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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之前提過一次婚禮的形式後,鶴衣就沒再說起這件事。她可能不是忘記了,而是有了什麼想法,但是沒跟自己說。
換種說法就是——
我可以期待鶴衣給我準備的驚喜了!
五條悟有些洋洋自得地想。
五條家主看著五條悟眼角眉梢那掩不住的期待和欣喜之色,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為什麼被女方包辦婚禮了還這麼開心啊!面子不要了嗎?!
但是事已至此,五條家主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後,冷靜地說:“既然都已經結婚了,繼任家主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不然再這麼下去,五條家被悟隨手丟開都不是什麼天方夜譚了吧?!
怕五條悟這會兒不答應,五條家主還特意補充說:“家族裡的那些小事情反正有人替你打理,大事你拿個主意,下面的人自然會照辦,和你在高專時也差不了多少。”
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裡。
雖然都是下一任家主,但是禪院家那些人在之前的許多年都是抱著掌控她的心思來為自己盤算,可五條家卻截然相反。
五條悟出生起就被確定為下一任家主,五條家給他鋪的路自然也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雖然路途中這位神子走歪了一些,但下面為他培養的那些人是不曾變過的。
他們忠於五條家、忠於五條家的家主,忠於五條悟。
聽到五條家主的話,五條悟嫌麻煩地皺了下眉,然後勉強地點頭:“好吧,你看著辦。”
五條悟鬆口答應,五條家主心中的大石驀然落地。
但是,五條家主發現他放心放得太早了!
因為早有打算,所以五條悟繼任家主的日期和一應事宜都有準備。可等那些請帖發出去後,五條家主才知道——
禪院家比他們早一些時候就已經發了禪院鶴衣繼任家主的儀式邀請帖!並且兩家的日期還撞了!
先後收到兩張請帖的加茂家主實在沒忍住給五條家主打了個電話。
“事情已成定局就看開點,別非要爭著一口氣。兩家家主繼任的日子撞了,這不是非逼著其他人站隊嗎?”
“你們這是結親還是結仇啊?”
聽到加茂家主似乎苦口婆心的話,五條家主氣得眼睛都瞪起來了——
禪院家的帖子是先發出去了,但是他們一開始根本沒發到五條家來!
就他們兩家現在這複雜的姻親關係,外面誰會想到禪院不給五條發請帖啊!所以就這樣,竟然沒一個人主動和五條家這邊提起禪院的事。禪院直毘人那個老狐狸故意的!
可這話能對加茂家主說嗎?不能。
別人都把這種行為看做五條家在和禪院家博弈了,他難道還要否認說,啊不是,我不知道,只是那天日子好所以撞了。
這才是給人看笑話吧?!
而且帖子都發出去了,這個時候再改,不就明擺著告訴別人——五條家輸給了禪院嗎!
絕對不行!
逼著站隊就逼著站隊吧,反正之後的事情都是悟的,他們倆愛幹嘛就幹嘛!
五條家主深呼吸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對電話那頭的加茂家主說:“期待那日加茂君的選擇。”
然後啪地掛斷了電話。
加茂家主:???
你們來真的啊?!
加茂家主簡直要愁死了,他們兩家打擂台,偏偏把加茂夾在中間,早知道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要不乾脆就裝病不去好了。
正當加茂家主再次長吁短嘆自己沒有繼承了祖傳術式的孩子,不然也不會如此為難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什麼事如此慌張?
加茂家主腦中才閃過這個念頭,就聽到有人跪在了障子門外,抬高的音量里止不住的興奮:“家主大人,憲紀少爺覺醒了赤血操術!”
加茂家主:?!!
禪院鶴衣和五條悟知道繼任家主之位的日期撞了後,沒有太多的想法,甚至還挺高興的。
“麻煩的事情在同一天搞定,這不是挺好的嘛。”從五條家跑來禪院的五條悟,摘掉了臉上的小墨鏡側著臉趴在被爐的桌面上,看著禪院鶴衣語氣輕快地說。
“嗯...”旁邊低頭在看平板電腦的禪院鶴衣應了一句,然後若有所思地偏過頭問,“喜歡落地窗嗎?”
聽到她的話,趴在桌面上的五條悟蹭著被爐的邊沿往禪院鶴衣那邊挪了一點,唇角上翹:“寬敞又明亮的窗戶會讓人覺得心情都好一些。”
說完後,他睜著那雙亮亮的藍眼睛又有一些迫不及待似地問:“鶴衣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嗎?”
“嗯。”禪院鶴衣輕點了幾下屏幕,隨後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抬手摸摸五條悟毛茸茸的腦袋,“想現在知道嗎?”
“不要。”被摸頭的五條悟像貓咪那樣蹭了下禪院鶴衣的掌心後,慢慢直起身壓過去,手臂撐在她的腰間,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籠罩自己陰影里的人,“驚喜當然得親眼見到才算驚喜嘛。”
五條悟的動作將被爐掀起了一點,裡面的熱氣一陣接一陣地往外涌。
因為坐在被爐里烤火,他脫掉了外套,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針織衫。此時,骨感平直的鎖骨從有些寬大的領口中露出來,因為他俯身的動作,沿著衣領還能往裡面看到一點有稜有角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