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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掃視著電視牆上的所有屏幕,然後發現了那抹熟悉的金髮身影:“我覺得,他們可能讓七海一個人去專心去找詛咒,其他人都在打架吧。”
聽到家入硝子的話,禪院鶴衣他們的目光也找到了一個人單獨行動的七海建人。
屏幕里,一頭金髮的混血少年正拿著一把纏著繃帶的咒具,面無表情地穿梭在森林裡,偶爾還會揮刀劈砍著什麼。
隨著少年劈砍的動作落下,指揮室里那貼滿咒符的牆上,忽然有一張咒符自行燃燒了起來。
每一張咒符都關聯了一隻咒靈,咒符自動燃燒就代表這個咒靈被祓除了。藍色的火焰代表京都校,紅色的火焰代表東京校。
“的確有可能,畢竟七海是二級術師,有能力單獨祓除首領咒靈。就算碰到其他對手,順利脫身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嗯...嗯?他們是讓灰原和一年級的那個眼鏡仔去做誘餌了嗎?”五條悟想了一下,一年級的那個後輩好像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於是乾脆就給人家起了個外號。
“去年被吊過一次了,今年還不長記性,這怪誰呢~”
樂岩寺嘉伸聽到後面那幾個問題兒童從討論戰術到五條悟的輕浮嘲諷,垂落在眼睛旁邊的長眉陡然縮短至正常長短,這是他情緒激動的表現——
誰會這麼離經叛道的在高專交流會的團體賽上放著詛咒不管,光捉對方的學生啊!還不是你們這幾個傢伙幹的好事!!!
事情就如家入硝子猜測的那樣,東京校的參賽學生里,只有七海建人一個人專門祓除咒靈,其他人的目的都是打架——
只要我先把對手都解決了,那首領咒靈不就是我的了?!
不過七海建人單獨祓除咒靈也並不是什麼不合群的行為,而是,這是大家商量出來的結果——
再怎麼說都是祓除咒靈的團體賽,那我們總歸要放個煙霧彈來迷惑一下對手,也順便讓指揮室里的老師和校長看看我們的確是在好好進行比賽吧?但這個煙霧彈的實力不能太弱,萬一路上碰到了首領咒靈,還是要收入囊中的。
於是,作為二年級前輩的七海建人就被選了出來——
前輩你有實力有經驗,也比我們熟悉森林,找詛咒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握著咒具的七海建人遠遠地看到了一隻詛咒,他開始助跑,然後靈巧地躍上大樹,在詛咒還沒反應過來前,從它的視野盲區旋身落下,乾淨利落地祓除了那隻詛咒。
落到地上的金髮少年一臉木然地甩了下咒具上的紫色血液,隨即大步地繼續朝前走去——
咒術師都是狗屎!
七海建人在忙碌地祓除咒靈時,其他人都玩得很開心,不,或許還是有例外的。
沒有術式,咒力量也不高的伊地知潔高在又一次被對手發現後,奪路而逃,臉上飛出兩條寬麵條淚水——
他的同期和前輩們為什麼會這麼惡趣味啊!
同樣禪院家出身的京都校學生被吊起來後,看著蹲在樹下和同伴們嘀嘀咕咕在商量什麼的禪院光子,不可置信地大喊:“光子!在比賽中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吧?!”
聽到他的話,禪院光子抬頭笑嘻嘻地說:“欸?你們的前輩沒告訴你們嗎?去年的交流會,鶴衣大人就是這麼把他們掛起來的。”
被吊在樹上的學生霎時間瞪大眼睛去看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前輩。
“前輩?!”
去年被吊過一次的黑髮男生一臉絕望:“我怎麼知道你們今年還會復刻這種行為啊?!帶封印繩來賽場真的不算犯規嗎?!”
“只要開賽前沒被發現就不是犯規。”旁邊的加茂由紀微笑。
說完,兩名女生對視一眼,然後抬手擊掌。
一個多小時後,交流會第一天的團體賽結束了。京都校的學生被掛了兩棵樹,東京校的學生們理所當然地獲得了勝利。
一場分工合作十分愉快的團體賽,不僅為東京校贏得了勝利,還讓一二年級的學生們,更加地了解了自己的同伴們。
以往那些稜角和看不順眼,好像都在目標一致的配合中被打磨得光滑了不少。
禪院直哉看著一臉開心地來和自己擊掌的灰原雄,勉勉強強地抬手回應了他一下——
主要是大家都這麼做,他拒絕的話不是顯得太不合群了嗎?!絕不是想要和他慶祝合作的勝利!
第89章
交流會第二天的個人戰禪院鶴衣和五條悟並未在場,而是趁著這天正好是周末,去甚爾家玩了。
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到的時候,看到帶著一副眼鏡的和紗正和惠一起在家中的庭院裡種植植物,一黑一白兩隻玉犬或站或臥地在旁邊看著。
看到他們,和紗把手中的小鏟子放進腿邊的小桶內:“惠,你看誰來了。”
聽到媽媽的話,禪院惠倏地轉頭朝身後看去,隨即就站起身來,跑向正站在玻璃門外朝他揮手的禪院鶴衣:“姑姑,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其實每年夏季禪院鶴衣都來得比較少,但是小孩子忘性大,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些姑姑來看他的日子。
感覺自己許久都沒有見到姑姑的禪院惠小朋友想要一個抱抱,但是卻被禪院鶴衣抬手按住了腦袋,無情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