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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鶴衣天與咒縛石錘了,正常人這麼折騰早就沒了。
就當腦袋沉沉的禪院鶴衣坐在廊下有一口沒一口喝著手裡熱氣騰騰的感冒沖劑時,禪院直毘人過來她的院子找她了。
禪院直毘人看著沒什麼精神的小姑娘,問她“怎麼感冒了?”
鶴衣“踢被子。”
直毘人
說完後,禪院鶴衣仰頭咕咚咕咚喝掉手裡的感冒沖劑,問“出什麼事了?”
“加茂家那邊有人在祓除咒靈時出了岔子腿沒保住,想請你過去治療。”
“這也不是非我不可嘛。”聽完禪院直毘人的話,禪院鶴衣想了想,“他們給多少?”
“兩千萬。”
禪院鶴衣覺得這個價錢還是可以帶病走一趟的“行吧。”
雖然加茂家表面上看起來和五條、禪院兩家的關係都不錯,但是禪院直毘人對讓鶴衣獨自去加茂家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便陪著她一塊去了。
在去往加茂家的路上,禪院鶴衣有些好奇地看著禪院直毘人“我去五條家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在意過。”
禪院直毘人聽到鶴衣的話,抬手捻了捻自己那撇飛揚的小鬍子,若有所思地說“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加茂家的事情?”
又有別家八卦可以聽的鶴衣眼睛一亮“咳、什麼?”
“加茂家曾經出過一件性質特別的惡劣的事情。”禪院直毘人想了想說,“大概130多年前的時候,加茂的那一代家主加茂憲倫,發現了一名體質特殊的女子,隨後讓其孕育了咒靈的血脈,前後共生下了九個咒胎。正是現在被收在高專忌庫里的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禪院鶴衣聽完禪院直毘人說的事情後,頓時震驚地睜大眼“這是什麼變態啊?!”
“這件事是加茂家永遠也洗不去的污點,也因為這件事情,加茂家一度被打壓了許久。”禪院直毘人看著還尚且年幼的小姑娘,叮囑她說,“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誰也不能保證還會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你和加茂的人接觸時注意一點。咒術師身上的一切乃至貼身物品,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禪院鶴衣點點頭。
加茂家和禪院鶴衣想像的有點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是體現在建築和布景風格上,而是加茂家的結界和他們家的人。
御三家本家的建築都被籠罩在透明的結界裡,禪院鶴衣在踏入大門穿過那看不見的結界時,立即就能感覺出來加茂家的這道結界比五條和禪院家的要精妙不少。
進門後同樣是一個十分壯觀典雅的枯山水,將進入主院的路一分為二。禪院鶴衣看到右邊被綠植點綴著的建築外,有一名穿著土黃色狩衣的人正慢慢行走在青石板的路上。
從立烏帽子下露出的花白頭髮來看,應當是一名老者。
御三家裡的人,穿和服和浴衣是基本操作,但是禪院鶴衣還真沒在禪院和五條家見過,日常穿狩衣戴立烏帽子的。
和禪院鶴衣走在一起的禪院直毘人見她打量周圍的模樣,再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是不是好奇又不是祭祀,怎麼有人在家裡穿狩衣?”
前方引路的加茂族人就離他們不足兩米的距離,但是禪院直毘人一點都沒顧及地繼續說“加茂出自大陰陽師賀茂忠行一脈,因為這一點他們一直都自詡為最正統的咒術師。最注重傳統和禮法,是名門中的名門。”
禪院直毘人這麼一說禪院鶴衣就明白了,狩衣在古時候不僅是野外狩獵時所穿的運動服,更是平安時代官家的便服、是神官才能穿的特殊衣物。
領路的加茂族人聽到禪院直毘人的話,嘴角微抽——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怎麼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呢?
加茂族人心裡的想法還沒散去,就聽禪院直毘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地繼續說“噢,還有,他們家還保留著正室和側室的傳統呢。”
禪院鶴衣?
什麼傳統???
讓禪院鶴衣治療族人是加茂家這次請她來的表面目的。
當在屋外等候禪院鶴衣和禪院直毘人的加茂家主,看到引路族人臉上那微妙的神色,和禪院鶴衣朝他投來的好奇目光時,心中雖然疑惑但是面上的微笑滴水不露。
“好久不見,直毘人君。”
“好久不見。“禪院直毘人哼笑了一聲,“客套話就免了吧,你們不是挺急的嗎?”
都等不及讓東京那邊的反轉術式過來,而是直接花大價錢請鶴衣,雖然更多的可能是想打探鶴衣情報的緣故,但著急也是真的。
“直毘人君還是這樣快言快語。”加茂家主笑著看向禪院鶴衣,“那就勞煩禪院小姐了。”
禪院鶴衣一邊拾階往上走,一邊很耿直地說“不勞煩,你們給了錢的。”
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回話的加茂家主臉上笑容一僵,然後若無其事地用手中的摺扇慢慢敲打著掌心,和著禪院鶴衣一同進去屋子“禪院小姐倒是個有趣的性子。”
“當然啦,畢竟像我這樣有趣的靈魂都是萬里挑一的嘛。”禪院鶴衣對於誇獎的話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