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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同時收斂力道,一個比一個無辜。
“沒什麼。悟身上大概有跳蚤,讓我幫他抓癢。”夏油傑若無其事地微笑著說。
“?!”五條悟冷笑,“不是傑你腰酸腿痛,手抽筋,讓我幫你拉一拉嗎。”
禪院鶴衣看著吵鬧的兩名DK,只覺得他們最近越發的幼稚了。
“那你們繼續,我走了。”
頓時偃旗息鼓的兩個人,很默契的一左一右跟上禪院鶴衣。
“你為什麼請假?”
“從和紗那裡聽說了什麼?”
“和紗同事的老家那邊可能出現了詛咒或者術師,我過去看看。”禪院鶴衣說。
兩名DK聽了後,相互對視一眼。
“那我也去!”
漆面泛黃的巴士在一個老舊的站台前停下,然後車門打開,從上面先後下來了兩男兩女。
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和有些稚氣未脫的面孔來看,大約是哪所高中的學生。
關注著車門方向的司機確認過沒有人還要下車後,從後視鏡收回目光,按下關門按鈕——城裡的孩子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也是奇怪。
下了車的禪院鶴衣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感覺身上的骨頭都在咔咔作響:“不愧是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感覺比高專還要偏僻。”
“這種地方,有沒被發現的詛咒也很正常。”夏油傑打量了一下全是山的周圍。
同樣因為長時間坐車,而有些腰背酸痛的家入硝子做了個拉伸的動作,然後問禪院鶴衣:“還要走進去多遠?”
“以我們的步行速度,大概十五分鐘?”
“那坐虹龍進去吧。”
於是,特級咒靈虹龍再一次被主人放了出來,成為交通工具。
至於為什麼從原本的三個人,變成四個人,只能說事情太巧了。
昨天拿著請假條的三人去找夜蛾正道時,家入硝子正好在辦公室里交自己的報告。聽了禪院鶴衣他們的請假理由後,直接二話不說地讓夜蛾正道把自己的名字也添上去。
夜蛾正道:......
一個大概連二級都算不上的詛咒,去你們這些人...又當做集體春遊了是吧?!!
但是心裡吐槽歸吐槽,夜蛾正道還是同意了學生們的請假條。
也只有春冬兩季能讓他們這麼胡來了。
坐在虹龍身上的四人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村落。
擁有六眼的五條悟隨便掃了兩眼,然後說:“應該有一些三四級的小雜魚,或許過個一兩年來,就會出現點別的東西。”
夏油傑指揮著虹龍找合適的地方下落:“所以,那個孩子可能是因為看到了詛咒?”
“可能。”
虹龍在一處森林裡落下,四人往前走了不遠的距離,就看到一隻從土裡鑽出來的詛咒。
“這地下還埋了人啊。”五條悟有點百無聊賴地說著。
“殺人拋屍的現場?”
那隻詛咒的等級不高,毫無抵抗能力的在夏油傑的手中匯聚成咒靈玉,然後被穿著衛衣的少年收入口袋:“先把位置記下來,到時候讓輔助監督聯繫警視廳那邊的人過來吧。”
越是偏僻的村落,排外性越是嚴重。
四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村里,很快引來了不少打量的目光。有村民警惕又好奇地問他們是幹什麼的,皆被微笑的黑髮少年以學校採風的理由搪塞了回去。
有聚在一起村民看著四名高中的背影嘀嘀咕咕,他們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夠小了,但沒想到還是隱約被當事人聽見了。
禪院鶴衣皺起眉:“也是個不愉快的地方。”
夏油傑有些安撫性地笑了一下,說:“普通人里出現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聽到夏油傑的話,禪院鶴衣不知道想到什麼,眨眨眼睛轉頭看他:“傑你是把人類分成普通人和咒術師嗎?”
沒想到禪院鶴衣突然有這麼一問的夏油傑愣了愣,但他還沒說話,就聽旁邊的雙手插在口袋裡五條悟懶洋洋地說:“討人厭的傢伙,可不分普通人或者術師的。”
禪院鶴衣深以為然地點頭:“我最討厭禪院家裡的那些老頭子,封建迂腐、自以為是、貪財怕死,活著就是污染空氣。”
“建議改成‘咒術界’三個字。”五條悟說。
夏油傑還是第一次聽到禪院鶴衣對禪院家的人露出這麼大的不滿,有些遲疑地問:“鶴衣家裡...是發生過什麼事嗎?”
“這要說起來可就多了。”禪院鶴衣正要細數禪院家那些封建可笑的往事時,前方的路口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兩個孩子。
四人停下腳步。
那看起來似乎是一對雙胞胎女孩,但是發色卻有不同,一個棕發、一個金髮。
兩個女孩子手牽著手,有些驚慌地跑著,身上有一些細微的傷口。緊跟在她們身後的,是幾名年紀大一點的孩子,有男有女。一邊用小石頭砸她們,嘴裡還一邊叫罵著怪物、撒謊精之類的。
夏油傑皺起眉,疾步上前了幾步擋掉那些小石頭,把那對女孩子護在身後,呵斥了打人的小孩。
身量高大的黑髮少年雖然平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溫和有禮的模樣。但是他斂下眉眼時,足夠讓人膽寒,更別說一群十來歲左右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