。”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夏油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謝謝。”
“傑有伴手禮,那我呢?!”五條悟頓時不幹了,伸手就問禪院鶴衣要東西。
禪院鶴衣聞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五條悟一眼,然後又彎腰從影子裡拿東西:“也有呀,我路過小樽時買了芝士蛋糕。”
影子裡雖然只有一個空間,但是把咒靈和其他物品隔開這種事情,禪院鶴衣還是辦得到的。
說著,禪院鶴衣又陸陸續續從影子裡拎出一堆吃的,分給DK們。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手裡不比自己少多少的小零食,十分不爽和委屈:“為什麼傑有雙份的?!”
禪院鶴衣抬眸看著面前少年,臉上的表情疑惑得不行:“可是悟你又不能調服咒靈。”
“這不是我能不能調服的咒靈的問題吧?!你這麼大老遠帶的一隻咒靈回來幹嘛?!”五條悟有些煩躁地說。
夏油傑也很好奇禪院鶴衣為什麼會千里迢迢的帶一隻咒靈回來,而且從剛剛的感覺來判斷,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咒靈。
難道有什麼特別的術式嗎?
“這個咒靈會製冰啊。”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鶴衣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這樣一來,我們夏天就有移動空調了欸。還能治傑的苦夏!”
夏油傑苦夏的事情,他們從高專入學的第一年就知道了。可是天氣並不受他們控制,而且咒術師的特殊性,也不可能讓他們一直待在舒適的環境裡,所以知道後也一直沒再提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