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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獨眼女人收回望遠鏡,臉色發沉地掃了一眼旁邊同樣拿著望遠鏡,臉色蒼白的男人,語氣極差地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以為的先下手為強!”
說完,女人隨手丟掉手裡的望遠鏡就朝山下走。
另外的人見了,趕忙問她:“你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你們要是想死可以自己去,我不玩了。”獨眼女人面無表情地冷聲說,“十影的懸賞金高是高,但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第25章
坐在車后座上禪院鶴衣往前傾身扒著駕駛位的椅背,滿臉好奇:“之前好像看到甚爾有帶著一隻咒靈,它哪裡去了?”
開著車的甚爾隨口解釋說:“哦,肚子裡。”
懷疑自己聽錯了禪院鶴衣:“哈?”
“一直纏在身上的話太容易引起術師的注意了,所以不要用的時候都吃進肚子裡了。”說著,一心三用的禪院甚爾腰腹用力,胃袋裡的咒靈被他重新吐到掌心,展示給禪院鶴衣看。
禪院鶴衣看著那個蜷縮成一團,身體上還帶著一些不明液體的咒靈,臉上震驚的表情活像一隻被驚呆了的貓咪。
甚爾透過後視鏡看到小姑娘的表情,沒忍住笑起來:“你這個樣子好蠢啊小鬼。”
禪院鶴衣:???
“不是,這種東西也能吃的嗎?!咒靈是有污染性的吧!”
甚爾收回手,把玩著手裡的咒靈球,毫不在意地說:“我連咒力都沒有,它要怎麼污染?”
禪院鶴衣卡了一下殼,眨巴眨巴眼:“甚爾真的好厲害啊。”
甚爾聞言笑了下:“厲害嗎。”
“當然啦,這可是生吃咒靈都不會有事欸。”想了想,好奇不已的禪院鶴衣追問,“咒靈吃下去有味道嗎?”
“有,特別難吃。口感像是什麼堅硬的物品外面附著了一層膠水一樣黏糊糊的東西,很噁心。”
禪院鶴衣隨便想像了一下,然後嘶了一聲,她討厭黏糊糊的東西!當然了甜品除外。
隨後,禪院鶴衣有些羨慕的用細嫩的手指戳了戳甚爾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然後又伸出自己全是軟肉的手臂,“我也想要有漂亮的手臂線條,明明每天也都在訓練,但是一點肌肉都沒有。”
見鶴衣的注意力不在咒靈的身上了,甚爾重新把它吞下去,注意著前方的路況:“現在還像以前那樣容易生病嗎?”
“還好吧,很少會有高熱的時候了。”禪院鶴衣說完後,想起之前看到的刀口整齊的屍體,再聯繫之前甚爾能這麼快就得到有人來刺殺她的消息,很容易就想明白,有些事情他沒有告訴自己,“甚爾現在的工作開心嗎?”
禪院甚爾頓了頓,用漫不經心地語氣說:“工作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哪裡分什麼開不開心的。”
后座上的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聲說:“我可以養甚爾的,所以不工作也可以。”
“嚯。”鶴衣看不到的地方,甚爾的眼神十分柔和,“直毘人給你漲零花錢了?說來聽聽有多少了。”
禪院鶴衣說了一個數後,甚爾笑她說:“你一個月零花錢還不夠我玩一場賽馬呢,留著自己買零食吃吧。”
禪院鶴衣簡直不可思議:“委託的報酬這麼高的嗎?!等等,賽馬又是什麼?!”
自知失言的甚爾開始轉移話題:“你以後要是給禪院家做委託,記得找直毘人要錢,一級得上百萬。”
但他越是這樣,鶴衣就是好奇:“所以賽馬是什麼?為什麼這麼貴。”
見甚爾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這個,鶴衣把身上的包包拎到身前來,然後開始摸手機:“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查。”
甚爾看著後視鏡里熟練用手機鍵盤打字的鶴衣,嘖了聲,小鬼越大越不好忽悠了。雖然賽馬都是官方允許的正經活動,但是他那個數額太大了,怕對鶴衣造成什麼影響。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
鶴衣停下手,偏頭看他。
“就是在一群比賽的馬里,買哪一匹會贏嘛。有時候總是需要一些娛樂或者發泄的方式吧。”沒有將賽馬的真實性質說出來的甚爾,腦中靈光一現,“就像你喜歡打遊戲一樣。”
禪院鶴衣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每個人都有愛好嘛,如果甚爾的愛好是這個,那她現在好像的確是養不起來著。
好的,成為家主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當上家主,自由支配禪院家金庫的事情迫在眉睫!
禪院鶴衣遇到詛咒師的圍殺時,在宮城另一邊的五條悟也遭遇了詛咒師。
不過,那些藏於暗中的詛咒師們在六眼的視野里無所遁形。
行走於人行道上的白髮男孩明明處於絕對的下方,但是那雙湛藍的蒼天之瞳卻依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漠然感。像是高天原中神明,正無慈悲地抬眸看著空中毫不起眼的塵埃。
在頂樓觀察情況的詛咒師被那仿佛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得心神劇顫,像是被什麼可怖到無法言明的東西盯上了,寒毛倒豎,冷汗直流,升不起一絲抵抗的心思。
對於那些不戰而敗的詛咒師,五條悟壓根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