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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了近千年,建築上附著了無數防禦符咒的禪院本家,在這一刻像一塊脆弱的豆腐,被人一分為二。
無數年來,春日的陽光首次沒有任何阻攔地,落進了這個可以被稱之為古代遺產的宅邸里,落到了那名坐在式神肩上的少女身上。
並不溫柔的風吹開了少女耳畔的髮絲,陽光給那張清艷昳麗的面孔染上朦朧的光暈,仿佛降臨人間的神明。
“這就是我給大家準備的驚喜,還喜歡嗎?”說完,像是想起什麼,坐在式神的肩上的少女歪頭朝下方的人們微笑,但是碧綠的眼睛裡一絲笑意也無,“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禪院家的規矩。沒問題吧,長、老?”
即使那似乎要毀天滅地一般的可怕咒力已經散去了,但是那留在心中的恐怖足以成為人一生的夢魘。
從此刻開始,禪院家不會有人再敢對禪院鶴衣的決定提出任何異議。
第40章
劈完禪院家的禪院鶴衣到機場和五條悟匯合時,一派神清氣爽之色。
“早上好呀,悟。”打完招呼後,禪院鶴衣上下打量了一眼同樣穿著高專校服的五條悟,雖然有點驚訝他竟然選擇了最經典的款式一點都沒有改動,但是也沒提這個,只是說,“高專校服和你的小墨鏡還真是合適啊。”
禪院鶴衣的校服雖然是理穗讓人特意設計過的,但是因為天氣原因,女孩子那雙修長勻稱的腿被黑色的絲襪包得嚴嚴實實的,以至於在五條悟眼裡看來和平常好像沒什麼區別。
不過他對禪院鶴衣那似乎格外高漲的情緒有些奇怪“你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高興?”
“唔”禪院鶴衣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五條悟的話,而是抱著手臂摸著下巴看著五條悟露出一點思索之色,隨後在禪院理穗有些微妙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興致勃勃地提議說,“悟,你要不要叫我一聲姐姐?這樣我以後揍你的時候可以考慮輕一點。”
“哈??”五條悟覺得禪院鶴衣今天早上起來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想什麼呢?你要這麼說的話,你叫我聲哥哥,我在打架的的時候就放點水,絕對不破壞你的式神怎麼樣?”
隨著五條悟咒力的增長,他的一發茈下去,能抗住的人、式神或者咒靈,屈指可數。
禪院鶴衣讓五條悟配合她做過實驗,九種式神里,只有偏防禦型的水母能夠正面擋下一發茈而不喪失戰鬥能力,第二形態的九節狼也勉強可以,但是九節狼身形小,如果迎頭撞上的話,也會很不妙。
所以,之前鶴衣和五條悟真要打起來的話,她或許能贏,但是十種式神肯定保不住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呀。”禪院鶴衣笑眯眯地說,“我給你準備了開學驚喜喲。”
聞言,五條悟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什麼?”
“驚喜,肯定要當面看到才有效果,這裡不方便,我們可以去高專看。”
知道驚喜是什麼的禪院理穗看著毫不知情的五條悟,再想想他們倆之前在京都校打架的事情,默默在心底給東京的咒術高專祈禱了一番——
希望東京校也能覺得這是個驚喜吧。
“禪院家那個十影就是個禍害,自己要跑去東京折騰也就算了,還要把悟大人也哄騙過去。”
“她真的能順利去東京上學嗎?禪院家最近鬧得厲害呢。”
“這會兒飛機都快要落地了吧?所以應該還是過去上學了。”
“不過你們覺不覺得,十影對悟大人的影響好像有點大?”
這句話一出,聚眾說禪院鶴衣壞話的五條家長老們沉默了。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就去東京高專上學的這件事,無力回天的五條家本來是打算安排人一塊過去學校的,但是被五條悟一句話堵了回來——鶴衣都沒帶人去。
聽來很像是因為不服輸而說出來的話,可這也從側面說明,禪院鶴衣的存在太特別了。
雖然兩人複雜的身份的確讓他們之間存在一份特別的關係,但是五條家的長老們想看到的絕不是這種特別。
你們應該視對方為對手、為死敵!而不是看起來一副相互競爭的幼馴染模樣啊!
“當年就不該把十影放進來。”一名五條長老恨恨地說,瞧瞧他們家神子的性格都跑偏成什麼樣子了!
五條家絕不承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產生的逆反效果,一心只把鍋往禪院鶴衣身上推。
就在長老們在商量著要不要再送幾個孩子去東京讀高專,離間五條悟和禪院鶴衣之間的關係時,禪院鶴衣讓魔虛羅一刀劈了禪院家的消息傳進來了。
五條家的長老們
啥玩意??什麼東西把禪院家劈成兩半了???
魔虛羅那種東西不是說沒人調服過嗎?!!
消化完這個消息後,五條家的長老們再也不提送人去高專的事情了,心裡甚至在想——
十影,應該不會用魔虛羅砍自己的朋友吧??????
人,就是這麼的現實。
一輛黑色小轎車在東京咒高的側門前停下。
在門口等候的夜蛾正道看到先後從車上下來的學生,覺得有些頭疼。
御三家裡很少會有孩子去高專上學,更別說來東京這邊的學校了。而且這兩名學生的身份還相當麻煩,是御三家裡下一代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