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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紗想了想說:“所以,你覺得有可能是那個小孩子推了你?”
“嗯...但是,我白天經過那棵樹時,發現離我晚上絆了一跤的地方有點遠。那個小孩子應該不可能推到我...”
因為現場出現了第二人,和紗也有點覺得可能是晚上視線不好,再加上傳言和小孩在靈異故事裡的殺傷性都比較大,所以才讓友美有些疑神疑鬼。
“不過友美你那麼久沒在家,萬一被小孩子惡作劇了也不一定。”和紗拍拍友美的手,然後微笑著語氣肯定地說,“世界上沒有鬼的。”
有也是詛咒。
友美看著堅定的和紗,似乎有點鬆了口氣一般,緩緩點頭。
看似因為夜晚視線不好而引起的小插曲,本該就這樣過去的。但是兩個月後友美接到了老家那邊打來的電話,說她奶奶摔倒住院了。
友美請了假趕回老家,把奶奶接來了東京這邊。回來上班時因為有些心神不定,被和紗發現了。
簡單聊過之後,和紗才知道友美的奶奶也是被看不見的怪物推倒才受傷的。只不過這一次是白天,當時周圍還有兩個孩子。
那年長的孩子說,他看見另一個女孩子朝友美奶奶伸出了手,然後友美奶奶就被隔空推倒了。
可那個女孩子否認了。
因為兩個都是小孩子,村里人表面上罵他們搗蛋撒謊,但是背地裡已經傳起了奇怪的流言。
而友美之所以義無反顧的把奶奶接到物價高得嚇死人的東京來,就是因為,那個女孩子是友美那天晚上看到的人。
聽完細節的和紗當晚回去就把事情給甚爾說了。
“要麼就是那個村子裡有詛咒,要麼就是那個小孩是術師,用自己的術式來傷人了。”甚爾聽完妻子的話之後漫不經心地說,“兩種可能二選一。”
“那...就這麼不管嗎?”和紗有些遲疑地問。
甚爾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典型的善人,她連路上遇到的陌生人都會施以一定的援手,更何況是她朝夕相處的同事。
甚爾笑了一下,捏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別擔心:“會有人管的。”
以為丈夫會聯絡誰來處理這件事的和紗還沒鬆口氣,就聽甚爾懶洋洋地笑著說:“等鶴衣周末來家裡玩的時候,你跟她說就行了。”
和紗:...???!!!
於是,就出現了開頭餐桌上的一幕。
聽完和紗的解釋後,禪院鶴衣沒有猶豫地點點頭:“可以。我到時候去村子裡看看。”
和紗愣了一下:“鶴衣你自己去嗎?”
“對啊。”禪院鶴衣說完,又朝和紗笑著說,“嫂嫂不用擔心。既然沒有被負責觀測的人員發現,也沒有出現更嚴重的事故,那就代表只是一些小問題。我可以搞定的。”
如果換做別人,禪院鶴衣可以直接說自己一刀劈碎一幢房子都沒問題。但這是自己的嫂嫂,所以才選擇了更溫和、更能讓她接受的說法。
“回來時記得寫份報告給高專,讓他們給你結委託費。”正在把兒子從碗裡挑出來的紅甜椒,重新丟回他碗裡的甚爾,眼含笑意地說,“對了。今天六眼那個小子怎麼沒跟你來?”
“悟和傑去出任務了,硝子在實驗室沒空。”禪院鶴衣說話時下意識地朝甚爾那邊投去目光,然後就看到了一臉氣鼓鼓的惠,“小惠不愛吃甜椒嗎?”
禪院惠盯著碗裡的甜椒,抬頭看看笑容無奈又縱容的媽媽(被縱容的對象是他爹)、一臉吃瓜看戲的姑姑,最後轉回目光,盯著碗裡的甜椒,視死如歸一般地用自己的小叉子叉起了它:“不喜歡。”
他不喜歡所有帶甜味的小菜,如果是媽媽做飯,他的碗裡肯定不會有甜椒!
說完,惠把甜椒送進嘴裡,應付地嚼了兩口然後吞下。
甚爾挑眉,有些得意地笑:“挑食的毛病可不好,小鬼。”
兒子這邊的小插曲過去,和紗想起之前丈夫的話,對鶴衣說:“那麻煩你了鶴衣。”
雖然她有些擔心還是未成年的鶴衣,但是既然丈夫和妹妹都這麼說,那就是真的沒問題的。甚爾不會讓妹妹去冒險的。
禪院鶴衣眼眸彎彎地應道:“交給我吧。”
從和紗的描述來判斷,那個偏僻的村落里十有八九真的有詛咒或者能夠使用詛咒的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禪院鶴衣回到高專後,就準備去找夜蛾正道交請假條。
但是她才拿著寫好的請假條走到宿舍樓外,就碰到了出任務回來&#。
“鶴衣你手裡拿的什麼?”好奇的五條悟,兩步並做一步,直接跨到了禪院鶴衣身邊,俯身去看她手裡的東西,“請假...條?”
夏油傑十分心平氣和的把人都快要貼到鶴衣身上去了的五條悟拉開:“鶴衣要請假?”
被拽的五條悟扭頭,墨鏡後的藍眼睛十分不善地看向夏油傑。
別拉我!
你走開我就不拉。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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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鶴衣就在旁邊,不敢鬧出大動靜的兩個DK只隱隱用著身體力量較量著。
“嗯,從和紗那裡聽到了一點事情...”禪院鶴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看著身邊,臉上擺著笑容,但是露出來的手背和脖頸都鼓起青筋的兩個人,滿心的疑惑,“你們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