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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給我站到外面去!!!”
兩分鐘後,手中各拿著一張寫了字的白紙舉在胸前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並排站在了教師辦公室的門外。
禪院鶴衣那張紙上寫著【以後再隨意破壞環境我就是小狗】,五條悟手中的那張則是【我是一個給輔助監督添麻煩的笨蛋】。
站在兩人對面的夏油傑,看著那兩張別具一格的檢討書,一臉欲言又止的憋笑模樣。
“傑,你這個樣子好醜哦。”禪院鶴衣有些嫌棄地說。
五條悟也揚著下巴,語氣懶散地說:“本來就是個小眼睛,現在這下更是只剩一條縫了。”
被老師罰了的兩個人,很不講道理的拿同期出氣。
夏油傑:???
夏油傑十分心平氣和地朝兩人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然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拍照。
“御三家兩位家主的黑歷史,以後能賣不少錢吧?”
禪院鶴衣&五條悟:???
“等一下!”禪院鶴衣大驚失色,伸手就要去搶夏油傑的手機,“傑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女孩子!”
五條悟也趁機伸出腳,想要去絆夏油傑:“你也應該一塊寫檢討才對啊傑!”
夏油傑在閃躲的間門隙中說:“我一沒轟山,沒拆房子,寫什麼檢討。”
三個人還沒吵起來,就聽到夜蛾正道怒氣未消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你們給我站好了!”
禪院鶴衣和五條悟的動作一僵,然後乖乖地站回去。
夏油傑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兩個同期,只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你們這次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了,那麼大的動靜,對普通人的心態造成的影響是很大的。”夏油傑說。
禪院鶴衣聽完他的話撇撇嘴:“明明就是總監部那些老橘子很過分,丟這麼多任務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夏油傑語氣溫和地說,“咒術是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存在的,保護弱者是我們的責任。”
聽到夏油傑的話,禪院鶴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不,這叫人善被人欺。我今天劈了那個山頭,明天分過來的任務絕對少一半。”
旁邊的五條悟也是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傑你這是什么正論啊?咒術哪有這麼多的理由和責任啊。”
夏油傑看著面前兩名一臉不贊同的同期愣了一下,試圖勸解道:“但是弱者生存才是這個社會的生存形態。普通人看不到咒靈也祓除不了它們,只有我們這些咒術師才能保護他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不反對這一點啦。”禪院鶴衣摩挲著手裡的白紙,神情平靜地說,“但這並不是我們【應該要負的責任】。生來就註定的東西,也沒誰問過我的意見,我幹嘛一定要負這個責任?願意做一天就是一天,不願意隨時罷工。”
旁邊垂著眼睛用檢討書折起了紙飛機的五條悟,也一臉毫不在意地說:“每天還要為那些弱小的傢伙操心這麼多,累不累啊。”
夏油傑顯然沒想到兩個出身御三家的同期會是這樣的想法,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夜蛾正道正好拿著一疊文件類的東西從辦公室里出來。他的目光瞥到了被捲成紙筒和折成飛機的的兩張檢討書:“給我拿好了!覺得丟臉不想受罰就回家去,御三家沒人會懲罰你們!”
禪院鶴衣鼓起臉,把手中的紙筒攤平然後重新舉起來,嘴巴里還在嘟囔:“好兇哦,老師。”
五條悟也慢吞吞地拆開紙飛機,小聲,卻是能夠讓在場人都聽到的聲音說:“馬上就要進入中年,包容——嗷!”
話還沒說完的五條悟當即就被夜蛾正道賞了一個愛的鐵拳。
“一直老實站到我回來為止!”
“那夜蛾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禪院鶴衣追問。
“不知道。”夜蛾正道沒好氣地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禪院鶴衣看著夜蛾正道的背影惆悵地嘆息一聲,然後轉頭去看夏油傑,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傑,我餓了。”
夏油傑收起心裡的情緒,神情溫和地問:“想吃什麼?食堂這個時候應該有飯了。”
禪院鶴衣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即眼眸彎彎地說:“牛肉咖喱!還要一份湯。如果只有番茄湯就不要了,換成藍莓口味的波子汽水。”
“我要天婦羅、鬆餅還有一罐可樂。”五條悟也馬上跟著點餐。
夏油傑記下他們要的東西,點頭:“好,那你們等我一會兒。”
就在三人說話時,恰好有一群高專的工作人員從另一頭的方向過來了。
由於五條悟和禪院鶴衣兩人的身份和他們手中的白紙黑字實在太惹眼了,有一名工作人員再三看了兩眼後,因為過於離譜的內容而實在沒忍住地小聲念出來。
臉上有些燒的禪院鶴衣沉默了一瞬,覺得只要自己氣勢不輸,那就沒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於是,她把手中的紙張繃緊,揚起下巴盯著面前的這群工作人員十分大聲地說:“看什麼看?!沒見過檢討書啊!”
然後是五條悟那聽起來漫不經心卻十分清晰的聲音:“還不趕快消失就揍你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