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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這可真是好耳熟的一句話。
打輸了的禪院直哉再次面對夏油傑時顯然禮貌了不少,和他們一塊去外面吃晚餐時還主動加了夏油傑的line好友,並且約定下次再戰。
交流會的第一天順利結束,第二天的個人賽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懸念,由東京校取得勝利,拿到了下一次交流會的舉辦權。
冬日的天空看起來有些清冷而遙遠,就連璀璨的陽光都不如以往那樣溫暖了。
高專一年級的教室里,穿著學校校服的人少了一個。
“阿嚏、阿嚏!”
家入硝子停下筆,扭頭看著身旁感冒鼻塞的人:“你還好嗎鶴衣,吃過藥了嗎?”
鼻頭被紙巾擦得有點紅紅的禪院鶴衣一臉生無可戀地說:“吃過了。”
時間才進入十二月不久,天氣算不上多寒冷。家入硝子和兩名DK們還穿著冬季的學校校服,但是禪院鶴衣已經穿上了毛衣和厚外套。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夏油傑聽著女孩子瓮聲翁氣的聲音,有點擔心。
“嗯。”禪院鶴衣腳邊的紙簍里已經被丟進了不少的紙團,重新拿起筆的她神情懨懨地說,“是晚上吹風感冒了。”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翹著腿托著下巴在轉筆的五條悟手中動作停頓了,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紛紛朝他投去譴責的目光。
“餵!你們什麼意思啊。”五條悟覺得自己很無辜,昨天晚上的確是他非要拉著禪院鶴衣陪他出去買甜點沒錯,可是他也沒想到禪院鶴衣會因為這個感冒。
看著同期們那變得更加不贊同的目光,五條悟的氣勢不自覺的弱了下來。
好吧,雖然他從小就知道鶴衣身體不太好,但是他沒想到都這麼大了,還是這麼容易生病啊!
想到這裡,五條悟翹著的腿放了下來,抓著後腦勺的頭髮,看著禪院鶴衣底氣不足又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也不想鶴衣感冒的啊...要去醫院嗎?”
“不用,老毛病了。”禪院鶴衣吸吸又全都堵上了鼻子,因為用嘴巴呼吸所以說話時聲音聽起來有點氣息不穩,“等下午再吃點感冒藥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很多了。”
“哦。”五條悟慢慢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不像平常那樣充滿活力。
禪院鶴衣不禁轉頭看他。
少年還保持著之前支著下頜側身面對著她的姿勢,只是那雙比外面天空還要空靈瑰麗的藍眼睛此時好像有些低落。發梢有些刺刺翹起的白髮像是貓咪垂下的耳朵,就像是惹了禍的貓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正可憐巴巴坐在旁邊等原諒的模樣。
禪院鶴衣抿唇看了一會兒那雙半掩在小墨鏡後面的藍眼睛,然後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摸出因為生病沒胃口而特地用來開胃的糖果遞給他:“沒關係。除非不出門,不然冬天總是會感冒的。”
被安慰了的貓咪頓時重新活潑起來,那雙藍眼睛變得亮亮的:“那你下午睡醒之後,我來陪你打遊戲。”
禪院鶴衣有點失笑:“嗯。”
圍觀了一切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在心底嘆息:你們手上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到底誰才是病人啊?
因為禪院鶴衣感冒了,一年級四人決定中午吃熱騰騰的壽喜鍋。
琥珀色的高湯在鋪滿食物的砂鍋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高溫中迅速變熟的肥牛片被一雙筷子夾起,放進盛著黃棕色蘸料的碗裡滾了滾。
“不過,鶴衣你之前說老毛病是什麼意思?”家入硝子夾起一塊豆腐放進碟子裡晾涼,“經常生病嗎?”
“嗯。”禪院鶴衣咽下口裡的肥牛,又去夾吸滿湯汁的福袋,“現在好很多了,小時候吹一陣冷風就感冒什麼的,不要太正常。”
說著,她還順帶幫五條悟解釋了一句:“悟雖然知道我身體不太好,但是他也沒怎麼見過我生病。”
那為什麼會說經常生病?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心底的疑惑還沒表露出來,就聽五條悟說:“我們小時候見面不多啦。”
“嗯。”禪院鶴衣點頭,接上他的話,“嚴格來說,我和悟八歲的時候才第一次出門。雖然在這之前就認識了,但是也不能經常串門。”
而且有時候就算碰上禪院鶴衣生病了,也很少會說起或者問起為什麼生病。
“八歲才第一次出門?”家入硝子簡直驚了,“你們御三家都是這樣嗎?”
“因為我和鶴衣身上都有懸賞啦。”五條悟一邊戳著碗裡的蘑菇,一邊說,“別看現在聽不到什麼詛咒師的風聲了,但小時候要殺我們的詛咒師還挺多的。”
說到這個,禪院鶴衣精神了許多,拿著筷子一臉興致勃勃地說:“我的懸賞金比悟高!”
聽出禪院鶴衣那一副期待著讓人問她懸賞金是多少的語氣,夏油傑笑著問她:“鶴衣被懸賞了多少?”
夏油傑的默契配合讓禪院鶴衣開心地朝眾人比出一個手勢:“單位是億,我比悟高一個。”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反覆確認過禪院鶴衣的手勢後,對這筆天價有些瞠目結舌。
旁邊的五條悟嘖了一聲,有些納悶又不可思議:“我記得好像是你某年生日突然漲上去的吧。”